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將按照時間線的脈絡順序,用注重邏輯的方式來梳理《艾爾登法環》的整個故事,同時也包括DLC《黃金樹幽影》所講述的內容,並試圖解答其中絕大多數未解之謎。
文章屬於連載,若想從頭閱讀,可通過文章末尾的文集索引找到合集。
全文總目錄如下:
因爲後面還未寫完,目錄隨連載更新可能會有微調
前言精簡版:
作爲環學梳理,文章難免仍會存在主觀臆斷,但我將盡力剋制,使所有推演儘量遵守剃刀原理(如無必要,勿增實體)。
爲了區分結論和猜測,淡色文字表示該段落描述的內容推斷成分較多。
我從未把自己當作權威,但我會優先保證邏輯性,儘量使全文沒有自相矛盾,且沒有和遊戲中給出的明確信息相悖。
全文預估有20萬字,但許多內容僅是對遊戲文本的摘抄,廢話不少,可能要佔用一定閱讀時間。我沒有把這篇文章當作最終版,它還需要不斷完善修訂。若閱讀過程中覺得哪部分有問題,歡迎留言提出。如果喜歡這篇文章,順手點個贊就好啦!
十四.拉達岡的全盛時代
在巨人戰爭、古龍戰爭、利耶尼亞戰爭相繼結束後、黃金樹文明的征服大業迎來了尾聲。此時的黃金樹文明算是成爲了交界地名正言順的真正霸主。戰爭的結束,標誌着“初始黃金樹時代”正式過渡到“黃金樹時代”,代表着遠古文明時期的正式終結。
黃金樹時代的到來,爲交界地帶來了一段最長久的繁榮期,但在表面的光鮮之下同樣暗流湧動——這也是一切開始走向崩壞的起點。
(1)“弒神”的開端——褪色事件
隨着巨人戰爭中的最後一個敵人——風暴王被葛孚雷擊敗後,戎馬一生的葛孚雷準備回到王城,接受瑪莉卡覲見並獲取他的榮耀獎賞。
然而,理應安享艾爾登之王晚年生活的葛孚雷卻遭到了大相徑庭的待遇。瑪莉卡突然宣佈,葛孚雷和他的圓桌騎士們的戰鬥尚未結束,他們必須再次踏上旅途,在霧海之外的異域世界繼續征戰四方。
由於交界地之外的區域並非黃金樹可以涵蓋的範圍,盧恩祝福所給予的強大力量不會在異域世界生效。爲了回收能量,圓桌騎士們還必須歸還自己體內的黃金賜福,即褪色。接受褪色的戰士們失去了往常金色的光澤,因此被稱作褪色者(The Tarnished)。
或許我們可以這麼理解,“褪色”本身就是另一種歸樹儀式,它雖然不致命,但本質上依舊間接剝奪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力量。
按照瑪莉卡所言,褪色者名義上的使命就是在交界地之外繼續開疆擴土,但實際上,失去賜福的戰士們同時也失去了原先無敵的戰鬥力,又怎麼可能在陌生的環境與未知的敵人下贏得戰鬥?更何況,在交界地的征服戰爭好歹有個“全殲”的目標,這一次的使命卻完全看不到盡頭。因此,褪色事件的本質就是驅逐,交界地暫無戰場,失去價值的褪色者們只能被趕到世界的邊緣,如此這般戰鬥下去,直至死亡。
瑪莉卡的唐突行爲讓人們感到困惑,但作爲黃金樹的臣民,他們不敢隨意猜測神祇的意圖,更不敢違抗命令。接受命運安排的褪色者們乘船了離開交界地,在更加危險的交界地之外尋求生存,最後幾乎全部喪生。即使像葛孚雷這般勇猛的戰士也在未知的境外世界中如同螻蟻般地死去。
儘管葛弗雷成爲了一個普通人,但從他的“死狀”來看,他的胸前插着這麼多兵器,想必是被羣毆至死,仍舊保留有異於常人的恐怖戰鬥力。
作爲黃金樹文明的指導者,雙指對所謂的“派人到交界地外開疆擴土”這種藉口當然抱有懷疑,因此瑪莉卡還派出雙指教會一同和褪色者離開交界地,爲交界地外的文明傳播黃金樹宗教。雙指只能暫時作罷。
