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圣节的酒吧里被匈牙利妹子邀请跳舞是什么样的体验?

期待

今天我本想与各位盒友继续分享米兰之旅的故事,但突然想起了去年万圣夜发生在匈牙利酒吧里的趣事,便决定先讲讲这个。

作为鸡皮疙瘩吧的吧主,斯坦大叔笔下的万圣节主题故事大都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比如在《诡异南瓜灯》里,几个孩子本想吓唬自己的仇人,结果却被戴着南瓜头的怪人强迫玩“不给糖就捣乱”,还被逼着把整整一大袋子的糖全部吃下去……

再比如在惊险新世纪系列的《无头黑影》,主角布兰登喜欢装无头鬼吓人。在万圣夜,他本想吓唬与他关系很差的本森老师,结果被老师家的狼狗撵了出去,并发现自己在跌入深沟后灵魂飘出了身体……

另外,在刺客信条英灵殿中,也有关于万圣节的趣味剧情(萨温节)。

因此,我想利用这次难得的来欧洲交换的机会,好好体会一下正宗万圣节的氛围,比如参加篝火晚会,比如和小朋友们一起挨家挨户敲门要巧克力与糖果,如果被轰出来了就去向室友要糖吃。

当然,我最期待的是像鸡皮疙瘩故事里的小主角们一样,在布达佩斯的某个偏僻的角落里遭遇一点小小的惊吓。或者是被南瓜头怪物追逐,或者是在坐夜间巴士出游的途中,发现一车乘客和司机都是鬼或者是在宿舍里听到隔壁的敲门声,却发现室友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只不过,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会在短短的万圣节夜里参加三场聚会,并被漂亮的匈牙利妹子邀请共舞。

行前准备

到了十月份,天气逐渐转凉。刚从威尼斯和米兰旅游归来的我哪里也不想去,只盼着着万圣节一天天到来。学校里也组织了不少活动,比如在宿舍二楼的厨房里有一个刻南瓜比赛。

不过我没参加。要论吃南瓜,我倒是能给洋人朋友们露上一手,让他们看看“布达佩斯之虎”“东煌干饭王”“给自助餐厅老板上一课的人”的饭量。但要论南瓜雕刻,我确实缺乏艺术细胞,没什么创造力。

好在参赛者的“展品”都留了下来,我们楼层门口就摆着一个,斜三角的眼睛,正三角的鼻子,锯齿状的嘴,头也被开了壳,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连夜下雨淋湿了,内壁里都是水,我倒想把它捡走,在脖子处也剪个圈,套在头上,在宿舍楼外面吓唬公园里的小孩,在宿舍楼里和朋友们整活。

宿舍楼底下也摆了一排南瓜头,有大有小,大晚上看上去还有点小吓人。另外,我常去买饮料的超市里也有了万圣节的装饰,氛围拉满,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我也和匈牙利的导师(学伴)大卫聊过万圣节的话题,他表示欧洲人并不像英美国家那样热衷过万圣节,不过学校里的社团和俱乐部也会搞一些庆祝活动,让我多多关注。

于是,我在网站上以“布达佩斯”和“万圣节”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的确找到了不少派对。除去了那些入场价格过高,离宿舍太远,或是活动内容单调的,我最终敲定了三家有活动的酒吧,入场券均价是60人民币。

过万圣节,头一件要考虑的事就是装扮。我倒是有好几件cos碧蓝航线指挥官的制服,去漫展时常穿,可惜万里赴欧洲,礼轻行李重,都没带来。

用google地图搜了几家道具店,有卖装扮制服的,又出租的,花样倒是挺丰富,从古罗马士兵到女巫,从圣殿骑士到超人,一应俱全。

我担心cos成圣殿骑士走在地铁站里会被戴兜帽的人插肾,而且租买的价格都挺高。忽想起之前在威尼斯买了顶水手帽,便戴上它,穿上海魂衫,算是水手装扮。

这些聚会大都在午后开始。十一点半,我披了件薄外套,然后捎上手机、门卡、钥匙三件套,大摇大摆走出宿舍门,开始体验万圣节之夜。

第一场聚会

第一家酒吧在市中心,先坐上火车,然后步行十分钟就到了。一路上没见到多少奇装异服的人,可见身处东欧的匈牙利人对万圣节真的不太感冒。路上撞见了一家已经关门的军品店,不然我多少得进去再淘一两件常礼服,只得先留心一下位置,匆匆离开。

