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喜歡紙片人的我不可能找到正經三次元老婆》第十六章 《聽!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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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廚房裏,徐餘正清洗着剛剛用過的碗碟,一整個家庭煮夫的模樣。
不過看到夏櫻喫的還算高興,徐餘倒也覺得這點辛苦不算什麼,甚至還有些許的自豪感。
他嘴裏輕輕哼着LilaS(紫丁香)的旋律,手上繁瑣且無趣的動作也顯得頗有趣味。
“這是86的歌嗎?”夏櫻不知何時湊了上來,側着身看着徐餘。
徐餘點了點頭。他記得當這首歌副歌的旋律響起時,那清脆而又富有力量的聲音便深深打動了徐餘的心。雖然他並沒有核爆神曲,拔刀神曲那幾首歌的震撼力強,但恰恰是這柔軟而又堅強的情緒觸碰到了徐餘的心絃,讓他難以忘卻。
“你聽說過這首歌歌名的解讀嗎?”徐餘問道。
“lilas的中文含義是丁香花,花語是初戀,是在說辛和蕾娜之間的感情嗎?”夏櫻努力思索着給出了答案。
“差不多。”徐餘拿着毛巾擦了擦手,“不過我還聽過一種解讀,大寫的L與S分別代表着蕾娜與辛,而這句話也可以拆開成‘Lena is looking at Shin’(“蕾娜注視着辛”)”
他頓了頓,笑了一下,“不過誰知道呢?官方也沒有給出過一個具體的解讀。不過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部作品打動我了,這就足夠了。”
“我也能寫出打動人心的作品嗎。”夏櫻喃喃道,不像是在問徐餘,更是在問自己。
這時,徐餘彷彿想起了什麼,抓住夏櫻的肩膀。他們的視線彼此相交,夏櫻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傳來的微弱心跳。
徐餘開口問道:“對了,不是說回來讓我看看你寫的小說嗎?現在可以嗎?”
可夏櫻沒有回應,徐餘定睛一看,發現夏櫻因爲他突如其來的接觸變得侷促不安,連話都說不清楚。
“夏……櫻?”徐餘試探性地呼喚着夏櫻的名字,用手戳了戳她的臉頰。
夏櫻這才清醒過來,整個人一激靈,連忙後退幾步。她慌慌張張地說道:“沒、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拿。”
說完,夏櫻立馬轉身,一溜煙跑出了廚房。獨留徐餘一人在廚房裏惆悵。他不由得感嘆道,女人心,真的比霓虹人的腦回路還難猜。
徐餘摘下圍裙,隨着夏櫻回到了客廳。過了一會,夏櫻拿出了一大沓筆記本,一股腦地堆在了桌上。
徐餘愣了愣,“芝士什麼?”
還好夏櫻沒能接住他的梗,沒有答什麼‘芝士雪豹’,不然這個小說可能隨時都面臨着被警告的風險。
她只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是你要的小說稿啊?”
她又把那幾本筆記本排列開來,指着那些書說:“這本是設定,這個是總體大綱,這個是小說正文,這個是……”
徐餘一時間有種回到高中上語文課的感覺,他的眼皮在DNA的甦醒中越變越沉,如果再給他一張書桌,他當場就能睡過去。
不過徐餘很清楚,現在可不是什麼睡覺的時候,必須做點什麼讓自己清醒起來!
他拿出手機,插上耳機,點開緩存好的冬雪蓮視頻,一套操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遲疑。當他聽到那一句熟悉的“罵誰罕見”時,他感受到濃濃的愛國主義精神從自己的胸膛燃起,既心滿又意足。
他收好手機,重新看向面前的筆記本。雖說徐餘已經清醒過來,但眼前堆積如山的書還是給徐餘帶來了小小的夏櫻震撼。
他知道夏櫻在很多事情上都顯得古板,不近人情。但他是萬萬沒想到,明明再怎麼說也是個宅女的夏櫻,竟然在寫作這件事上還堅持使用着紙筆,這未免也太復古了一點吧?!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夏櫻注意到了徐餘瀕臨崩潰的面容,有些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點……respect。”徐餘說着,拿起一本本子,在手上晃了晃,“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大綱是吧?”