瑪麗卡主導的這次褪色事件充滿了陰謀論的氣息,不過作爲遊戲玩家,我們顯然知道這一事件在後來觸發的一系列連鎖反應以及最終的結果,即褪色者的復活。畢竟,我們扮演的角色就是衆多褪色者之一。
在未來的破碎戰爭時期,褪色者將會被複活並投入交界地作戰,這其實是瑪莉卡在此時放逐褪色者的真實目的——將這羣戰爭老兵的靈魂抽取出來,用黃金能量在黃金樹的“雲端”中進行“備份”,以便在未來複活,履行更重要的使命——弒神計劃。
瑪莉卡在剝奪褪色的時候就明確清楚,褪色者將在未來複活並重新投入交界地的戰爭
瑪莉卡的弒神計劃,是整個遊戲中最重要,也是最隱晦的故事線。這個計劃非常複雜,顯然無法在短短一節中講清楚。它將伴隨着後面瑪莉卡的種種行爲,爲後續關鍵劇情鋪設伏筆。
弒神計劃的隱晦,主要源於整個遊戲都沒有對瑪莉卡自身的心理想法進行過任何直接描述,因而只能從她的種種行爲來開展推測。這個計劃實際上沒有明確的名字,“弒神計劃”只是我對它理解的稱呼。其具體細節和內容,恐怕也只有瑪莉卡本人最清楚。
既然弒神計劃沒有任何描述,那麼它是否真的存在?這實際上也是目前衆說紛紜,始終沒有定論的關鍵謎題。坦白說,作爲筆者而言,我顯然支持其存在,後文也會按照“弒神計劃由瑪莉卡策劃”的基礎上繼續推理。
不過我也必須承認自己無法找到證據來反駁“弒神計劃不存在”,只是在該假設的基礎上,我很難爲後來大量的“陰謀論”事件做出合理推演。如果讀者你有其他理論,歡迎評論寫下你的看法。
之所以稱其爲“弒神計劃”,是因爲該計劃臨近結尾的最後關鍵步驟就是消滅“真神”艾爾登獸以及“新神”米凱拉,而遊戲中殺死這兩位最終敵人彈出的提示與其他所有BOSS都不同,爲“GOD SLAIN”,即弒神。
總之,弒神計劃是存在的。從瑪莉卡的隻言片語中推測,她有計劃地將整個交界地逐步陷入混亂,無數生命將以弒神計劃的開展而犧牲,這其中包括瑪莉卡親手建立的整個黃金樹文明,甚至也包括瑪莉卡自己的性命。用不準確的說法來概括:弒神計劃的最終目的,就是反抗無上意志,與宿命論抗爭,追求獨立的自由精神,即所謂的“人性”。
可到底什麼是“人性”?這個問題實在難以簡單解釋,也可能正因此,我們才難以理解瑪莉卡的所思所想以及她所策劃的整個弒神計劃。不過,本章節所述的褪色事件似乎還不算整場陰謀裏最複雜的計劃,畢竟,它只是瑪莉卡在執行弒神計劃時首次顯露其野心的行動之一。
而這一步“明祺”不僅引起了雙指的警覺,也使得瑪莉卡的另一個“神性”人格——拉達岡——試圖阻止瑪莉卡如此充滿“人性”的可怕計劃。
(2)卡利亞的衰落——魔法學院內戰
被驅逐並客死他鄉的葛孚雷迎來了他所不甘心的落幕,然而,黃金樹文明的發展仍在繼續,在褪色計劃之後,整個交界地都掌握在了瑪莉卡的手中。
那麼,既然初始王已經下臺,下一屆艾爾登之王是誰?按計劃本應是萬衆矚目的“黃金”葛德文。但最終的選定者卻是瑪莉卡的人格分身——拉達岡。
拉達岡成爲了第二屆艾爾登之王,並且與瑪莉卡成婚。儘管聽起來荒誕,但對於擁有創造生命能力的容器神祇而言,這似乎倒也算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瑪利亞做出這樣的選擇當然有她自己的理由,或許也是上一節提到的弒神計劃一部分,但更確切來說,這更可能是由於在褪色事件中,代表“神性”的拉達岡發覺到瑪莉卡的異常狀況,主動回來鎮壓瑪莉卡的“人性”而造成的結果。換句話說,瑪莉卡自身的人格與神格發生了衝突,也就是所謂的“人格分裂”。