夜黑月高,走到路灯稀少的巷子里,伸手难见五指。这家酒吧在一家博物馆附近,我七转八绕,穿过一处僻静的停车场,路过小花园,又拐了几个角落,进入一处庭院。

远远闻到若有若无的酒香,看到熟悉的橘黄南瓜头与黑猫、坟墓、枯枝装饰物,以及觥筹交错的年轻人,我知道自己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有个身材魁梧的匈牙利人拦在门口,像是保安,给他看了电子门票方准放行。接着是给院子里巡回的工作人员扫码,他们给我系上手环作为入场凭证,并能免费喝一杯万圣节特色欢迎酒。

欢迎酒有蓝色和绿色两种,我厚着脸皮问能不能都尝尝,答案是否定的,一人一杯,便挑了蓝色的,度数很低。

酒吧的本体位于庭院的地下室内,又有一个壮汉拦着。我给他看了一眼手环,便进去了。来参加个聚会,搞得和艾登·皮尔斯冒充克里斯平去幸运奎恩的私人俱乐部里似的,布设这么多关卡,就差让我上缴武器了。

这家酒吧是怀旧复古风格,海报泛黄,音响里播放着流行乐。天花板上的假蜘蛛网软绵绵地垂下来,盆栽后的南瓜画像被灯光渲染成橘黄色,酒台上摆放着骷髅和鬼魂气球。

来酒吧参加万圣节活动,要是自然是喝主题特色酒。菜单上有四种酒,分别是黑猫、女巫血、血淋大脑汁和鲜血之酒,名字都是我自己译的。

除了血淋大脑汁是用百利甜酒调制的外,其他三种酒的底酒都是伏特加。前两种是大杯,一杯35元,后两个是小杯,度数也更高,20元一杯。

调酒师是位妹子。可能匈牙利人的英语都不太好,我要了杯黑猫和鲜血之酒,她给了我黑猫和女巫之血。我说你给错酒了,她惶恐地道了歉,我说没事,反正我四种都要尝的。

来到一处空座位,我边品酒边观察四周环境。酒吧的一侧是个舞台,上面跳舞的大都是年轻人,也有几个大叔在引吭高歌。在他们的旁边,还有几位匈牙利大妈边喝酒边聊天。

而我这边的长桌上,有小情侣在谈情说爱,也有几个小伙子喝了一杯后就亲热地拥抱聊天,活像多年未谋面的老友,但我听了一会儿,其实他们压根就不认识。

恰好这天碧蓝航线也有万圣节主题皮肤更新,我边喝边挑选。黑猫这杯酒是淡蓝色的,加了冰块,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很粘稠,活像鸡皮疙瘩系列里的魔血。女巫之血和鲜血之酒一深红一浅红,相映成趣。

查到孟菲斯的时候,我想到她是我的大秘兼作战参谋,自我上任以来,贴身侍奉,形影不离,无论是作战指挥还是衣食起居,都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屡建功勋,便恩赏了她一枚誓约之戒。

又去前台要了一杯女巫血和血淋大脑汁,但见酒的下部分呈现血红色,上部分是浅红色,最上面还漂浮着白色状物,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像脑花,模样恶心。抿了一口,味道也不怎么样。

