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這包袱……是不是有點毛病?
口子開着麼小?
折騰半天,我們的手還是卡在包袱裏的空間有限,我和滿穗的手被卡在一起,她的手溫軟小巧,被我握在掌心中,能感受到她脈搏的跳動。
我試圖調整一下角度,讓我們的手能夠順利抽出,但嘗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
“良爺,你輕點,我的手都快被你捏斷了。”
滿穗小聲抱怨,聲音裏帶着一絲笑意,似乎是覺得有趣。
“抱歉,我再試試。”
我回答,儘量放輕動作,但心裏也有些焦急。滿穗的手被我握着,她的體溫透過皮膚傳來,讓我有些分心。
“要不,我們先坐下來,慢慢來?”
我提議,畢竟站着操作空間有限,而且也不方便用力。
滿穗點了點頭,我們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坐下,我將包袱放在腿上,滿穗的手仍然被我握着,我們一起低頭看着那個小小的包袱口。
“我們一起用力,你往那邊拉,我往這邊。”
我指揮着,試圖找到最合適的角度。
滿穗配合着我,我們小心翼翼地嘗試着,生怕太過用力傷到對方的手。
她的手指輕輕動了動,似乎在尋找最合適的姿勢。
……
“……”
又過了一會。
我和滿穗都沉默了,盯着包袱,我提議道。
“要不找他們幫忙?”
畢竟剛纔我試着直接扯爛,結果便是我和滿穗的手腕都磨紅了,這包袱也是紋絲不動。
“不行,不行不行!”
滿穗紅着臉搖頭拒絕。
“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們這樣子,太丟人了。”
她小聲嘀咕着,似乎更加擔心在別人面前出糗。
“鶯這個包袱是用什麼做的,這麼結實。”
我仔細端詳着那包袱,材質看起來極爲普通,卻不想如此堅韌。
……
“這包袱的料子雖不起眼,做工卻甚是精巧,也不知鶯姐姐從何處得來。”
滿穗無奈地嘆口氣。
“早知道就不翻找了,這下可好,出不去了。”
我捏了捏滿穗的手,安慰道。
“莫急,總會有辦法。”
此時,我和滿穗的手被困在一起,彼此的距離近得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滿穗的髮絲垂落在我的手臂上,癢癢的,她的臉頰愈發紅了,眼神也有些躲閃。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思索着脫身之策。
“或許可以試試用樹枝撐開包袱口。”
我一邊說着,一邊用目光搜尋周圍合適的樹枝。
滿穗眼睛一亮。
“這主意不錯,良爺快去找找。”
……
我站起身,因手被束縛,動作略顯笨拙地走向樹林。
滿穗亦步亦趨地跟着我,那模樣甚是滑稽。費了一番周折,我終於找到一根粗細適中的樹枝。
“滿穗,你穩住包袱,我來試試。”
我狼狽的將樹枝小心地插入包袱口,緩緩用力撐開。
然而,那包袱只是略微鬆動了些許,仍不足以讓我們的手抽出。
“這法子似乎不太管用。”
滿穗皺起眉頭。片刻,她突然想到一個法子。
“我們找些水來,將包袱浸溼,或許能讓它變軟些。”
我點點頭,小心避開鐵牛和柱子,往溪邊走。
一路上,滿穗不時偷瞄我,眼神中滿是羞澀與尷尬。
……
到了溪邊,我蹲下身子,讓包袱浸在水中。
冰冷的溪水讓滿穗微微顫抖了一下,我下意識地握緊她的手。
“冷嗎?”
“有一點,不過沒關係。”
滿穗咬着下脣說道。
待包袱浸溼了一會兒後,我輕輕拉扯,這次包袱口果然鬆開了一些。
我小心地將滿穗的手抽出,她的手微微泛紅,還有些被勒出的痕跡。
“疼嗎?”
我一邊揉捏着她的手,一邊說着。
滿穗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唔……不疼了,嘿嘿 良爺,多虧有你。”
“下次莫要再這般冒失了。”
“知道啦,良爺。”
滿穗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
我們回到營地,鐵牛和柱子投來疑惑的目光,但也沒多問。
鶯依舊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們。被她盯着我感覺渾身涼颼颼地,些許不自在。
“良爺…你幹了什麼?”
“爲什麼鶯姐姐一副
要喫了你的表情?”
滿穗湊近我的耳邊,小聲嘀咕着。
我瞥了一眼鶯,她的目光確實有些冷冽,但我並不覺得她會對我有實質性的威脅。
“別管她,我們繼續我們的計劃。”
我低聲回應滿穗,然後轉向鐵牛和柱子。
“鐵牛,你對這一帶熟悉嗎?知不知道哪裏能打野味?”
