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古以來就有着狩獵巨獸的傳統,這種狩獵所帶來的精神獎勵無疑是巨大的,從原始人的壁畫中就能窺見一番。在神話之中,我們也經常看到以凡人之軀擊敗巨人的偉大故事,直到現在我們也依然熱衷於此,我們依舊在文學,影視乃至遊戲中與巨物鬥智鬥勇。
遠古的呼喚
在故事的開始,永遠懷念那個兄弟們喫不飽穿不暖,每天苦哈哈追着猛獁象的日子。
我們的文明建立在對巨物的獵殺之上,我們是這場獵殺遊戲的最終獲勝者,在人類掌握到最禁忌的能夠毀滅世界的能力即使用工具的能力之後,我們不再是像野獸一般選擇相較於自己弱小的獵物,而是選擇狩獵與自己不是一個量級的獵物,雖然野獸也會團結協作,捕食遠大於自己的獵物,但野獸不會抬頭望向星空。現在網上總說起,自己小時候從未開智到開智的過度感,也就是我們從獸轉爲人的過度感,自那一刻起,我們的眼界將不再聚焦於獵物,一切都開始變得開闊。這種忽然變成廣角的視覺切換感從人類第一次將石頭敲成利刃開始到在追趕猛獁第一次發現地形將引導猛獁羣墜崖,一直引導人類不斷創造不屬於過去的東西,自那一刻起,我們人類不再是狩獵的野獸,依照自己的力量衡量捕食的上線,而是觸摸未知力量的下限,這永遠刻入了我們的集體記憶之中,突破自我成爲集體無意識的一部分。
雖然看起來我們只是使用了新工具狩獵原先無法狩獵的獵物,看起來只是做了不大不小的提升,但請注意,我們不是簡單地增大可狩獵獵物的大小,因爲一旦我們能夠開始狩獵猛獁,猛獁就不再是所謂的巨物,它只是食譜的一部分,真正宣告我們能夠開始狩獵巨物的是我們能夠創作工具,創造武器,這是我們對未知的進攻,對真正龐大對手的進攻,而圍獵猛獁只是衡量我們是否擊敗未知的指標,核心是我們在創造原先並不存在的東西,在這一過程,我們並未感知到,於是我們將這種突破自我,不斷提高的感覺捆綁在對巨物的狩獵之上,因爲對於龐大的生物,我們擁有天生的畏懼,恐懼永遠是第一位的,這恰恰是未知造成的原始恐懼,狩獵巨物將完全擊敗這一恐懼,宣告人類成爲真正的“人”。
所有狩獵巨物帶來的本質是不斷突破自我,超越自我的激情。
荒誕的巨人,荒誕的騎士
拉曼卻地區的地主騎士,真正狩獵過風車巨人,擊敗傳說中的獨眼巨人,將其噴灑的血液化爲甘甜美酒的傳說騎士,唐·吉訶德·德·拉曼卻開啓了屬於狩獵巨物的新時代,《堂吉訶德》也被西方定義爲第一部現代小說,它揭開了騎士文學最荒誕的層面,所有人都在傳唱英勇騎士的傳說,他們高喊自己所屬的公主之名,英勇地擊敗了強大巨人,畸形的惡魔,邪惡的術士,他們的寶劍不僅能夠狩獵巨人,而且只要在地上畫上一圈便能讓魔法師乖乖地從魔法圈裏投出無數美味佳餚,以安慰騎士在征討之路上疲憊的胃。
我說“桑丘老弟”你別不信,你以爲這巨人的故事都是假的嗎,我告訴你這都是真正發生過的事,這事都寫在咱《聖經》上的,還有我這能力你真的覺得假嗎,《出埃及記》裏的摩西先知可是能夠劈開大海,而且能夠在其間行走的啊!你覺得咱的信仰都是假的嗎!
塞萬提斯·薩維德拉參加了西班牙帝國最重要的一場海戰,勒班陀海戰,並獲得了赫赫威名,隨後參與大大小小的戰役,但最終卻在“太陽號”上被俘,荒誕的是太陽號當時正在返回當時的“日不落帝國”西班牙,塞萬提斯在西班牙最輝煌的日子裏被俘獲,這是何等的荒誕,在書中有一位軍人,勒班陀大海戰中英勇戰鬥,在這場決定西班牙民族的海戰中,榮耀與怒火充斥着所有西班牙人,所有人都在這場戰鬥中以上帝的名義狩獵着異教邪祟,在此刻,所有的教徒將獲得赦免,所有戰死的教徒都將升入天堂,於是在這種情緒下追擊敵船的軍人勇敢地跳上敵船進行英勇的跳幫戰,隨後故事戛然而止,因爲事實上追擊已然結束,其他人已經追不上敵船,軍人在荒誕中被俘,成爲俘虜。而此人正是塞萬提斯的投射,塞萬提斯也是一位“堂吉訶德”,他英勇地開始了狩獵儀式,與巨人英勇搏鬥,但最終竟是大夢一場。
於是狩獵巨物的作品開始沉寂,因爲人們開始發現其荒誕的本質。
再次踏上狩獵之路
只有風暴才能擊倒大樹嗎
所以我們要停下狩獵的腳步嗎,答案是否定的。堂吉訶德在英勇地衝向巨人時,在他的眼中的是真真正正的的巨人,他並沒有任何畏縮。
其實我們並不是需要狩獵真正的巨人,我們是在狩獵自己內心的巨人。無論是怪物獵人、法環還是黑魂給玩家所創設的都是虛假的,遊戲本身既是虛假的,但我們依舊樂此不疲地進行每一場狩獵,難道我們真的分不清世界的真假嗎,我們在挑戰的是自我,是在狩獵屬於我們內心之中的自我,自我的不斷提升纔會引導我們不斷前進。對自己不斷超越,對友人伸出援手,做一個大義的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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