这杯酒是用百利甜酒、桃子汁和石榴汁调制的,三种原料单独喝都挺好喝的,不知道调酒师竟然有如此本事,一搭配就变得难喝了。

酒喝的不少,决定去一趟卫生间。主路被那几个聊天的匈牙利大妈挡住了,我只好另辟蹊径,从吧台那里迂回。角落里藏着个僵尸立牌,卫生间的洗手池台灯上也都裹着丝状物。

我进门时吐槽这是我见过的卫生间最差劲的酒吧,连洗手池上都是蜘蛛网,到底多久不打扫了。后来想想,这可能也是万圣节装饰的一部分,看来此议有待商榷。

进了隔间,发现马桶上面的盖子也掉地上了,旁边还是不太干净。所以这还是我见过的卫生间最不干净的酒吧,直到我后来去了埃及。

邀约

回到座位上,继续一个人喝着酒,忽见到房间里多了六个年轻人,四个是男生,两个是女生,一个腰间系着小手枪,一个戴着手铐,看来是警局主题装扮。

他们进门后并没有立即点酒,而是有说有笑地去舞台上唱唱跳跳了。我也忙着继续给孟菲斯买皮肤,看样子,这个万圣节之夜有二次元老婆陪伴我就够了。

然而,正如我在欧洲经常遭遇的一样,戏剧性的事情又发生了。那六位青年男女大概是有些疲惫了,从舞台上下来,有的去吧台买酒,有的做到空座位上歇息。好巧不巧,那个戴着小手铐的匈牙利妹子就坐在我旁边,和她的朋友们用匈牙利交谈,大概是在聊学校里的趣事。

也许是对酒吧里唯一一位“老外”萌发了好奇心,也许是对一个人喝酒的我产生了恻隐之心,也许是因为不经意间的目光交汇,那个女孩主动向我搭话了。出于礼貌,我也和她简单寒暄了几句。

不一会儿,她的朋友们又来叫她去跳舞了。我也去吧台加酒,应该是那天的第六杯了。谁知我酒还没碰嘴唇,那个妹子便从舞台上跑下来,一直到我面前,不由分说,拽着我的手臂,就把我往舞台方向扯。她也没解释什么,就是让我跟她走。

这一下,自然是大出我意料之外,令我又惊又喜。我只好放下酒杯,但又担心水手帽被人趁乱偷了,便将它和其他杂物一起收入帆布袋里,随她迈着步子走上舞台。

酒喝多了,兴致也上来了。虽然我仅仅有一些拉丁舞基础(幼儿园时学的),但还是和他们手拉着手,左手是那个匈牙利姑娘,右手是个不认识的匈牙利小伙子,围成一个圈子,又唱又跳。跳了几轮后,大概是觉得戴着帆布袋跳舞不方便,那个小伙子一把扯下我的帆布袋,放到我们能看得的角落里。

我跳着舞,但目光还是不时递向我的袋子。大概是觉察到我心不在焉,那个腰间系着手铐的姑娘用匈牙利语和伙伴说了几句,便与他们分开,拉着我一个人跳了。

这下更令我尴尬了,只得硬着头皮跟她跳。我说我不怎么会跳,她倒是说我跳的不错。紧接着,她又和我说了些什么。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调大了音响的声音,我只好大声说excuse me。那姑娘便凑得更近了,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问我来匈牙利做什么。

我不假思索:“来读书。”

她又耳语:“你在这里有朋友吗?”

我回答:“有的,有很多朋友,各国的都有,他们都在宿舍里呢。”

听了我的回答,她笑了,然后又和我手挽着手,教了我新的步法。不一会儿,她的朋友们又围来了,说要一起跳。于是我们踏着步伐,晃动手臂,沉迷其中。

大概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那六位年轻人向我道别。我便捡起帆布袋,问那个戴着手铐的妹子,能不能和她一起合个影。她刚开始又没听到我说什么,我便问能不能一起take a photo。

我的本意是给这次的万圣节活动留个纪念,毕竟是在异国他乡的萍水之逢。而且我们都是装扮后的,之前我参加漫展时要求合影也从未被拒绝过。谁知那个女生听懂了我的请求后,却是脸色一变,摇着头说no。

我以为是她脸皮比较薄(脸皮薄你还请不认识的外国异性跳舞),便说不是和她一个人照,而是我们七个人一起照,没想到另外五个人不同意,连四个男生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还想找个话题,比如女孩的手铐是在哪个店里买的。但他们明显感到不耐烦了,和我跳舞的女孩也连说bye 和have a nice day。看来继续聊下去便不太礼貌了,何况他们早上可能还要上课,我便道了句see you,回去喝酒了。

