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獨自遊覽梵蒂岡城,還和瑞士衛隊聊上兩句的故事

各位盒友,好久不見,我是寫生活雜談的老狄,今天繼續給大家講述我在羅馬旅遊的趣事,帶你們雲旅遊

前情提要:關於我在羅馬城裏亂逛,結果不小心潛入了元老院的故事

玲瓏小國

在我越過聖彼得廣場邊緣的一剎那,心中湧上一股強烈的虛幻感。

沒有海關前的長隊,沒有像樣的安檢,甚至沒有諸如“您已進入梵蒂岡”字樣的告示牌,我只是和身邊的六七名遊客齊肩從兩根巨型石柱之間的空隙中穿過,這就來到了世界上最小可能也是最奇特的國家,與進入學校操場或公園沒有任何區別。

不妨先簡單介紹一下這個小國。關於它的國土大小,算是世界第一(小),只比馬耳他騎士團這些無國土的實體好一些,和許多盒友的大學校區差不多大。

不過無需反覆揪着“面積小”這點不放。因爲像這樣奇特的玲瓏小國,在歐洲有很多,如同在意大利境內的聖馬力諾,西班牙與法國交界處安道爾、法國南部濱海的摩納哥、郵票之國列支敦士登等。

梵蒂岡最奇特的還是它的歷史。太久遠的羅馬時代姑且不說,在公元15世紀時,即文藝復興盛期,梵蒂岡的前身教宗國已和威尼斯共和國、佛羅倫薩共和國、米蘭公國、那不勒斯與兩西西里王國並稱“意大利五強”。

當時意大利除了這五強外,還有熱那亞共和國、盧卡公國等大大小小的城邦,詳見刺客信條二代三部曲劇情。此外,碧藍航線最新的活動“撒丁尼亞聯盟”也是以這一時期四分五裂的意大利爲背景。

意大利諸強經濟實力雄厚,在文化(文藝復興)和科學(如伽利略)領域也爲人類作出較大貢獻。然而,由於內部的長期爭鬥(如意大利戰爭)和周圍的強鄰(英法西奧)先後建立強有力的中央集權國家併發生改良與革命,意大利城邦很快衰落下去。

具體來說,北邊的富裕城邦如米蘭和威尼斯成爲法國與奧地利爭奪的對象,南邊的那不勒斯與西西里王國一度成爲西班牙的領土,中部則由教宗國和佛羅倫薩公國掌控。

到了十九世紀後半期,以撒丁王國主導的意大利統一運動興起。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曾派兵駐紮羅馬,保護教宗國不被撒丁佔領。

但隨着普法戰爭爆發和法國撤軍,失去了庇護的教宗國也只好交出羅馬城,退守臺伯河以西的梵蒂岡區。由於教廷歷史地位特殊,撒丁王國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接着統一意大利其他地區。

在意大利王國成立後,這種尷尬的局面持續了近半個世紀。直到雙方簽訂《拉特蘭條約》,教皇宣佈教宗國不復存在,另建梵蒂岡國,意大利也承認了梵蒂岡成爲主權國家。

好的,歷史課堂結束,咱們繼續雲旅遊

雄偉的聖彼得廣場

梵蒂岡城很小,聖彼得廣場卻很大,以至於這麼多遊客就像大海上的島嶼一樣,稀疏地散佈着。

除了聖彼得廣場、聖彼得大教堂和梵蒂岡博物館(以及盡頭的西斯廷大教堂)外,其他地方都是不對遊客開放的辦公區。因此,我遊覽的第一站就是廣場。

聖彼得廣場不僅在許多災難片中出現過(如《2012》),也在歐陸風雲某個dlc的宣傳片裏登場。其最有名的景點,就是中央的那座方尖碑。

之前我在遊記裏也多次講到,羅馬帝國征服埃及後,把許多方尖碑通過海運方式運送到羅馬城裏。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聖彼得廣場和巴黎協和廣場的那兩座。此外,萬神殿、共和廣場、馬可奧勒留石柱旁的也很有名。

