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漂”三月,雷霆遊戲,和我的遊戲夢

2022年9月26日,爲期三個月的雷霆遊戲實習結束,我走出方大城,久違地感到一身輕鬆。

三個月前,我第一次踏上這座陌生的城市,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還沒來得及熟悉環境,我便開始了公司和出租房兩點一線的忙碌中。

直到快返杭那天,我才後悔沒有多花心思記錄一些影音片段,於是便整理一些實習和生活中所思所想,與君分享。


一、不做『螺絲釘』

離開猛獁互娛後的一個月,是我目前最迷茫的一段大學時光。

我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核酸,上課,改簡歷,投簡歷,石沉大海,喝酒,如此循環。

突然卸下一切重擔,時間就好像永遠停滯不前,一切都沒有改變,一切看似無法改變,就連休息都成了一種犯罪,讓我心煩意亂。

直到隔壁寢的W君在BOSS直聘上拿到了一家酒水公司的Offer,我的生活纔出現了一線轉機。

此前,我數不清在實習僧和智聯上投過多少份簡歷,杳無音訊,於是乎我從好友那借來一個BOSS直聘的賬號,抱着最後試試的態度投了幾家公司。

不到兩天,我收到了那幾家公司HR的回覆,而最早聯繫我的就是雷霆遊戲

對於雷霆的印象,我說不上好壞。去年《摩爾莊園》手遊的破圈營銷讓我認識到這家公司的實力不容小覷,但《鬼谷八荒》稀爛的公關又動搖了我的判斷。

最終讓我下定決心去雷霆,是專業面中Mentor的一句承諾。

我先做一個前置說明,這一次我投的崗位全部都是『日常實習』。『日常實習』相較於『暑期實習』,一般而言,它負責的項目含金量低,屬於公司中二級B類的遊戲,轉正率低,工作內容很多也都是打雜,只是蹭一個大廠實習的證明罷了。

2022年6月10日,我參加了雷霆遊戲媒介策劃崗的專業面。專業面中,Mentor毫不避諱地告訴我,這一次我可以參與的項目是即將公測的童年IP手遊《奧比島:夢想國度》,對於我“進去是否打雜”的疑慮,她也很明確地和我強調,“如果你參與項目,你一定不會做螺絲釘,我們會把你最擅長的板塊交由你負責”。

我在做面試前期工作時瞭解過,奧比島手遊被雷霆的CEO認爲是“今年最重要的新品遊戲”,有《摩爾莊園》的成功在先,作爲同類競品的奧比島手游完全有機會“復刻”這一波破圈營銷;手游上線時間正值暑假,也正是這款手遊受衆最活躍的時間段,能供我做出成績的機會很多;根據《遊戲日報》對《摩爾莊園》的未來預估,童年IP頁轉手的遊戲,大多會在公測後3—5個月內迎來“衰弱期”,而我卻有機會陪伴這款手遊度過“黃金三月”。

遊戲日報對《摩爾莊園》手遊的生命週期預測

我暗自忖度:這肯定是一次不會虧的實習。

所以拿到雷霆的Offer後,我推掉了網易、趣加、盛趣和電魂其後所有的筆試面試流程,一人一包飛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深圳。

另外還有一件讓我沾沾自喜的小事。在專業面中,我開玩笑和Mentor說,奧比島可以像肯德基一樣去做“模因傳播”,去做“對小孩來說很幼稚,對大學生來說剛剛好”的投放。面試完是6月10號下午五點左右,就在當天晚上六點半,梗指南發佈了一期題爲“【梗指南】小孩幼稚,大人剛好是什麼梗”的視頻,而這期視頻正是奧比島手遊的投放。

我常聽身邊人說“你才大二,你卷NM”,說“到24屆,你們的就業環境會好很多”。

但這話我去年聽過,前年也聽過。經濟下行,大廠裁員,HC緊縮,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我的一個舅舅是波克城市的原畫,他曾和我打趣道,今年他們公司還得接收字節的“難民”。

所以什麼“就業環境變好”,就是句謊話,大家彼此之間心照不宣,多數場合下聊以自慰罷了。

“騙哥們可以,別把你自己也騙到了就行。”


二、實習『見聞錄』

Mentor履行了她的承諾。我的入職時間點很微妙,一週後就是遊戲的公測日,所以入職當天下午,我就被安排負責B站的KOL投放,從UP主篩選,視頻Brief,腳本和成片的審覈及發佈,最後的數據統計覆盤,全程參與。

