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了個羊》有多火我就不贅述了,我只是感嘆這樣一個半成品在商業上可以說是成功的一塌糊塗,成功的毫無底線——不僅通過割玩家韭菜的方式拿到月入百萬的收入,還讓相關話題一直有熱度。
最開始我知道這個遊戲是通過微博,我偶爾會登陸微博看一眼熱搜,那天熱搜第一是羊了個羊服務器崩潰,還帶了個“爆”。我一度以爲是哪個明星緋聞又把微博服務器衝炸了,後來一看居然是個遊戲。我也隨着衆多人一樣進了這個坑,很快的便發現這個遊戲有問題,也很快棄了。後面話題基本是關於這遊戲有多坑的,黑盒主頁上好幾篇文章,b站相關視頻播放量動輒百萬。大家也逐漸從熱鬧中清醒過來,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這個騙局開始聲討羊了個羊,也有部分人開始聲討被這個遊戲吸引的人,並且這種聲音也越來越大。對於玩垃圾遊戲的人的批評中,批評的依據主要是——有那麼多好玩的遊戲不玩,爲什麼要玩這種垃圾遊戲?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先思考一個問題,什麼是好遊戲?是有着超大地圖,供玩家自由探索的遊戲嗎?是畫面真實,打破現實與虛擬的界限的遊戲嗎?是玩法刺激,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遊戲嗎?當你讀到這裏時,我想,對應上面這幾個問題,你的腦海裏也會浮現出那麼幾款遊戲吧。
我是上世紀最後一批出生的人,我想我應該與大家年齡差距不至於差很大。在我四五歲的時候,我爸買了一部手機,裏面有一個叫做射擊的遊戲。那個綠色背光的古老水墨屏的左邊,有一個人頭和一把槍,最右邊是一個靶子,中間是一隻上下爬動的鼠婦。我至今都不知道這個遊戲的玩法是什麼,但我只知道,當我按下按鍵,那把槍就會發出子彈,手機的音效就會給我一個反饋。那個時候我知道了這就是遊戲,這個叫遊戲的東西比我的任何玩具都好玩。遊戲與遊戲之間,有一條鄙視鏈,站在鄙視鏈最底端的是手機遊戲。大家在鄙視鏈的爭端裏逐漸忘記了一個問題,手遊曾是多少玩家的第一款遊戲?就像我玩的射擊,還有比如俄羅斯方塊,貪喫蛇等等。然而站在現在這個時代,現在的我們有幾個能像小時候一樣玩貪喫蛇玩一下午?
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所謂好的遊戲,有的只是不同的時代,不同環境,不同背景的人羣,以及被大多數的人所選擇與認可的遊戲。我們玩遊戲最根本的目的是爲了在繁忙的世界裏找到一隅棲息之地,在那裏我們能找回一點屬於我們自己的時間,找回一點屬於自己的輕鬆與快樂。所以遊戲垃圾與否重要嗎?至少在我們尋求這點短暫的快樂時,一切都不重要。
製造垃圾遊戲的廠商利用這一點從我們爲數不多的快樂中榨出了利益,而且採用的手段是欺騙的方式,這也是爲什麼當我們發現真相之後會如此憤怒。而我們對於玩垃圾遊戲的人的憤怒,有一部分便是出於他們即便發現了遊戲是垃圾還要繼續玩下去的這種行爲,還有更重要的一部分是出於遊戲與遊戲之間一直存在的鄙視鏈,或者說我們多數人所謂的優越感。
其實也根本不存在什麼所謂的優越感,說到底還是一種相互不理解的矛盾。
遊戲好不好玩是一個十分主觀的東西,說它是玄學一點都不爲過。我特別喜歡玩塞爾達曠野之息(野吹),我覺得這應該是絕對的天。但還有人覺得這個遊戲太孤獨,而且不知道幹什麼,遊戲目標不明確,於是,矛盾來了。我覺得好,你覺得不好,是因爲你沒有審美,你說的缺點正是我所感受到的遊戲的魅力,我覺得你根本不懂什麼叫遊戲,所以我便有了優越感。就像我說的,這種優越感本質還是矛盾,從馬哲的角度來說,這種矛盾是是無處不在的,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律,也正是在這種矛盾中我們或者說遊戲得以發展。假如你和一個人本來能力什麼的都差不多,但你就是過的比他好,因此他就開始嫉妒你。但當你個人水平特別高時,他又不嫉妒你了,這是因爲剛開始你們有很大相似性,因此出現了巨大的矛盾,後來你們拉開了差距,相似性降低,便也沒有太大的矛盾了。遊戲與遊戲之間,雖然本質上是娛樂的手段,但相似性還是很大,因此有了矛盾,但相較於同樣作爲本質作爲娛樂手段的音樂,運動等,遊戲和它們幾乎沒有什麼相似性,便沒有什麼矛盾。過於哲學的內容我也不敢往下談,我的哲學也沒那麼高水平,我之所以引用馬哲只是希望大家能夠正確的看待每個人對待遊戲的選擇,我們玩家之間本不該水火不容。
借用一下前段時間E寶的話:
“年輕時和自己一起快樂的開黑打遊戲的小夥伴們,隨着年齡和生活壓力的增加,都漸漸的離開了遊戲。那些好友列表中灰色的頭像,他們再也沒打開過遊戲了,他們的生活被其他內容所填滿。這纔是這個行業的普遍現象。如果按照這位批評者的邏輯,我覺得巨大的生活壓力纔可能是最大的毒品吧,畢竟它居然能從遊戲這種“毒品”手裏把用戶全都搶走了。”
我們終將離開遊戲這片故土,走向通往無奈現實的道路。爲了遊戲而吵得面紅耳赤,終究是背離了我們玩遊戲的初衷。我希望大家少點爭端,在繁忙的生活裏就算抽不出時間去玩遊戲,也能回想起當時在遊戲世界裏真正獲得的,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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