鐵牛撓了撓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熟悉倒是談不上,而且這幾年林子裏來了很多盜匪,我們帶在之前位置,一兩年沒有出來了。”
“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們抓完,這幾天沒有碰見一個劫道的也是怪事。”
鐵牛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這一路上的確平靜得出奇,按照常理,這山道中應該有不少盜匪出沒纔對。
“不過,我們可以去那邊的林子裏碰碰運氣,那邊以前有不少野兔和山雞。”
鐵牛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密林,眼神中帶着一絲不確定。
我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比在這裏乾等着強。
“那我們就去那邊看看,希望能有所收穫。”
我轉頭看向滿穗,她的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顯然對於打獵這件事充滿了期待。
“好耶,我跟良爺一起去。”
滿穗跳了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笑了笑,滿穗的活力總是能讓人感到振奮。
“那我們就準備一下,一會兒就出發。”
我站起身,開始整理裝備,檢查武器,確保一切都準備妥當。
滿穗也忙活起來,她從馱馬包袱裏翻出一些繩索和皮囊,這些都是打獵時可能用到的工具。
鐵牛和柱子也加入了準備的行列,他們雖然不是專業的獵人,但在山林中生活多年,也有一定的打獵經驗。
鶯依舊站在一旁,沒有參與我們的行動,但她的目光始終跟隨着我,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一行人向那片密林進發。
……
一個時辰後。
我們一行人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原本滿懷希望地進入密林,希望能夠打到一些野味來改善一下連日來的單調飲食,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林子裏異常安靜,除了偶爾的鳥鳴和樹葉的沙沙聲,幾乎沒有其他動物的動靜。
“奇怪,以前這裏野兔和山雞很多的,今天怎麼一隻都沒碰上?”
鐵牛撓着頭,一臉困惑。
柱子也是一臉失望,他本想如果能打到野味,晚上就能美美地喫上一頓了,現在看來只能繼續啃乾糧了。
滿穗的臉上滿是沮喪,她原本對這次打獵活動抱有很大的期待,現在卻只能失望地嘆氣。
“良爺,我們不會真的要繼續喫乾糧吧?”
她小聲地問我,語氣中帶着一絲哀求。
……
看着滿穗祈求的模樣,我開始動用,用數不多的大腦。
“我記得剛纔那條小溪,似乎看見一些小魚在溪水裏遊動,雖然數量不多,但或許可以抓一些來嚐嚐鮮。”
滿穗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抓住我的胳膊,興奮地說。
“真的嗎?良爺,那我們快去抓魚吧!”
鐵牛和柱子也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畢竟連續喫乾糧已經讓他們的味蕾感到厭倦,任何新鮮的食物都顯得格外誘人。
“那我們就去小溪那邊看看,希望能抓到一些魚。”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帶頭向小溪走去。
途中,我看見柱子時不時挑挑揀揀一些樹枝和藤蔓。
我們很快來到了小溪邊,溪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一些小魚在水中游動。
雖然都不過二指寬,但足夠我們幾個人分食。
但問題是魚太小了,我們沒有合適的工具來捕捉它們。鐵牛和柱子撿來的樹枝和藤蔓,雖然可以用來製作簡易的捕魚工具,但這些小魚靈活得很,想要抓到它們並不容易。
最後還是滿穗動腦,指揮我們在小溪的狹窄處用石頭和藤蔓樹枝搭建了一個簡單的攔截網,雖然簡陋,但足以將一部分魚攔住。
鐵牛和柱子則負責在上游攪動水,讓魚羣受驚往下游遊動,試圖將它們趕入我們的攔截網中。
滿穗和我則守在攔截網旁,準備捕捉那些試圖穿越攔截網的魚兒。
經過一番努力,我們終於有所收穫,雖然數量不多,但足夠我們幾個人分食。
時間不早,鐵牛柱子先一步回營地拾柴火。
……
滿穗小心翼翼地將捕獲的魚放入皮囊中,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容。
“良爺,你看我們抓到魚了,晚上可以烤魚喫了!"
我看着滿穗臉上粘着泥土和汗珠的笑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泥痕。
我的手指觸碰到滿穗的臉頰,她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
她的皮膚柔軟而溫暖,讓我下意識又捏了捏。
“良爺?”
此時臨近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滿穗的臉上,給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她的臉頰因爲羞澀而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映着我的身影,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良爺~”
嘶~這語調……
直覺告訴我,接下來滿穗肯定又要說出一些讓我難以招架的話來。
提起在她開口前捏住那張小嘴,我的動迅速,成功阻止了滿穗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她的雙眼因爲驚訝而瞪得滾圓,那模樣既可愛又讓人心生憐惜。
……
“唔唔唔”
滿穗的聲音帶着一絲迷茫和不解,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我爲何會有如此舉動。
“咳咳”
我輕咳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滿穗,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準備晚餐了。”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心中的波動卻難以平息。
滿穗的眼睛裏閃爍着一絲頑皮的光芒,她似乎並沒有因爲我的突然舉動而生氣,反而顯得更加興致勃勃。
她哪怕被我捏住嘴脣,也不老實的嗚咽這想要開口。
“唔唔……放…放開……”
我輕輕地鬆開了手,滿穗立刻大口呼吸了幾下,然後瞪着我,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良↑爺↑你這是做什麼?!!”