當然,這件事對於黃金樹文明的普通子民,乃至絕大多數皇親貴族們而言,則都被蒙在了鼓裏——拉達岡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在利耶尼亞戰爭表現出彩的一位人類英雄,僅此而已。
就連爲拉達岡舉辦婚禮的米利耶也只知道拉達岡僅僅是一位英雄
雖然拉達岡成王這事似乎天經地義,但可別忘了,他在利耶尼亞戰爭之中成爲了一名有家室的人。只可惜國事大於家事,拉達岡還是拋棄了他原先的妻子蕾娜菈,回到了王城。
拉達岡此舉倒也不算無情,登基艾爾登之王后,蕾娜菈與他產下的“拉氏”子嗣隨之成爲了黃金樹文明的重要成員(半神)。換句話說,卡利亞雖說實力強大,但原先從來都無法稱作“王室”,而如今,卡利亞家族終於攀上了黃金樹文明的血脈,成爲了卡利亞王室(Royal Family of Caria)
在離走時,拉達岡還贈給蕾娜菈一個琥珀卵作爲禮物。這枚卵實際上是拉達岡在學院學習魔法的成果,也是即將成爲艾爾登法環的一部分——無緣誕生者的大盧恩(Great Rune of the Unborn)。
如果說無緣誕生者的大盧恩也視作法環的一部分,則會發現其結構位於法環的左下部分,也就是說和瑪蓮妮婭/米凱拉相同,卻與“拉氏”半神不同。這意味着無緣誕生者很可能是拉達岡想要“獨自”創造生命的失敗產物,而後來的孿生雙子就是基於這一實驗而成功創造出來的孩子。
蕾娜菈無法接受自己被深愛的丈夫所莫名其妙地拋棄,精神逐漸陷入異常,整天沉迷於研究作爲“離婚禮物”的琥珀卵,試圖創造出真正的生命。
蕾娜菈的嘗試也算是成功了,她製造出了一種叫做幼年學徒(Juvenile Scholar)的生物。幼年學徒的外表看起來像是少女,但思維卻如同嬰兒,壽命短暫。而這種脆弱的原因可能在於無緣誕生者的大盧恩並不完整,因此創造出來的生命也是脆弱的。
幼年學徒無法站立行走,似乎雙腿有殘疾,這明顯與卡利亞的另一大“發明”白金之子非常相像。然而,幼年學徒身上流淌着的是實打實的紅血,與後者又存在着區分。
幼年學徒和白金之子之間確實存在關聯,但本期還不打算詳細敘述白金之子的性質與由來,因此這個問題可以暫時擱置一邊。然而,此時魔法學院內部卻隱藏着更加危險的局勢。
由於卡利亞高高在上的態度和肆意妄爲的實驗研究,魔法學院早已對卡利亞王室的統治心存不滿。當他們發現領導者蕾娜菈已經精神失常後,當機立斷將蕾娜菈**在學院的大書庫,並公然叛亂卡利亞王室。
起初,叛亂卡利亞的可能只是一些沒有太強武力的法師團體,因此所謂的叛亂或許也能說是一場政治奪權,但髒活總會有人來幹,隨着杜鵑騎士(Cuckoo Knight)勢力的入場,事態加劇升級了。
杜鵑騎士是侍奉魔法學院的騎士,他們沒有魔法才能,卻依然覬覦着魔法師們的力量。因此他們選擇與學院簽訂契約,成爲保護魔法師的騎士,以換取學習一些高級魔法,然而杜鵑騎士們所學的魔法只是使用輝石創造的仿造魔法而已。
爲了獲取更強大的魔法力量,杜鵑受學院法師的僱傭,代表着魔法學院的勢力浩浩蕩蕩地向卡利亞城寨發動進攻,而卡利亞王室則奮力抵抗,這就是卡利亞城寨保衛戰(Siege of Caria Manor)。
儘管杜鵑騎士人多勢衆,但卡利亞王室也不是喫素的。他們在自家城寨中埋下了大量魔法陷阱與靈魂構裝體,甚至還有不少指頭生物也成爲了致命的城寨守衛。
