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星際戰士2了嗎,感覺怎麼樣?”
“太好玩了!我這幾天一邊補戰錘的背景故事,一般推進主線,越玩越上癮!”
“真有這麼好玩?我看網上的評分不是很高啊。”
“老王,這是你的不對了,你真得自己進遊戲拿着鏈鋸劍劈開那些蟲子試試!”
“行行行,等你下線我來試試,先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老王邊打哈欠邊這麼說道,隨後不久他便退出了語音。
我瞥了一眼桌面上的電子鐘,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四十,不知不覺已經到這個點了啊。把這關最後一點打完就睡覺吧。我心裏這麼想着,下意識的摸向喫剩的外賣。
“誒呀!”手指觸摸到了在木製桌面上絕對不應該出現的滑膩溫潤的觸感。外賣裏的湯汁灑在了桌面上。我急忙抓了幾張紙蓋在上面。可千萬別滴在我新買的帝皇手辦上啊,我欲哭無淚。
帝皇的手辦靜靜的站在外賣的旁邊,淡黃色眼睛望着電腦屏幕裏原地不動的阿斯塔特。
解決好不知爲何泄露的湯汁後,我接着拿起手柄,繼續與無窮無盡的蟲子搏鬥,劇情裏已經開始出現藍色的惡魔士兵,通過這幾天惡補背景故事得知,這些難纏的對手就是混沌四神裏奸奇部隊以及投奔奸奇的混沌星際戰士。
在最高難度下,需要攻擊多次才能解決一隻,更何況它們也不是傻子,在受擊多次後便會反擊,這時則需要玩家進行格擋或者閃避。1v1的情況下,我有九成的勝算,一旦這些奸奇部隊成批的出現,難度將會直線上升。好在我不僅有鏈鋸劍,我還有新解鎖的武器,熱熔槍。
熱熔槍是一種強大的武器,這種武器要麼通過亞原子攪動目標將其“煮熟”或以其他方式令其熔化。在這把強力武器的加持下,我最終還是贏得了階段性的勝利。關底boss是名爲赫爾布魯特的強大無畏機甲,遊戲中他叫做千字地獄獸,它由一名瘋狂的混沌星際戰士提供動力,右手拿着一把等離子武器左手握着一柄巨大的錘子,這意味着,無論是近戰還是遠程都很危險。
我操控着泰圖斯士官在輾轉騰挪之間,終於發現攻擊他的腿部可以讓它失衡並進入倒地狀態,通過這種方法,我終於將它打至絲血。就在我準備上前觸發斬殺時。屏幕突然開始閃爍起詭異的藍光。
我心裏納悶,這遊戲沉浸感這麼強?正要重新按下手柄時,我驚恐的發現,桌面上原本用來覆蓋湯汁的紙巾上面出現了一個圖案。那是奸奇的標誌。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盡力安慰自己,說這是三次元世界,這是巧合。但是電子時鐘上的時間變成了M41.999。難道我玩遊戲玩魔怔了嗎?我無比的害怕,想逃離房間。
剛站起身來,就感覺雙腿灌滿了精金,拿着手柄的手也傳來千針穿刺的痛苦,紙巾燃燒起來,沒有冒出黑煙,取而代之的是藍色的火焰。冷汗已經將我全身浸溼,我20年來從來沒有相信過動漫裏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此時此刻,我確確實實的在經歷這一切。
正在忍受全身帶來的痛苦之際,桌面上突然爆發出金色的光芒。我掙扎着抬起頭,看到了此生難忘的畫面,帝皇,正注視着我。那些在遊戲裏聽過無數次的低哥特語禱詞,此刻正從我的喉嚨裏自動湧出:"Ave Imperator...Miserere nobis..."