“突然捏住人家的嘴巴,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嘟着嘴,眼眸溢滿委屈的淚水,幽怨的看着我。
我看着滿穗那委屈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
我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撫摸着她的頭,試圖安慰她。
“滿穗,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聽到你說出一些讓人尷尬的話。”
我低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歉意。
“好呀,那…良爺你蹲下來。”
我疑惑地看見她,卻也乖乖的半蹲着。
我在滿穗的眼眸,看見閃過一絲狡黠,她突然伸出手,輕輕地捏住了我的臉頰,力度不大,卻足以讓我感到一絲疼痛。
“哼,讓你欺負我,我也要捏回來。”
我無奈地看着滿穗,她的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那雙眼睛裏閃爍着調皮的光芒。
“滿意了……”
滿穗沒有讓我說完,滿穗推着我兩側臉頰,往中間擠。
迫於滿穗的小手力量,我的臉被擠成了一個滑稽的形狀,嘴脣不自覺地嘟起,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她的臉上洋溢着惡作劇得逞後的得意笑容,那雙眼睛裏閃爍着調皮的光芒。
“滿穗,你這是在報復我嗎?”
我的聲音因爲臉頰被擠壓而變得含糊不清,但我仍然努力保持着嚴肅的表情。
滿穗看着我,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快感,她輕聲笑道。
“良爺,這可是你先開始的,我只是在效仿你而已。”
……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想繼續開口,卻猛然發現,口中液體分泌增多,一股莫名的感覺在口腔中蔓延…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蠻歲…開…開…吶開手……”
(滿穗,快拿開手)
我想讓滿穗趕緊鬆手,卻因爲口中堆積的口水而無法清晰表達,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滿穗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好奇地湊近我,眼中閃爍着一絲疑惑。
“良爺,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話不清楚了?”
我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口水,但越是努力,越是無法抑制,口腔中的液體似乎隨時都會溢出。
“滿穗,快鬆手……我要流口水了……”
我的聲音帶着一絲焦急,滿穗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她連忙鬆開了捏住我臉頰的手。
就在她鬆手的瞬間,我口中的口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順着我的下巴滴落在地,發出“啪嗒”一聲。
“……”X2
——沙沙沙
靜默無言,唯有風聲徐徐。
我尷尬地擦了擦嘴,臉上的熱度足以煮熟一個雞蛋。
滿穗看着我,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良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小孩子一樣流口水了?”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戲謔,眼神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我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心中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捏她的臉頰了。
“別笑了,快收拾一下,我們該回去了。”
我站起身,試圖轉移話題,但滿穗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她跟在我身後,一邊走一邊輕聲笑着。
“唉唉唉~良↑爺↓的臉好紅啊~”
“耳朵根也是。”
“閉嘴!”
我略顯惱怒的訓斥一句,但滿穗樂呵呵的笑着,上氣不接下氣,完全不顧及我此時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別笑了……”
我有氣無力的再次提醒滿穗,儘管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但臉上笑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夕陽的餘暉灑在我們身上,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溫柔起來。
滿穗強行止住了笑,她一張俏臉憋的通紅,眼睛裏還帶着笑意未散的淚光,她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忍着笑意,磕磕巴巴說着。
“良…良爺,我…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哈哈哈。”
我看見滿穗,那想笑,又因爲想要忍住而扭曲的模樣,也沒有忍住。
“嗤…哈哈……”
滿穗的笑容凝固一瞬,呆愣愣看着我的笑容,又像是透過我在看別人……
“良爺……”
“怎麼了?”
“你笑起來好好看……很溫暖……”
“是嗎?那以爲我可要多笑笑。”
多少年了,我有多少年沒有笑過了……
我本以爲,我不會再有笑容,尤其是在這個亂世之中。
但滿穗的出現,彷彿給我的生命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光亮。
……
“嗯!”
滿穗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睛裏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良爺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你以後要多笑笑。”
“……”
我們踏着夕陽的餘暉,沿着小溪邊的小路往回走。
溪水在夕陽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澤,彷彿一條條金絲帶在地面上流淌。
四周的樹木被夕陽染成了深淺不一的剪影,遠處的山巒也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我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隨着我們的步伐輕輕搖曳。
滿穗的腳步變得輕快,她不時地抬頭看着我,眼中閃爍着喜悅的光芒。
她的臉上還帶着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的暖陽,溫暖而明媚。
“良爺,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一直這樣?”
滿穗突然問道,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
……
我微微一愣,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一直這樣。”
滿穗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彷彿在用盡全力表達她的決心。
“我也會努力的,爲了我們能一直這樣。”
我們繼續前行,四周的景色在夕陽的映照下變得如夢似幻。
天空中的雲彩被夕陽染成了絢爛的晚霞,它們在天空中緩緩飄動,變換着各種美麗的形狀。
“良爺,你看!晚霞!”
“恩”
“良爺,那些雲彩好像在跳舞!”
“嗯”
“良爺 你看那朵雲好像你哎…”
“不像”
“原來良爺會說話啊,玩還以爲良爺就只會‘嗯嗯嗯’呢?”
“貧嘴”
……
一路嬉戲打鬧,趕往營地,人影早就消失,但那些話語,卻被風兒輕輕帶走,飄蕩在這片山林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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