夏櫻嗯了一聲,徐餘確認無誤後便打開了本子,開始瀏覽其中的內容。
夏櫻正在寫的這篇小說的名字叫做《聽風吟》。主線是比較典型的boy meets girl的結構,講述了男主角許願與女主角安翎,在一個奇幻的世界觀下發生的戀愛冒險故事。
比較有特色的一點是,在夏櫻設定的世界觀下,有些人類會得上一種叫做“天賜”的病症,患病者會失去某些方面的能力,比如感情,比如行動的能力。但與之相應的,他們也會覺醒不同的異能,而失去的東西越重要,得到的能力就越強。
女主角安翎就因此獲得了控制風的能力,同時也失去了聆聽世界的途徑——她失聰了。
說句實在話,這個題材其實並不出彩,甚至可以說得上老套。但對於徐餘來說,題材從來都不是限制故事發揮的原因。就算傳統如boy meets girl,近幾年也出現了諸如邊緣行者,更衣人偶以及高木同學這般公認的佳作。
畢竟……劣質的從來不是題材,而是故事。
徐餘這麼想着,翻開了這本小說的正文部分。小小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文字。好在夏櫻的字跡還算工整娟秀,看起來倒也賞心悅目。
對於現代的小說來講,小說的前幾章極爲關鍵。甚至可以這麼說,小說的開頭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篇小說的生死。
《聽風吟》的第一章和大部分同題材作品一樣,選擇了較爲傳統的開局模式,並在這一章的結尾處讓許願與安翎相遇,帶有一定的歡喜冤家成分。
正如夏妍所說,夏櫻的文筆確實不錯,讀起來很自然清新。沒有刻意的炫技,也沒有故作高深的文路,讓人感覺很舒服。
與此同時,夏櫻爲了營造氛圍感,應用了大量細節描寫,力求真實的場景與人物塑造,單獨拎出來看錶現都還不錯。
但問題也出現於此——大量的細節描寫固然提升了真實性,但同時也使得文章變得冗長。若是隻看一兩段還會讓讀者感到驚訝,但假若讀多了,就會變得雖然無味。
正因如此,這篇文章給徐餘的感覺更像是一篇優秀的散文,而不是一個有波瀾起伏的小說。並不是說平淡踏實的劇情不好,而是說這種寫法確實不適合出現在這篇小說中。就算像《初戀》這種以細膩表現聞名的故事,也建立在文章情節本就是較爲樸實平淡的基礎之上。而《聽風吟》的主體是一個帶有冒險性質的小說,太過細膩反倒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更何況這篇小說還有銷售目標在先,如果不能在開頭就引起他人注意,就很難做到讓讀者繼續看下去。
更要命的是,夏櫻的這篇小說裏還有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那就是——情緒。
不管是作者在文章中傳達的感情,還是文章中角色的互動,都流露出一種隔閡感。與其說夏櫻是在講一個故事,她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就好像夏妍說的那樣,她更適合去當一個新聞撰稿人,而非一個小說作者。
雖然徐餘並不知道夏櫻到底經歷過什麼才塑造出了她這種性格。但很顯然,夏櫻平日裏展現出的那種距離感是發自真心的。她不知不覺間樹立起一座屏障,阻擋住自己與他人,也阻擋了她筆中的角色之間的感情流露。而這反映在小說裏,就導致每個人物的情緒都是單一的,和情節一樣沒有太大的波瀾。
他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眼睛。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細細回味着剛剛閱讀的文字。
夏櫻從一旁靠過來,髮絲掃過徐餘的臉頰,傳來一陣微微的瘙癢。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徐餘,好像在等待着最終的審判。
“那個……我是不是……寫得很不好……”
她低下頭,小聲嘟囔着。
“怎麼說呢?寫得還算不錯,就是……”徐餘頓了頓,思考究竟該怎麼委婉地說出自己所想到的建議,生怕說不好讓夏櫻傷心。
但徐餘是什麼人?徐餘可是就快要成爲大魔法師的男人。他的大腦超頻運轉,卻始終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應對夏櫻的提問。最後他終於使用了自己最擅長的招式,那就是——開擺。
愛咋咋地吧,毀滅吧,趕緊的。
他將頭扭到一邊,避開夏櫻那熾熱的目光。像個莫得感情的朗讀機器一般,不加任何修飾地說出了自己心中這篇小說的不足之處。
他如同按下抽水鍵一般將自己的大腦完全排空,說話的時候連氣都沒有喘一聲,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他一口氣把所有想說的說完,深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在極速跳動,生怕身邊的夏櫻‘哇’一聲就哭出來。
一秒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夏櫻沒有回話。徐餘心裏怯怯地,不知道夏櫻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是難過?還是委屈?