當劇痛達到頂點時,我聞到了燃燒的鉕素。這不是幻覺!我的宜家書桌正在融化成精金王座的模樣,電競椅長出尖刺和顱骨裝飾。我到底在經歷什麼?我崩潰了。我只能將手伸向帝皇的手辦,企圖向動漫一樣,獲得神的幫助。
“不!”我用盡全身力氣伸出手臂,向桌面上的帝皇祈禱着。電腦主機轟然炸開,飛濺的不是電路板而是活體金屬。那些銀色液態在皮膚表面遊走,我能感受到每個毛孔都在被納米機械入侵。肋骨發出陶瓷複合材料的脆響,新生的第二心臟擠壓着原生器官。
“忍耐,我的戰士。”這聲音直接撕裂了我的前額葉皮層。帝皇的影像在燃燒的顯示屏上閃爍,他的王座由我書架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堆積而成,鎖鏈竟是曾經綁過外賣的橡皮筋。十九道基因種子同時注入,我的視神經被強行接入戰術目鏡。視網膜上滾動的不是HUD界面,而是歷代星際戰士陣亡前的最後畫面——偉大的帝皇在亞空間風暴中高舉戰旗的畫面反覆閃現。
我不堪忍受這劇痛,倒在了電競椅上,電競椅在帝皇的光輝下也在分解重組,電競椅不再維持原來的形狀,反而開始蔓延,包裹住了我的身體。我不清楚這是什麼型號的動力甲,我只感受到了電競椅的螺絲正變得無比尖銳。它們變成了神經鏈接針。當它們刺入我的枕骨時,我只能張着嘴,發不出來一點聲音。200小時的遊戲記憶正在化作真實的戰鬥經驗注入我的神經系統。曾經用來操作遊戲角色的手柄,也正在化成烙鐵的形式刻進手掌肌肉。
“記住馬庫拉格的榮耀。”未知的聲音帶着電子蜂鳴,他的幻影手持我的咖啡勺,此刻那勺子正在量子層面重組爲爆彈槍。書桌上的《戰爭與和平》正在焚燬,紙灰在風中組成厚厚的戰術手冊。
我的學生證在金色火焰中翻卷,塑料封皮顯露出極限戰士的身份紋章。隨着脊椎完全被精金骨架取代,左手不自覺地做出戰術手勢——這個在遊戲裏練習過無數次的三指突進指令,此刻正引發現實空間的扭曲波動。
重新獲得意識後,周圍的環境已經完全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我的房間已經化作了黝黑的鐵皮盒子,讓我差點以爲回到了大學宿舍。身後的衣櫃變成了武器架,牆上多年未揭下的高中課表居然變成了羊皮的質感,上面寫着牧師的禱文和祝福。
我抬起手臂,陶瓷指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戰術頭盔視野裏,陽臺晾衣架被標記爲"疑似靈族偵察裝置",樓下快遞車顯示爲"混沌戰幫僞裝載具"。我的思維開始自動生成十四種戰術清除方案。
這太瘋狂了,我極力說服自己是在做夢,但是視網膜邊緣漂浮着彈藥計數器,鼻腔縈繞着鉕素燃燒的焦香都在告訴我這是真的。我看向桌面,哦不,應該叫他帝皇的座椅。電子時鐘依然在工作,第41個千年,第999年,第13個月,第32天。
正當我在回想達奇上校寫的戰錘編年史時,突然頭暈目眩。靈魂支持不住身體的快速變化,我半跪在地上嘔吐,消化液混合着發光的聖油。動力甲的心跳像戰鼓轟鳴,太陽穴的黑色甲殼接口不斷滲出神經鏈接液。帝皇的意志不是語言,而是直接把泰拉燃燒的畫面烙進靈魂。
"究竟發生了什麼?"腦海中剛剛出現這個念頭,房間的門便被一腳踹開。走進來的不是遊戲裏可愛的機油佬,而是真正的死亡天使——他的爆彈槍保險已經解除。
“菜鳥,”面甲後傳來變聲器處理過的轟鳴,"給你三十秒證明自己不是異端。"我低頭看見自己穿着的MX-10動力盔甲,皮膚下流動的不僅是血液,還有閃着金光的納米機械羣。爆彈槍握柄的防滑紋正抵着掌心,曾經用來畫畫的手指現在能捏碎鈦族頭顱。
“回答,士兵!”