這些指頭生物是哪來的?遊戲沒有明說,但基於上一期對卡利亞的介紹中,我們得知卡利亞家族確實有過對指頭的研究。因此,城寨裏這些恐怖的指頭生物很可能是由卡利亞有關聯的人物所製作——一般來說有兩種猜測:尤彌爾或拉卡德,具體是誰?筆者也不敢斷定。
卡利亞的指蟲帶有魅惑戒指,從這個特點上分析,拉卡德和尤彌爾皆有“魅惑“或”戒指“的象徵。
總之,卡利亞王室與杜鵑騎士發生了激烈的對抗,最終誰也沒有打贏誰,卡利亞城寨成爲了一片死寂。從那時起,卡利亞王室逐漸衰落,而魔法學院的實力也大不如前。
(3)“紅獅”拉塔恩與碎星戰爭
卡利亞王室衰落了,但卡利亞的幾個年輕的孩子們卻在黃金樹王朝中以外戚的身份大顯身手。在月與黃金的結盟時期,拉達岡與蕾娜拉生下了三個孩子,分別是拉塔恩、拉卡德以及菈妮。
這三個孩子都將在未來的故事中寫下重要的篇章,不過其中,拉卡德和菈妮的故事高光時刻還沒有在此時登場,因此她們的生平放到較後的章節再進行敘述。現在,我們着重講述的人物便是拉達岡與蕾娜菈的長子——拉塔恩(Radahn)。
拉塔恩是一名是萬夫莫敵的習武之人。作爲一名戰士,他崇尚力量、崇尚美德,因此對他的父親拉達岡以及黃金樹文明忠心耿耿,甚至對與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初始王葛孚雷也抱有極其深厚的尊敬之情。
爲了表達對黃金樹文明的認可,拉塔恩的戰甲以葛孚雷的黃金獅子爲藍本,頭盔上展示着象徵父親拉達岡的紅髮,因此被譽爲“紅獅將軍”(Red Lion General)。
相反地,拉塔恩似乎對母親這一族系就顯得相對比較冷漠了。話是這麼說,拉塔恩倒也不是對卡利亞家族反感,他與自己的親弟妹關係和睦,和卡利亞的一些朋友交往同樣也非常深厚。
拉塔恩的裝備設計來自於拉達岡和葛孚雷兩人。其中,說他”崇拜戰王“其實還有點漏翻,從日英原文可以看出他對葛孚雷的崇敬已經加劇至“狂熱”。
在成爲外戚晉升爲半神後,拉塔恩成爲蓋利德地區的領主和大將軍。在蓋利德,他建立了自己的城堡——紅鬃堡(Redmane Castle)(官譯爲紅獅子城)。他的麾下是一支經驗豐富的紅獅子騎士團,他們與拉塔恩一同出生入死。
拉塔恩身體強壯,爲了能夠繼續與他鐘愛的瘦弱戰馬一同戰鬥,他前往魔法鎮瑟利亞拜訪一位白王,學習了重力法術,並與瑟利亞建立了良好的關係。
魔法和武力傍身,拉塔恩逐漸被人們公認爲是諸多黃金貴族中的“最強半神”。然而百般武藝正是需要展現的機會,在蓋利德領主的這段時期發生了一場有預謀的天災,拉塔恩大顯身手的機會這就來了。
和平時代的交界地發生了一場有預謀的天災。某一天,從天空之中的黑夜深處突然降下了無數羣星隕石,這一不明星空勢力突然襲擊了蓋利德,無數星星墜落到地面上,瑟利亞鎮因此差點遭到滅頂之災。此時的拉塔恩挺身而出保衛瑟利亞,這就是所謂的碎星戰爭。
說是戰爭,碎星戰爭實際上只是拉塔恩的個人表演秀,他藉助學得的重力法術成功地對抗這場災難,獨自一人粉碎了墜落的星星。此後,人們便流傳着“星星命運受到封印,停止了流轉”的說法,只要拉塔恩活着並守護着交界地,那些星星就不再膽敢侵襲。碎星戰爭結束後,拉塔恩獲得了另一個稱號——“碎星”(Starscourge)。
在碎星將軍的大刀上,我們也看到了黑暗虛空勢力所代表的重力紋章。正如之前推論所提到黑暗虛空代表的是物質世界本身,那麼重力這種能量本身就是完全中立的。只要是宇宙中的天體,它都能夠壓制。
在遊戲中,碎星戰爭的描述主要集中在拉塔恩身上,但是,我們對於襲擊蓋利德的所謂“星空”勢力所屬以及他們的目的知之甚少,因此只能進行無責任的猜測。