徐餘忻忻地轉過頭,嘴上說着安慰的話,“我雖然是這麼說,但我也不一定對是吧?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可當他和夏櫻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怔住了。夏櫻頭上立起一根呆毛,活躍地左右搖晃着。她一臉‘哇庫哇庫’的表情,眼裏充斥着興奮與激動,目光炯炯地閱讀着徐餘所指的文段。
爲什麼……她看起來這麼高興啊?!難道夏櫻隱藏的抖m屬性覺醒了嗎?!
不會是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人壞掉了吧?
徐餘伸出手,輕輕戳了戳夏櫻的肩膀,“那個……你沒事吧?”
夏櫻這纔回過頭來,好像剛剛想起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很開心。”
“開心?”
夏櫻重重地點了點頭,有些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畢竟……我這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這麼詳細的評價嘛,有點得意過頭了……”
“可我好像只是在批評你欸。”
“但你最開始不是還誇我了對嗎?更何況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也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只是一直沒有人能夠直接地指出來。你這麼一說我反倒覺得放心了呢。”
她直起身來,在徐餘身後踱步,“而且啊,就算是批評,我也感覺到有人在看我的小說,有人真的在乎我寫的文章,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是這樣嗎?是我想複雜了啊……】徐餘不禁笑了,整個人放鬆靠在椅背上。
【只要有人關注着,在乎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那無關最後的結果如何,就已經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會想不到呢?】
他伸長手臂,向後仰去,長舒一口氣,“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想想該怎麼改進吧!”
夏櫻掰着手指,數着剛剛他說過的要點。
只有在這種時候,夏櫻才顯示出一種冷靜知性的氣質,全然沒有了平日的膽怯與緊張,“寫法上我可能還要習慣一下,但只要注意一下都能解決。”
“還有就是故事的情緒表達”徐餘邊翻着書頁邊說道,“這個事情比較麻煩,已經涉及到你基本的寫作邏輯層面了。但如果想要偷懶也不是不行,只要有一個足夠強大的設定支撐角色……”
徐餘說着,一時想不明白該怎麼表達是好。
“就是貼標籤是嗎?”
“對!就是這個!”
夏櫻用手託着自己的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樣,“貼標籤的話……確實可以降低角色的塑造難度,但也會是角色刻板化,模型化,不過也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這不一定。”徐餘搖搖頭表示否定,“貼標籤確實容易使角色標籤化,但這並不是必然的結果。角色有其突出的人物特質本就是必然的,標籤只是強化了這一特性而已。就像四宮輝夜,主標籤可以概括爲傲嬌,但也帶有着大量類似於腹黑,吐槽役,高攻低防等小標籤。”
他頓了頓,“而且就現在的狀況來說,貼標籤可以快速地定位角色。至於以後的深度塑造可以慢慢來,我也會幫你的……”
“不過,我自己也覺得有個地方可以改一改。”
“哪裏?”
“這一章的結尾。”夏櫻的雙手從徐餘的身後伸來,那嬌小的身軀緊緊貼在徐餘的身上,一時間弄得徐餘臉頰急劇升溫,就好像剛剛煎過雞蛋的顯卡一樣。不過夏櫻好像並沒有什麼不適,只是翻開了寫着第一章結尾的那頁,“我感覺現在這個結尾衝擊力不太夠。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天台見面,似乎不足以成爲二人拉進距離的理由。”
夏櫻思索片刻,轉身從包裏拿出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她紮起頭髮,又一次帶上了她那標誌性的黑 框 眼 鏡,顯得格外英氣。
“等等……你特麼有電腦啊?那我剛剛看那些筆記本的意義是什麼?”
“你也沒問我啊?”夏櫻歪着頭,眼裏滿是真誠,似乎真的不理解徐餘在疑惑什麼。
如果放到平常,徐餘可能還會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但一考慮到面前是夏櫻,他似乎又覺得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夏櫻打開一個又一個文件夾,最終找到了寫着‘序章’的那個文檔。
“你想怎麼寫?”
