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歐洲交換生學習與生活第十期——我與外國“導師”的故事
在來歐洲交換前就給自己定下了幾個小目標:提高外語水平、培養獨立生活和適應新環境的能力、開拓視野、欣賞異域自然風光、品嚐地方特色美食、體驗不一樣的課堂氛圍、結識國際友人……
到歐洲一個月後,上述目標完成得差不多了。外語方面能和老師同學查票員服務生正常交流,知道該去哪裏買食物和飲用水,看了威尼斯的水上之城風光和米蘭的羅馬遺蹟,喫了正宗意大利披薩(可惜沒有帶菠蘿的)……
不過交友方面進展倒是遲緩。烏克蘭室友雖然很禮貌但日常交流不多(除了打掃衛生和忘帶鑰匙),匈牙利室友更是連名字都不知道,每天見面只有“你好”和“再見”兩句話。
甚至只有在宿舍這樣的特殊環境下我才能認出哥們是我室友,一方面我臉盲,一方面這哥們好其他匈牙利人長得沒什麼區分度(除了身高)。如果在校園裏碰到了,甚至是外出回來在電梯裏打個照面,我都認不出他就是和我朝夕相處的人!
和匈牙利導師(學伴)的相處也一樣,雖然在網上聊得很歡,但是線下見面後卻發現缺乏共同語言,沒多久他甚至把我好友刪了
不過這一情形在我第一次意大利之旅後發生了改變。正好黑盒也陸續有新留子問我與老外交友的技巧,加上我也想和衆多盒友講述一下我與這些朋友之間的趣事,分享樂趣,並且保存我自己的珍貴記憶,所以就打算以此爲主題寫一寫。
交友的理論
本想直接開始故事,但還是有點理論要敘述一下,算是些經驗之談吧。
首先,老外也是人,所以很多方面與和國內社交是相通的。我把朋友按照聯繫緊密程度區分成以下四個層級:
熟人:比如同學,室友,同事之類的。這種其實並不算朋友,只是因爲在相同環境工作、生活和學習而有接觸,所以是知道彼此姓名的點頭之交,在路上碰見了或許會伸手幫個忙,可以發展成後面幾層。
喫喝玩樂之友:顧名思義就是能一起出去喫飯,看電影什麼的,大都是從熟人演變而來。不過具有很強的階段性,畢竟本身彼此認識就是緣於有相同的生活環境。比如上了大學後就可能逐漸疏遠高中的同學了。
興趣愛好之友:擁有共同的愛好,如讀書,體育,音樂之類的。因爲“本性難移”,所以個人認爲這種關係要比上一種更穩定,但也不盡然,比如未曾見面的網友。
志同道合之友:算是友誼的最高階段,或是像俞伯牙鍾子期那樣的知己,或者是長年累月(乃至從上一輩人流傳)的交情,或是字面意義上的“過命交情”。
至於因爲利益而結合的功利性交友,就不歸於這些門類裏了。
而我在匈牙利只交換不到半年,所以只能從“熟人”(如同學和室友)着手,努力尋找能一起喫飯的哥們(姐妹也行),如果能找到有共同興趣愛好(比如一起打全面戰爭或者戰地)的就更好了。
其次就是過語言關和文化關,並找到共同語言。雖然留學生基本上都過了託福雅思,但這些詞彙大都是應試方向的,而很多生活詞彙沒學,所以需要邊和老外交流邊掌握。
大膽表達,不要怕出錯。比如開燈的開應該用turn on,但是我和匈牙利室友說open the light,他也能聽懂。
當然,話題的選擇也很重要。因爲文化差異,所以比較忌諱剛上來就問不熟的人一些隱私性強或爭議大的問題,如身高、體重、收入、家庭背景、宗教、politics觀點等,因爲很不禮貌。
熟悉後倒是可以循序漸進。像我的匈牙利哥們boti和我熟了後就無所不談,從騰訊遊戲到川菜,從他曾祖父參加斯大林格勒會戰的故事到雷導爛片《拿破崙》,到現在還常和我聯機英雄連2並給我發奧地利畫家梗圖。
比較穩妥的做法從聊居住的城市、喜歡的美食、最近的天氣等生活性強問題開始,然後是學校的課程,討厭的老師等。
