正文: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他媽的只是個正經催債的而已!
面對着同類的死亡以及自己接下來的社會性死亡,我不由得慌了神,連之前被環境浸染產生的那種難以言述的恐懼也消散了幾分。
現在只剩下了恐慌。
一個沒有監控的爛尾樓裏,只有自己和另外一個人獨處,自己是來要債的,而另外一個人死在了樓下。
我都覺得自己非常有嫌疑。要是遇上一個嫉惡如仇一點的法官,直接讓自己從社會性死亡變成物理性死亡也不一定——鬼知道是不是入室搶劫或者暴力催債導致他人跳樓的。
媽的,這個是什麼事啊。我的腳步下意識地後撤,畢竟逃避纔是人的本能。
我剛剛走到門口,夜風把掛在外牆的兩個燈籠吹得左右搖晃,其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發着光,竟也照亮了樓道。
僅僅一扇門的距離,這扇門甚至還是打開的狀態,微弱的紅光照亮了門外密密麻麻的春聯,廉價的燙金粉同樣反射着兩大團紅色。
彷彿猩紅雙眼閃爍。
我彷彿被定住了一般,縱使大腦早已發出了邁步的指令,但是雙腳好似生根,沒有踏出這一步。
這時,那個男人的話彷彿又在耳邊響起:它很喜歡你。
這句話應該還有後續:不要掃了它的興。
我最終還是沒有邁出這一步,當然,我自己的解釋是:我的足跡,我的指紋,甚至於我穿越圍欄的監控,一切都證明了我來過這裏,我需要證明這個自殺的男人是個瘋子,而不是去證明我的清白。
我發泄一般地把門狠狠地關上,防盜門和門框撞擊的聲音響徹了整棟空曠的大樓。
我看了看手機電量,尚且還算充足,於是打開閃光燈,走向了男人最後提到的那個房間。
藉着範圍狹小的燈光,我摸索到了那個男人的臥室——如果說眼前的房間能夠算是臥室的話。
破爛且潮溼的被褥被捲成了一個類似於睡袋的形狀,周遭的地面上擺滿了早已和周圍環境同化了的紙張,其上密密麻麻地記滿了潦草的文字。
在周圍垃圾、廢紙的映襯下,被褥旁邊,那一抹顯眼的亮白色,赫然是一個完好的筆記本。
看的出來,那個怪異的男人對這個筆記本保護地很好,甚至專門找了一塊還算乾淨的地方放着。
我也很難形容當時的感覺,或許是出於對神祕的好奇,或許是出於洗刷冤屈的急迫,甚至是來自於冥冥之中的鬼使神差。
我打開了這個筆記本,其中的文字讓我驚駭,從各種塗抹和污漬中,我勉強閱讀着他留下來的線索。
我很難從這個名爲陸緘的男人筆下的文字中理解他在面對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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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夠再把我的研究繼續下去了,那是錯的,不是我的研究錯了,我爲什麼會窺見這些內容!我已經被察覺了,錯誤已經盯上我了,它發現我了,就好比我看見了它。我必須,我必須把我的研究藏起來!
(塗抹的內容以及完全塗黑的書頁)
不應該是這樣的,爲什麼,爲什麼連數學的基本定律都無法來證實我的研究,爲什麼我的研究可以證僞這些基本的邏輯!快來個人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啊!
(撕毀的紙張)
不行了,我已經躲到當初買到的那棟爛尾樓裏去了,爲什麼它還能找到我!我不能再次朝聖了,它已經離我越來越近了,我得關住它,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謬誤’出現在衆生面前。
(下一頁是一個大大的黑褐色的笑臉)
晚了,一切都晚了,它已經出來了,我,我還是把它放出來了,或許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能夠成功困住它。
不行,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它需要觀測者來落實它作爲‘謬誤’的基礎,只要我不存在了,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從來不相信什麼神明,但是滿天神佛啊,保佑我這一次吧。
等等!有人敲響了我的門!它居然放外人進來了!還是說它被人打退了?
我這就去開門,神佛啊,保佑我吧,未知就應該被關在理智的外面,我不應該打開這扇門,不要讓我錯誤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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