我們知道蓋利德地下就是信仰着羣星與黑夜的永恆之城諾克隆恩,他們在被無上意志滅城後一直潛藏於地底,等待羣星時代和“黑夜之王”的降臨。碎星戰爭的起因可能就與此有關。進一步推測,進攻蓋利德的星星勢力可能是那些曾離開星月聯盟的那一部分羣星,它們追隨宇宙之中的另一高階存在——黑夜之王,希望通過隕石打開諾克隆恩與地表之間的通道,使諾克隆恩重歸暗月的懷抱。
不過這種推論存在一個問題,即如果說黑夜之王是爲了幫助諾克隆恩,爲什麼還順帶幾乎毀滅了諾克隆恩的盟友——瑟利亞?我的推論分析如下:
黑夜之王象徵着羣星勢力,是無上意志的反面,羣星掌控着命運。命運的概念雖然抽象,但確實存在且意義非凡。在上一期我提到,無上意志也擁有掌控命運的能力,甚至凌駕於羣星,無上意志可能和黑夜之王是宇宙意志的一體兩面。
在遠古時代,無上意志已經擊敗了一次黑夜之王勢力(擊碎月亮)。而隨着黃金樹勢力的崛起,黑夜之王再次決定對交界地決定反攻,重奪命運主導權的時候了,這即是碎星戰爭中的“星星勢力”的真相。
在交界地,信仰黑夜之王的最大一股勢力就是諾克隆恩,因此黑夜之王希望打通諾克隆恩的道路,使其重見真實的星夜,因此纔會向諾克隆恩的地表——即蓋利德發起隕星攻擊。至於瑟利亞只是被波及到的一塊無關緊要的城鎮罷了。不知道是否爲“無上意志”刻意安排的命運,能壓制羣星勢力的拉塔恩守護恰好位於此處,由此再次終結了黑夜的奪勢。
在破碎海灘擊敗拉塔恩後,隕星動畫結束後的天空會有一個巨大的月亮懸掛於空中,重新加載地圖後就消失了。從地理方位上判斷,此月亮可能就是暗月。由此可見,暗月與黑夜之王似乎是撇不清關係的。
當然,關於黑夜之王的信息實在過少,以上的理由終究還是比較牽強,關於碎星戰爭中的星星勢力到底爲何方神聖,只能請讀者自行理解了。
(4)受殘疾詛咒的孿生雙子
書接正題,拉達岡回到王城後,正式開始擔任黃金樹文明的第二屆艾爾登之王。這標誌着黃金一族成功完成了全交界地的統一,而瑪莉卡則以拉達岡的身份親自接管黃金樹文明,並進入黃金樹的鼎盛發展階段。
在這一時期,雖然出現了諸如碎星戰爭這樣的小規模戰役,但整體而言算是進入了一段較爲長久的和平年代。此時的黃金樹不再崇尚武力和力量,而是強調文明和律法。過去,葛弗雷曾在交界地各處建造競技場,供鬥士們廝殺取樂,在拉達岡成王之後則被下令關閉。失去工作的鬥士們中的大部分選擇成爲地下墓穴的歸樹守衛。
競技場本質上是對熔爐與蛇之間矛盾的象徵,從戰鬥儀式相關物品上的關聯就可以看出,戰鬥雙方有一方象徵熔爐騎士(代表正義),另一方象徵的是褻瀆之蛇(代表邪惡)。無論如何,這些東西在拉達岡的時代都已成爲被遺忘的過去
這一切都是事先早早安排好的發展,就連拉達岡在之前魔法學院的侵略與合作也是早有預謀的。
之所以拉達岡要加入學院學習魔法,就是可能看中了卡利亞家族對使用銀色淚滴創造生命的研究課題,這使他意識到交界地生命演化過程中,星月勢力所進行的干涉。作爲初始能量之一,星月的“塑形造物”能力正是在交界地熔爐生命進化史中必不可缺的一環。
在葛孚雷先前同步開展巨人戰爭的時候,拉達岡便在魔法學院裏埋頭苦學。無緣誕生者的大盧恩便是他的學習成果——這一成果屬實是一個失敗品,但因爲巨人戰爭落下帷幕,時間原因就此作罷。但無論如何,拉達岡也算是學有所成,使得他回到王城後得以繼續演化繁衍生命。