“我們是極限戰士,基裏曼之子。 我們呼吸,我們站立,我們戰鬥,我們勝利。 無人能阻擋我們的怒火。 ”我立馬做出回應。
“你是來進行第一次極限戰士集合訓練的,士兵,拿好你的武器,跟上部隊。”
“收到!”我不知道極限戰士之間應該做什麼樣的手勢來表示敬禮,只能立馬起身。我走向陽臺,動力甲關節的液壓聲驚飛鴿羣,它們振翅的軌跡在戰術目鏡裏自動生成彈道預測線。
屋外的世界以及完完全全變了樣子,整個小區都被一艘巨大的飛船所籠罩,我正和其他看起來和我一樣的極限戰士們站在一起等待我們的連長現身。站在訓練室的金屬地板上,動力裝甲的重量讓我有些不適應。這是我在泰圖斯連長麾下服役的第一天,訓練室裏的空氣帶着淡淡的金屬味,頭頂的日光燈管發出刺眼的白光。
“立正!”泰圖斯連長的聲音像雷鳴般在訓練室裏炸響。我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動力裝甲的伺服系統發出輕微的嗡鳴。連長站在我們面前,藍色的動力裝甲上佈滿了戰鬥的痕跡,胸甲上金色的鷹徽在燈光下閃耀。
“記住你們的身份,”泰圖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們是極限戰士,是帝皇的死亡天使。在這裏,沒有軟弱,沒有猶豫,只有紀律和榮耀!”
我感覺到汗水順着後背流下。訓練室的溫度調節系統似乎出了故障,空氣悶熱得讓人窒息。我的目光掃過身邊的戰友,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新晉的星際戰士,藍色的動力裝甲上還沒有任何戰鬥的榮譽標記。
“今天的第一項訓練,"泰圖斯舉起他的爆彈槍,"是射擊訓練。但不是在靶場,而是在重力異常室。”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重力異常室,那是專門用來模擬極端戰鬥環境的訓練設施。據說在裏面,重力會隨機變化,可能是正常的數十倍,也可能是太空中的零重力。我們列隊走向訓練室深處,動力裝甲的腳步聲在金屬走廊裏迴盪。
泰圖斯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我注意到他的動力揹包上有一道深深的劃痕,那是鏈鋸劍留下的痕跡。
重力異常室的門在我們面前緩緩打開,裏面是一片漆黑。泰圖斯率先走了進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我們跟在他身後,動力裝甲的照明燈自動亮起,在黑暗中劃出幾道光柱。
突然,我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飄了起來。重力消失了。我的胃部一陣翻騰,動力裝甲的穩定系統開始工作,幫我保持平衡。
"開火!"泰圖斯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我舉起爆彈槍,但還沒等我瞄準,重力又回來了。這一次是十倍重力,我感覺像是有一座山壓在身上。我的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動力裝甲的伺服系統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
“記住,”泰圖斯的聲音在重力異常室中迴盪,“在戰場上,敵人不會給你準備的時間。適應,或者死亡。”
重力再次變化,這一次是零重力和三倍重力交替出現。我的肌肉開始痠痛,動力裝甲的伺服系統發出過載的警告聲。但我沒有停下,繼續射擊。每一發爆彈都讓我離真正的極限戰士更近一步。
訓練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當我們終於走出重力異常室時,我的動力裝甲已經沾滿了汗水,伺服系統也快要過熱。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在泰圖斯麾下服役的一週,將會是我生命中最艱難的考驗。
但這也是我的榮耀。因爲我成爲了極限戰士,是帝皇的死亡天使。在這艘名爲“馬庫拉格之傲”的戰鬥駁船上,我將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當最後一發爆彈轟碎漂浮在空中的靶子時,我忽然想起今天本該去公司述職。這個念頭讓神經鏈接產生0.03秒延遲,隨即被抑制劑強制抹除。基因種子在腦內低語:你不再需要KPI考覈了,士兵。
“你的新績效指標刻在羣星之間。”
.
.
.
.
.
.
.
人生中第一次寫小說,有錯誤的地方大家看個樂子。
更多遊戲資訊請關註:電玩幫遊戲資訊專區
電玩幫圖文攻略 www.vgover.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