“我想讓安翎跳下去。”
“跳下去?從哪跳?怎麼跳?”徐餘發出連續的三問。接着他彷彿想到了什麼,喃喃道,“對啊,是風……”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看着夏櫻在鍵盤上打着字。之前他所提到的問題在新的文段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和之前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
他知道,這並非是自己的功勞。他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化腐朽爲神奇,而是夏櫻本有這個天賦,有創造美的天賦。她只是需要一點點的引導,一點點的助力,就足以攀爬到更高的天空。
最終的文段是這樣的:
安翎站在高臺上,閉上眼睛,腳尖不斷尋覓着高臺的邊緣,感受着微風拂過自己的面頰,感受着自己胸膛傳來的微弱的心跳。
她身體前傾,等待着重力將她拉下,等待着熾熱的風擁她入懷。
可預想中的墜落並未來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潤的觸感從安翎的指尖傳來。
她回過頭去,是今早課上的那個少年。只見他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高臺上的欄杆,脖子上的圍巾飄蕩着,瘦小的身軀隨着風在高臺邊緣上搖曳,顯得不堪一擊。
她看到少年嘴裏好像在大喊着些什麼,不過這些她也無從得知。她看着少年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地從欄杆上滑落,心裏卻沒有哪怕一絲的波瀾,只感覺自己身處夢中,沒有絲毫實感。
終於,少年再也支撐不住二人的重力,他們一同想着懸崖深處倒去,向着可能來臨的死亡倒去。
隨着失重感的加劇,安翎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地看向少年,卻只看到少年十指合一,閉上雙眼,做出祈禱的姿態。
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情祈禱?!
她一把抓過少年正在祈禱中的雙手,將他拉了過來。少年似乎也完全沒料到安翎會這樣做,一時間臉上竟流露出訝異的神情。
不過現在可不是喫驚的時候,銀白的紋路從安翎的手臂中浮現,她的長髮也在一瞬間變得潔白無瑕,宛若從天上下凡的天使。
剎那間,狂風驟起。一股劇風以一種不可能的方式出現,托起正在墜落中的二人。他們在空中四目相對,彼此的手緊握着,宛若在天空中舞蹈。
少年彷彿還不太習慣這樣浮空的方式,一時間竟整個人都倒了過來,在空中掙扎了好一會纔將自己的姿態擺正。
安翎有些惱怒地盯着少年,卻發現少年的臉上沒有哪怕一絲的驚恐或不安,只有一臉燦爛的笑容。
他似乎還在說着什麼,於是安翎伸手劃過自己的耳邊,喚醒了眼鏡的語音識別功能。
只見鏡片上這麼寫着: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竟然能做到這種事情嗎?!也太厲害了吧!
“對了,我叫許願,許願的許,許願的願!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狂風還在吹着,揚起了安翎的長髮,也揚起了許願的圍巾。這時安翎纔看到在那圍巾之下,一塊藍紫色的結晶從他的左胸一路蔓延到脖頸,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柔潤而又鬼魅的光輝。
那一刻,安翎清楚的明白,那不僅僅是神明的祝福,也是來自深淵的凝視。
更是……
許願的病。
“怎麼樣?”夏櫻低聲問道。
“吶……還不錯。”
“真的嗎?”夏櫻露出有些驚喜的笑容,站起身來,一把摟住了徐餘。“好開心……”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徐餘始料未及。但也不好說什麼把夏櫻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只得乖乖地任夏櫻擺弄。
雖然他也不一定推得開夏櫻就是了。
夏櫻溫熱的體溫從他的胸口傳來,他別過頭去,不敢注視夏櫻的眼睛。他臉頰發燙,呼吸加重,用盡全力驅使自己不要去感受那嬌小而又細膩的觸感。他閉上眼鏡,祈禱着這一切趕緊結束。
過了好一會,夏櫻才鬆開手。她將雙手背到身後,笑吟吟的。
徐餘還沒緩過勁來,搔了搔自己的頭髮,他本想說些什麼騷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但當他看到夏櫻那發自心底的喜悅,一種溫暖的感情油然而生。
“恭喜啊,至少是個好的開始。”
夏櫻重重地點了下頭。
“不過……”徐餘突然話鋒一轉,弄得夏櫻的面色也緊張起來,“雖然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就是感覺現在的這個書名太嚴肅了一點。”
“嚴……肅?”
“你看啊,安翎設定上是失聰了對吧?對於一個失聰的人來說,當他第一次聽到聲音的時候,心情應該是很激動的吧。可能那對他會有些吵鬧,有些陌生,但那總歸是一個值得欣喜的開始。所以啊,我覺得聽風吟這個名字就太嚴肅了,沒有那種生命的活力。”
“那你覺得叫什麼好呢?”