項目組女生偏多,我的名字也不算“硬朗”,所以在不同部門羣裏對接項目時,她們都管我叫“妹妹”。我默認了這個稱呼,畢竟公司這麼大,到我離職了都不一定能和你們見上面。

結果因爲這個稱呼,鬧過一出笑話。

奧比島手遊是最早入局視頻號任務的一批遊戲,視頻號和搜一搜的物料對齊由我負責。

10號凌晨,我確認搜一搜品專上線後纔去洗澡,手機也帶到了浴室放歌聽。剛擦上沐浴露,一通陌生來電打斷網易雲,電話那頭的女生聽到我是個男生後愣了好久,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XXX的男朋友嗎?”,我連忙解釋,她再三確認了我的身份後才告訴我落地頁PV需要調整。隔天就有了如下一段對話:

7月12號手遊公測,也是我投放的第一批商單視頻上線。因爲是早上7:00開服,部門要求6:00到崗。出租房離公司有段距離,所以五點我就坐上了去公司的車。到達的時候,樓下的麥當勞都還沒開門,天剛微亮,便隨手拍了一張:

那天只睡了三個多小時,很累,中午午休竟趴在工位上打鼾。但是看到玩家湧入了我參與的遊戲,看到自己投放的商單上了熱門,這種初次在一線工作的經歷帶來的感受是無比奇妙的。下午,研發送來了喜茶,渠道也送來了蛋糕,項目組點了一桌披薩慶祝公測順利。

後來,我被安排去跟進鬥魚直播的UGC活動。跟我對接的是個很負責又很能嘮的老哥,某日,這位老哥提起看過我的B站視頻,我又驚又喜,跟他一嘮就是一下午。我們分享了各自的大學經歷,感嘆自己生不逢時,錯過了自媒體和直播發展的黃金期。我跟他講hanser小天使在鬥魚多麼多麼厲害,他跟我分享了他珍藏的五五開簽名照。最後,還跟我提了許多緩解疲勞的建議。

小廠子有小廠的好處,在猛獁互娛的時候,Leader會帶着我和幾個同事去KTV唱歌,唱《海闊天空》,唱《水星記》,唱《求佛》,一唱就是一晚。但到了大廠,下班就算在電梯裏遇到同事,也不一定打一聲招呼。所以我很慶幸,實習期間遇到了一個願意敞開心來交流的朋友。

以上只是三樁小事罷了,並不足以概括三個月的實習生活。

實習讓我從一昧『索取』變成渴望『付出』的人,不論是工作產出,經濟,還是人際交流。中秋節公司組織了博餅,就算封了村我也堅持把公司送的中秋禮盒和博餅獎品寄回家裏,讓我弟和我媽也嚐嚐30塊一個的月餅是什麼味道;學妹也找我做就業諮詢,儘管我在這方面見識淺薄,但也會盡我所能給出我的見解。我有意識地將自己的知識產出整理成知識庫,梳理總結我的方法論,構建我的知識框架。

公司發的中秋禮品

鬥魚送的中秋禮盒

或許這就是三個月的『見聞』帶給我最大的改變。


三、成爲『須彌人』

大廠裏都有一個【知識管理】部門,他們負責【知識世界樹】的『搭建』和『管理』,每個員工可以通過身份驗證向【知識世界樹】索取知識,但不同部門和級別亦有着不同的權限,每個人能夠訪問獲取的知識亦有限。

雷霆也不例外。

平常閒下來,我喜歡去翻公司的知識庫,去看前輩的數據覆盤、經驗總結和營銷結案。公司的知識庫很大,內容涵蓋了程序、市場和美宣等等崗位和《問道》《一念逍遙》《摩爾莊園》等等成功運營的遊戲,到我離職都沒看完。

每日,知識管理部門會推送不同的文章給員工,從熱門遊戲營銷打法拆解到海外不同賽道遊戲戰況,均有較深入的分析,每週五則會給到彙總了諸多遊戲廠商新聞的【每週快報】。

上下班的通勤時間較長,早上除了閉眼小憩外,就是看這些資訊分析消磨時光。這裏我誠摯推薦幾個比較優質的遊戲資訊和數據分析公衆號給大家:

  1. DataEye:比較知名的移動廣告情報分析的大數據公司,對近期較熱門的手遊如《無期迷途》《羊了個羊》《暗黑:不朽》等都做過非常深入的覆盤拆解,對三七互娛、趣加、吉比特等遊戲公司的產品戰略佈局有較詳細的解讀,對韓國、巴西等區域的海外遊戲市場也有分析,許多大廠的知識管理部門會直接引用他們的報道;
  2. Newzoo:專注於全球遊戲和電競市場研究及數據分析,不定期發佈行業報告及深度洞察,也是一家比較知名的遊戲數據分析企業;
  3. 七麥數據:比較專業的數據分析平臺,許多行業報道和測評都會引用他們家的數據,他們也會發布遊戲排行榜等資訊,業內認可度比較高;
  4. SensorTower:全球領先的移動應用&手遊情報平臺,他們的資訊一般是下載量排行榜、廠商收入排行榜,許多大廠的知識管理部門會引用其榜單數據,權威性較高;
  5. 遊戲財經匯:專注上市遊戲公司的研究,對海外市場、遊戲投資的研究比較深;
  6. 遊戲日報:比較喜歡看他的對話製作人的文章,在小黑盒已經變成了“原神日報”;