我最近重溫童年經典《可怕的科學》系列時還看到了一個關於這座方尖碑的歷史故事。說是16世紀,一個知名工程師受教皇的聘請,僱傭了幾百名水手,試圖用滑輪和繩子,將這座在聖彼得教堂旁的灰塵裏躺了一千多年的方尖碑樹立起來。

爲了確保衆人一起用力拉,工程師下令任何隨意說話的水手都要被處死。但是,就在方尖碑被豎起一半時,由於繩子和絞盤之間的摩擦力太大,水手們拉不動繩子了。

更嚴重的是,繩子開始吱吱作響,甚至磨損得有些嚴重。水手們臉上露出痛苦神色,方尖碑也搖搖欲墜。危急時刻,一位年輕水手大喊:“水,給繩子澆水!”

因爲他打破了沉默,工程師當場下令將他處死。臨刑前,牧師問水手有何遺言,小夥子用嘶啞的聲音說,給繩子澆水。

事實證明小夥子是對的,曾在海上拖過溼繩子的他知道水能起到潤滑作用。工程師很不好意思地釋放了他。

後來,這位水手得到了教皇的接見,他的家鄉也爲此得到了爲每年聖彼得棕枝全日(復活節前的星期日)遊行活動提供棕櫚葉的榮譽。

除了方尖碑外,聖彼得廣場上還有雕像、噴泉,以及構成廣場外圍的由280根長柱組成兩個巨大的半圓形迴廊。長柱的頂上有140位的教會歷史上有名的殉道者雕塑。

不知道雕像的背景,就不亂說了,以免貽笑大方

與瑞士衛隊聊天

我瞅了一眼聖彼得大教堂前的長隊,心想還是先去別的地方轉轉吧。從走廊的長柱間出來,我意識到我又一次跨過了國界,嚴格來說已經是第三次來到意大利了

突然想到,要是我找個遊客進出少的長柱間空隙,在邊界處左右橫跳,以後就可以和同學及盒友們炫耀:“我去過十幾次意大利和梵蒂岡。”不過這樣算是卡bug,搞不好會被地球online封禁,所以還是別這樣做了

聖彼得大教堂正面用圍欄圍城了迷宮,像漫展和遊樂園一樣。排隊區域在右邊

導航軟件顯示,有一條道路能通向宗座宮。我想宗座宮不是教皇居所嗎,遊客還能參觀?便隨着導航來到一條熱鬧的街道上。

這裏大概是梵蒂岡與意大利的交界地帶吧,外面是意大利羅馬的警察在執勤,裏面是就是傳說中的教皇衛隊。旁邊還有個噴泉,幾個歐洲人圍在水池邊上,或是洗臉,或者接水喝。

這裏簡單講講瑞士衛隊的歷史吧。他們的前身就是刺客信條兄弟會里外表炫酷,實力強勁的教皇衛隊的前身,也是切薩雷麾下教皇軍裏精銳中的精銳。

盒友們可別被他們手中的長矛等冷兵器欺騙了。事實上,那只是禮儀性質的武器,今天的瑞士衛隊也擁有微衝等現代武器裝備。

另外,瑞士衛隊只負責保護教皇。梵蒂岡城的治安由梵蒂岡憲兵負責(外面還有意大利警察呢),消防也另有專門的消防隊。

爲什麼今天仍由瑞士衛隊護衛教皇?原因有二。第一,瑞士自古以來就是歐洲的僱傭兵輸出地,戰鬥力有保障。

餘秋雨在《行者無疆》裏有一篇《教皇的衛士》,提到古代的瑞士地區很貧窮,很多人只能靠當僱傭兵爲生。在戰爭中,往往是瑞士人被交戰雙方僱傭,互相殘殺。

後來,也許是戰神心軟了。今天的瑞士已經成爲世界上最爲富裕的地區,鐘錶製造、巧克力製作、銀行業、旅遊業都發達起來,瑞士人再也不需要以戰鬥爲生了,除了被選中成爲教皇衛隊一員的小夥子們。