徐餘沉思片刻,最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夏櫻說出了那個名字,那個成爲他們未來三個月重心的名字。
“就叫它……《聽!風的聲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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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忙活了一天的二人也終於迎來了休息的時間。這繁忙的一天也終於迎來了終結……
至少對於夏櫻來說是這樣的。
徐餘打開浴室的門,一陣白霧從裏面湧出。他伸出頭向外張望,頭上的水珠還未完全擦乾。
在確認夏櫻確實不在客廳之後,他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來到次臥的門前。他推開一個小縫,看到夏櫻已經沉沉地睡去,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到底還是睡到次臥去了……
徐餘無奈地笑笑,但又感到有些無可奈何。在不久之前,二人還對房間的分配爭論了一番。明明這小妮子平常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卻偏偏在這種事情上固執得不行。
最後徐餘還是拗不過她,只好妥協。
畢竟不管咋麼樣也比睡一個屋去要好是吧……
他合上門,進到主臥裏面,躺在牀上默默地看着天花板。並沒有什麼穿越的情節到來,只有無盡的疲勞湧上徐餘的大腦。他已經無力再去思考什麼事情,只感到眼皮越來越沉,很快便睡去了。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沒能完成目標中的任務,只得被迫和夏櫻結婚。他夢到夏櫻睡在他的身旁,黑色的髮絲搭在他的脖頸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他睜開雙眼,身旁便是少女嬌小而又可愛的身軀。他感受着少女的鼻息與溫度,又一次闔上了雙眼。
怎麼會夢到這種事呢?我是不是有些太累了點?這個夢究竟是個噩夢……還是一個美夢呢?
不過眼下只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就是了……
那就是——這踏馬的好像不是一個夢啊!!!
他一個側翻滾到牀下,用盡所有力氣飛奔到門口,背後僅僅挨在門上。
夏櫻也被他搞出的動靜吵醒。她揉了揉自己那還有些惺忪的眼眶,對着徐餘說道:“早啊……”
“不、不、不、不對吧,這不是我的房間嗎?你不是在次臥休息嗎?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啊?”徐餘的理智已經斷絃,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只見夏櫻低下頭來,絲毫沒有半點悔意,甚至有些理所當然的感覺,“我也不想的……只不過昨晚你有個客人說要來寄宿,我沒辦法就只好把房間讓出來了……”
“客人?”徐餘愣住了,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就憑徐餘那可悲的社交圈,與他熟識的好友也不過就那麼幾個,哪裏有人會在大半夜的前來借宿?“不是……你連人都不認識就直接把人放進來了?萬一那是個變態怎麼辦?你還在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了?”
夏櫻被他說得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指尖,怯怯地說:“主要是她說自己和你是同學,還給我看了你、傅司澤還有她的合影照片,你們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徐餘感覺自己的大腦CPU嗡嗡作響,徹底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
他推開門,“和我的合影?跟我和傅哥很親密?我哪裏認識這種人?”
就在這時,正對面次臥的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女人從裏面走出。她穿着白色的睡袍,一頭長髮散亂地披在肩上,腳上穿着一雙拖鞋,整個人以一種完全不修邊幅的姿態出現在徐餘的面前。
她看到徐餘,舉起一隻手,頗爲懶散地打了個招呼,“早啊……餘半,好久不見啊……”
看到這幅面龐,徐餘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交際圈裏確實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只不過在畢業之後就很少聯繫,以至於他都忘了還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他熱情地歡迎着昔日好友的來到:“蘇雯羽,你特麼爲什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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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沒想到一寫就寫了7000字,讓大家看這麼無聊的東西我在這裏先謝罪了
(順帶一提,我寫《聽!風的聲音》那一段時,是哼着《one last kiss》寫完的,不知道爲什麼感覺莫名契合)
還有如果中間《聽!風的聲音》寫的不好,那就是我的問題,不是夏櫻的問題。
最後就是,恭喜蘇雯羽小姐終於在漫長的拖更後成功出場,可喜可賀,可口可樂
如果各位喜歡的話,就給作者一個免費的點贊收藏充電三連吧,這真的對我很重要
PS:以後紙片人固定會在週末更新,但我大概率會在週中寫完,所以如果有想提前看的hxd可以加羣,我會先把寫好的文章發到裏面(就算沒更聊聊天也是可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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