於是乎,全交界地最荒誕的事情大概就在此時發生了,拉達岡與瑪莉卡交媾產下了一對孿生子嗣——米凱拉和瑪蓮妮亞。雖說他們是兩人交配的產物,但我們都知道拉達岡就是瑪莉卡,因此這對孿生雙子就是由瑪莉卡/拉達岡一人通過”自我交配”創造出來的。
不像無緣誕生者,這一次的孩子們成功存活了下來並擁有了完整的意識,可見拉達岡在學院裏埋頭鑽研的“創造生命”課題算是成功了。當然啦,其實也沒有那麼完全成功,因爲孿生雙子天生殘疾——米凱拉永遠幼年,瑪蓮妮亞則沒有右臂和左腿。
同樣,關於米凱拉和瑪蓮妮亞都屬於故事後半程的重要角色,目前還無需着急敘述他們的故事。總之,黃金樹文明下的年輕子嗣皆已就緒到齊。他們都被瑪莉卡/拉達岡封爲半神(Demigod),包括因惡兆詛咒被遺棄的蒙葛特和蒙格兩兄弟。
半神這個詞彙在遊戲中出現的頻率相當之高,但它的定義算不上清晰。我認爲,半神就是指被授賜大量盧恩的不朽之人,他們是艾爾登法環一部分力量(即大盧恩)的宿主,但嚴格來說,倒也不一定是有大盧恩纔是半神,畢竟梅瑟莫在官方文本中也被認作爲半神。
其實所有盧恩都可以視作是由艾爾登法環產生的能量,而大盧恩因爲更“大”,所以有更加固定的形狀罷了。這些大盧恩或許在半神們被誕下時就有預謀地寄宿於體內,以此達到無上意志繁衍盧恩能量的本質目的。
半神並非只有這些“神二代”們,還有“神三代”們。半神們的後代,這裏主要是指葛德文的子嗣,也算作是瑪莉卡的“親族”,因此同樣受賜福併成爲半神。半神們前往交界地各處,成爲了各區域的領主。
需要強調,由於半神的概念是由瑪莉卡創造的,因此只有瑪莉卡的直系子嗣才能成爲半神。但實際上,大盧恩卻並非一定需要由特定的人持有,只是在黃金樹時代,這一權力被瑪莉卡所壟斷,僅此而已。
不過,半神真的是瑪莉卡賜予的嗎?存在很多爭論的一個猜測是,半神本質上是由雙指進行幕後操縱的。此時的雙指經由黃金樹的全盛發展而獲得了空前的活力,從而通過培育種植,產生了更多個雙指實體,爲了鞏固這種力量,雙指可能在神授塔進行了授神儀式,基於大盧恩的能量,爲瑪莉卡的子嗣們賜予特定的祝福。其中,分裂出來的雙指也有各自不統一的想法與計劃,這可能導致了之後破碎戰爭混亂加劇的因素之一。
雙指有很多個或許不是什麼祕密(畢竟神授塔有很多個雙指的屍體),但從菈妮的口中我們可以得知,不同的雙指也各懷心思。
總之,所有半神都在全交界地各處佈下了自己的勢力。葛德文繼續駐守王城,生下了不少子嗣後代,包括葛瑞克和葛孚亞;拉塔恩成爲蓋利德的領主以及征戰大將軍;拉卡德成爲格密爾火山的領主,是黃金樹文明的司法官,也是拷問官。
另外,菈妮、米凱拉和瑪蓮妮亞則被不同的雙指挑選爲神人,他們擁有更加高級的身份和使命,關於這個概念,同樣放到之後幾期再討論。
現在,所有的半神悉數登場,我們是時候認真地把遊戲封面的艾爾登法環拿出來再好好研究一番了,因爲這個法環也可以認爲是它在黃金律法管理下的最正統形狀。具體分析如下圖:
黃金樹時代的艾爾登法環詳解
作爲黃金樹文明的核心,圖中的艾爾登法環自上而下層層推進,具有很強烈的階級排他性。也由於拉達岡對律法底部的“維持”,使得它沒有像古龍法環那樣越往下越分散。此時的黃金樹文明完美且穩定,正是其最空前強大的階段。
當然,這個所謂的“完美時代”,並不會持續太久。
本期已結束。
未完待續。歡迎三連,加速作者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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