第二,瑞士衛隊足夠忠誠。在當年的羅馬之劫中,神羅僱傭兵洗劫了羅馬城,並向教皇克萊蒙七世(洛倫佐·美第奇的侄子)討債。教皇衛隊爲了掩護教皇通過“博爾戈通道”逃往相對安全的聖天使堡,主動留在聖彼得大教堂外殿後,結果死傷慘重。

克萊蒙七世的父親是朱利亞諾·美第奇,洛倫佐的弟弟

此外,在法國大革命期間,起義的巴黎市民爲了控制住路易十六夫婦,進攻杜伊勒裏宮(不是1789年攻佔巴士底獄那次,而是1792年八月廢除王權那次)。

瑞士衛隊同樣是法國王室的護衛。這一次,他們爲了掩護國王夫婦出走,又是在杜伊勒裏宮裏作戰到了最後,幾乎全部戰死,此事於刺客信條大革命中亦有記載,也就是亞諾潛入杜伊勒裏宮撞見拿破崙的那一關。

拋開保護的對象不談,瑞士衛隊確實很有職業精神,這就是今天教皇衛隊仍然由瑞士人擔任的原因。

導航顯示,前往宗座宮必須穿過這兩扇鐵門。門內有兩名瑞士衛兵把守,他們穿的並不是以黃色爲主紫色爲輔的花裏胡哨的制服,而是樸素的深藍制服,配上白領和藍帽子,手上也沒有長矛。

我在外面觀察了一陣,見有人步行或者騎電瓶車進出,以爲這裏能走。於是我就像刺客信條兄弟會里的e叔那樣,大搖大擺地從正面走了過去。

右邊那位又瘦又高的衛隊上前一步,攔住了我的去路,同時用標準的英語問我:“先生,您這是要去哪裏?是大教堂還是博物館(church or museum)?”

我下意識地甩了一下右手手腕,似乎聽見了袖劍彈出的聲音,並在心裏說:“我想去宗座宮(I want to visit the palace)。”

但我要是真這麼說,估計他下一秒就會拔槍,或者施展擒拿術,或者呼叫同事增援了。因此,我違心地微笑着說:“您好,我想去大教堂。”

可不能小看教皇衛隊,連兄弟會大boss切薩雷都打不過他們

於是,這位小哥朝我來時的方向一指,用極其禮貌的語氣說:“大教堂的話,請往這個方向走。”

我儘可能用誠懇的態度說:“太感謝你了。”瑞士小哥點點頭:“不客氣。”

就這樣,我又大搖大擺地從原路回去了。我邊走邊朝身旁進出的行人和電瓶車車手瞟一眼,也許他們都是梵蒂岡的工作人員吧。

這就是我與教皇衛隊近距離接觸,並且還聊上兩句的故事(正好兩三句,標題絲毫沒有誇張)。

盒友們都知道,老狄我對藝術不感興趣。儘管如此,梵蒂岡博物館仍然是與佛羅倫薩的烏菲齊美術館、倫敦的大英博物館、巴黎的盧浮宮齊名的世界頂級博物館。甚至有誇張的說法稱,人類一半的寶物都藏在那裏。

因此,我本人是很想進去參觀的,無奈需要花錢買門票。另外,到梵蒂岡時已是下午四點了,參觀時間有限。經過短暫的權衡,我選擇了大教堂這一景點,也算是和那位衛隊小哥說實話了。

至於我在聖彼得大教堂外差點被迫丟棄了我用了好幾年的保溫杯,在教堂裏對教皇大人慷慨解囊(反向十字軍之王操作),以及晚上前往梵蒂岡書店購買禮品並再度碰到教皇衛隊的故事,就留到下一期再講述了。盒友們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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