除了『索取』知識,我也慢慢開始生產自己的【罐裝知識】,搭建自己的知識庫。

三個月裏,我開始整理自己的作品集,一方面是爲了應對明年的暑期實習,提高自己的競爭力,另一方面也是通過對主要負責的幾個項目的梳理,總結方法論,並應用在後續的實操中。

項目進行到哪,數據就記錄到哪,分析和覆盤就寫到哪。

我的【世界樹】也開始生根發芽。

我的作品集脈絡


四、逃離『珠三角』

到深圳前,曾在字節工作的學姐提醒我,準備好過三個月的坐牢生活吧。

舍友Y君用塔羅牌給我算了一卦,斷言我能找到一個非常好的合租室友,但我沒聽從他的建議,來深圳第二天就喜提3000元“單人小牢房”。

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找房子,然後第一次被中介坑了1200。

單人“小牢房”

我對深圳一直打不起好感,這裏就像夜之城,數以千計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點綴在數以萬計相對破敗的城中村中,夜半,高樓還亮着燈,還有無數的人再一點點向上爬,充滿了機遇與無奈。這裏更像是爲了工作找的暫居地,而不是家。我沒有歸屬感。

深圳的通勤是我的噩夢。我的出租房樓下就是公交站,每早,形形色色的人擠在此處,翹首等待駛來的公交,大家都打着小算盤,移步換位讓自己正對打開的車門,以此佔得所剩無幾的座位,爭先恐後,魚貫而入。久而久之,我也練就了預判公交停靠點的技能,屢試不爽。

上車後,噩夢纔剛開始。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不斷湧入壓縮的人羣,顛簸,堵車。沒來得及喫早飯,車裏很悶,再加之口罩帶來的呼吸不暢,經常讓我反胃。某日,坐在前排的女士吐了,我一路聞着刺鼻的嘔吐物的味道到達站臺,踉蹌地下了公交。我暈暈沉沉頭疼了一天,始終集中不了注意力,芬必得救不了我,生不如死。

到深圳一個多月後,另一個噩夢找上門。煢煢一人,我愈發覺得孤單,孤單會放大我的怨氣,怨氣會消磨我的耐心,加劇我的精神內耗。除了上班時必要的交流,我很少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我開始尋求改變,上了VRChat與素未謀面的網友聊天,但關了電腦,脫離了虛擬網絡,孤單又會像潮水般襲來。

某日,我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貓叫,便匆忙開門尋找聲音的來源——兩位女生抱着兩隻橘貓有說有笑——新鄰居。

此後,樓道里多了幾聲貓叫,貓叫聲很有規律,早上聽到的時候,代表兩位鄰居要外出上班,晚上聽到的時候,代表兩位鄰居做完夜班回來了。

我循聲而起,循聲而眠。

這幾聲貓叫大抵是消解了我的一點孤單,它像是一種盼頭,一種『聯繫』,我渴望這樣的『聯繫』。

但所幸我有很好的家人和朋友,與他們的『聯繫』,讓我在百無聊賴中亦能找到一點寄託。老巫婆竄臺那晚,我爸連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叮囑我如果打仗要找好避難所;中秋節前後,在廈門讀書的哥們送了我一張“原披”兌換券,店家也貼心得送了我兩個盒子;第一次在外地過生日,下班後,竟能在快遞站收到朋友寄的生日禮物,滿心歡喜。

某日下班,竟破天荒地沒有徑直坐公交回家打遊戲,在同事的引薦下,我去了一家盲人推拿店。這家店在一幢小區中,甚是隱蔽,我在小區裏無頭蒼蠅般地打轉了兩圈,山重水複疑無路之際,瞟見窗臺亮起的LED屏,總算尋得方向。

店不大,推拿師傅六七人,但生意興隆,價格得當,八十出頭就能按摩上一小時。

師傅說我的脖頸像大理石一樣硬,使勁力氣按都按不松,打趣地問我是不是開出租的,又自顧自講起香港的出租車司機經常組團來他店按摩的故事。我說我在雷霆工作,每天從早到晚盯着屏幕,師傅竟知道我的公司,他感嘆了幾句年輕人工作不易,又從香港出租車司機聊到了他給騰訊的大牛按摩的故事,甚是驕傲。