老实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些突兀。尤其是那个女孩前后对我态度的改变,活像我玩真人galgame时不小心选错了某个选项,让她的好感值一下子跌光了,想要重启对话只能等下次了。但是经过复盘,我也没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什么唐突或者不礼貌的地方。

所以说,欧洲年轻人的边界感真叫人捉摸不透。说他们边界感强嘛,竟然会在主动邀请陌生人一起手牵手跳舞。说他们边界感弱嘛,连一起在节日里合个影都不愿意。

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个女孩已经有男朋友了,担心我们的合影传到网上会带来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其实她多虑了,就算真要把合影给盒友看,我也会给每个人p上柴郡猫猫头。

第二场聚会

他们的万圣节活动结束了,我的才刚刚开始。喝完了那杯酒,我便再次动身,参加第二场聚会。刚走到临近的街道,我就产生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既视感,走进酒吧里,我恍然大悟:这是我之前和导师大卫一起喝酒的那家。

这家店倒是不需要系手环入内,不过也有免费的欢迎酒,还有免费的化妆服务。我担心回宿舍吓到宿管,便没去化妆。

欢迎酒从外观看像是南瓜汁,但是喝起来像胡萝卜汁,应该是玛格丽特,酸溜溜的,不太对我的口味。

这家酒吧比上一家大得多,人们的造型也更多,比如这位戴着翅膀的老兄。我去请吧台的南瓜先生喝玛格丽特,但是它只是咧着嘴笑,并不和我对饮,我只好自己喝了。

去地下卫生间的路上,想起之前在这里碰到一个流浪汉打扮的人,对我说欢迎来到布达佩斯,还说这里是他家。我兜了一圈,这回没看到他。

走着走着,忽然来到台球室里,发现这里的墙壁像是地下洞穴。我这才记起这家酒店是用防空洞改造的,所以很空旷,容量大。

第三场聚会

走出这里,赶赴第三场聚会。那处酒吧位于一处地下广场,旁边是烟草街会堂,白天有很多小吃店。走过一处街道,又看见黑白色的幕布垂下来,随风飘荡,阴恻恻的。

到了那家酒吧,保安说已经打烊了,这都凌晨五点四十五了。我给他看电子券,说上面写着活动凌晨六点才结束。他没办法,让我进去点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

回去的路上,天渐渐亮了。路过一处商铺,撞见几位睡着的homeless,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卧室或客厅。老实说在匈牙利,这样的光景并不多见,意大利法国等西欧国家要常见得多。

走进地铁站,地铁已经开始运营了。我注意看对面乘客的脚是不是浮在半空的,或者是不是没有影子。很遗憾,并没有奇诡的事情发生,除了对面的这个倒霉蛋掉了件东西在座位上。

回到宿舍楼,太阳已经出来了,我放好东西后又打转去地铁站里买了两份披萨充饥,毕竟昨晚没吃什么东西。这么两大块比萨才14人民币,算是很划算了。

回到房间,我刚一躺下,脑海里就传来了弹出成就的声音。

布达佩斯酒徒:品尝五种不同口味的酒。

万圣节狂欢者:一个夜晚参加三个万圣节主题活动。

异国魅魔:被陌生匈牙利女生邀请跳舞。

万圣夜结束了,新的一天开始了。下午还有课要上,所以我早早睡下了。虽然那个万圣节之夜,我没有遇到鸡皮疙瘩故事里那些小主角的奇遇,没有被南瓜头追着跑,但我至今不会忘记那个给我送错酒的女酒保,那杯难喝的血淋大脑汁特色酒,那夜半静寂的布达佩斯街道。

当然,我更不会忘记那个邀请我跳舞的匈牙利姑娘,忘不了她姣好的面容,忘不了她如花的笑靥,忘不了她轻盈的步伐,也忘不了她的那双纤细的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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