按摩完已經是晚上十點,走出小區,對面的商場還燈火通明。回家途中,我看到一羣大媽在馬路旁跳廣場舞,音樂都換了一批,不再是鳳凰傳奇和筷子兄弟,我也叫不出名,但她們舞得很盡興便是了。綠植外的石階上,幾個大爺赤着腳,坐着,打着牌,面紅耳赤,邊上幾個小孩還在爲誰打羽毛球犯規大吵大鬧。

我第一次感受到深圳的親切。

後來,我慢慢地理解,我所要逃離的『珠三角』並不是現實意義上的地區範圍,它更像是一種負面情緒和現象的合集。

我想逃離內卷帶來的無效加班,我想逃離明爭暗鬥又擁擠不堪的早晨,我想逃離無人交流的孤單……寫文時,又看了一遍《後浪》,哂笑自己到現在都沒活成他們那般象牙塔中的模樣。但轉念一想,逃離『珠三角』,某種意義上也是“擺脫冷氣向上走”,對自己的生活質量還有要求,對想學的想做的還有衝動,對喜歡的還能擁抱,對討厭的還敢說否。

至少心還沒死,我便能成爲光。


五、我與『遊戲夢』

我忘了哪家大廠的一道校招題,需要分析《原神》出海成績亮眼的原因。

我諮詢了我的好友、日本恐怖遊戲作者粉五,和幾個ins上認識的毛子朋友,他們給我的回答可以總結出幾個相同點——這款遊戲沒讓他們感到被『冒犯』,不同國家的許多視頻讓他們覺得玩家和官方都充滿『創造力』,久而久之,就對玩家身份有了『認同感』。

我也希望從事一項富有『創造力』的工作。

我知道我只是一介實習生,也許對項目的推進起不到至關作用。但我也知道我的崗位不像拉拉表格,唱唱讚歌那樣,它具有不可替代性。任何一個人跟進這個項目,都會有截然不同的產出。

我陪老番茄、大老師Sam一起玩過遊戲,投放過不少上了全站排行榜前20的商單視頻。我化身“老頭”給蕾爾娜和C醬打過大米,也在阿梓的直播間激情互動留下了“奧醬”的江湖美名。我策劃過老E和緋緋在相親大會上舉辦“賽博婚禮”,策劃過聲優聯動乙遊向互動視頻,至今都保持着項目成立以來互動率最高的成就。我跟進過鬥魚直播的主播活動,實時開播數幹到了同賽道遊戲天花板、《原神》的三分之一,但後者有二十多個主播羣,我們只有一個。我策劃過B站的UGC活動,從文案、UE圖、設計圖到活動上線,從無到有……

就像《邪神與廚二病少女》第三季結尾講的,要學會肯定自己。我他媽至少嘗試了,至少還有一點讓我自己感到滿足的成績。

但我發現這些遠遠不夠。

實習期末,看了《賽博朋克:邊緣行者》,痛哭流涕,後勁很大。賽博朋克的核心就是“悲劇”,是高科技對人的異化。我一直覺得這種未來離我很遠,但不幸的是,現實中的許多方面正朝着這個方向不可逆地奔去——好像我們如何努力,如何武裝自己,如何向上爬,卻總是會被“亞當·重錘”肢解毀滅——對人的評價維度越來越單一,身份跨越的成本越來越高——現實,把年輕人的自尊和夢想砸得粉碎,我們卻又要像吞玻璃渣一樣將它咀嚼嚥下。

現實裏,沒有V,沒有風靈月影,也沒有太多的幻想時間。

但夢想不是一個很美好的事物嗎?

就像David和Lucy相約登上月球,孤單的靈魂就有了羈絆;就像《To the moon》里老爺爺和愛人的約定,直到登上月球圓夢的那一刻才安然長眠;就像安格勞斯爲了守護背後的城鎮,面對無法戰勝的科塞特斯依舊從容,使得敵人繞道而行……

所以在21歲,我還想去提及夢想這一個美好的事物。

我熱愛這個行業,熱愛這個崗位,當我看到身邊人在玩我參與運營的遊戲,當觀衆稱讚着我的創意,當我看到許許多多有趣的玩家上傳了許許多多有趣的內容,這一些,足以讓我雀躍。那個時候我才感覺我還『活着』,我才感到我不是『螺絲釘』,我沒有在做『無用功』。

洗澡時,愛聽《白鳥過河灘》,愛聽《I Really Want to Stay At Your House》,愛聽八爺,愛聽YOASOBI,愛聽Miku。出了浴室,窗外還是燈火璀璨。我會想以後會不會住上更好的房子,找到一個意中人,做自己熱愛的工作。

那是屬於我的『幻想時間』。

如果某日我也能登上『月球』,就去張開雙臂,擁抱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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