給匈牙利人一點小小的塔斯汀震撼
當然,男生之間還有獨特的共同語言:電子遊戲(歐洲打遊戲的女生相對少)。
理論到此告一段落,接下來是講故事環節,爲了保護朋友們的隱私就不放什麼圖了。不過好在我的文字表現力很強,沒有圖也能小說看。
意大利三傑
意大利三傑原指加里波第、加富爾和馬志尼這三位意大利統一運動的英雄,這裏指的是三位意大利朋友。
盧卡
我大半夜坐飛機從米蘭回布達佩斯,拖着沉重的身軀回宿舍樓,剛出樓梯口就和這位小哥撞了個正着。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他先問了聲好,我也打了個招呼。他相貌和刺客信條2裏的npc很像,不過要帥些,臉型瘦削,頭髮前端捲起,像球星羅維拉。
他問我從哪裏回來,我說是威尼斯和米蘭。他驚呼了一聲,太酷了,他就是意大利人,住米蘭附近,希望我的旅途愉悅。我給他看了在威尼斯買的水手帽,他邀請我去參加大家的夜茶會。
我原本不大樂意,因爲剛旅遊回來很疲勞,明天下午還有課,無奈盛情難卻,便隨他到了客廳。
看到客廳裏坐了那麼多人,我微微有些喫驚,因爲平時路過時往往只有四五個人在廚房做飯,然後各喫各的,最多就是兩三人坐一起聊天。這次有十來個人圍在一起,三四個女孩,其他都是男生,幾乎都沒空位了。
我和盧卡與衆人打了招呼,盧卡說,這位就是中國來的那位交換生。於是,一道道熱辣而又不失友好的眼光筆直地射到了我臉上,接着便是幸會聲(nice to meet you)。
我在宿舍樓裏比我想象的更有名。一方面,這所外校各地交換生都有,歐洲的,非洲的,亞洲的,北美的,南美的……但我本校疫情後暫停了交換項目,所以我和一位校友是三年來唯二的中國留學生。另一方面,我晝伏夜出,深居簡出(不太會做飯),所以他們很少見到我,向來只聞我名,不見我人。
有哥們像變魔術一樣,不知道從哪裏添了兩把凳子。我隨盧卡一起坐下,把揹包隨手撂到桌角下,開始了隨意聊天。
神廚米凱拉
我很快注意到了盧卡的兩個意大利女性夥伴,米凱拉與莎塔娜。
米凱拉是個留着馬尾辮的漂亮北意姑娘,爲人熱情大方。她和其他人問我來自中國的哪個地方,我說是東部地區的Nantong,但估計老外沒幾個知道南通這個城市的(江蘇和上海以外的人也差不多),所以我又補充了一句,near Shanghai。
米凱拉好奇地問我:“爲什麼我們很少在宿舍樓裏看到你?”我不知道宅男用英語怎麼表達,只能老實承認我不太會做飯。
當時米凱拉前方的桌上正好擺着一口大鍋,裏面是她做的像焗飯一類的食物。見此情景,她便問我餓不餓。老實說,我上一頓飯還是下午喫的大豬排和提拉米蘇,在機場也只喝了罐可樂,那時確實餓了,便承認了句yes。
味道和薩莉亞的差不多
米凱拉便說我可以喫她做的焗飯,如果沒有用餐具可以先用她的碗和勺子,洗一下就行了。我簡單推辭一下後答應了,然後用勺子一小塊一小塊挖焗飯,小心放入口中,還是熱的,挺好喫的,隱隱約約有奶油香味。
米凱拉看着我我細細品味的樣子,便明知故問:“感覺怎麼樣?”還好英文夸人做飯好喫的詞彙很貧乏,delicious和yummy就夠了。見我誇她手藝好,她邊托腮邊用充滿憐愛的語氣說:“放心,有我在你就餓不死。只要你不嫌棄,以後天天可以來蹭我的飯喫。”
我點點頭,但後來終究沒能厚着臉皮天天蹭她做的飯喫。
活潑的莎塔娜
莎塔娜來自南意,戴着眼鏡,頭髮披肩,性格活潑大方,甚至有點潑辣。我後來親眼看到有個男生在客廳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她當場把拖鞋脫下來,半開玩笑地用鞋底追打他。這種個性(和舉動)在中國的女孩中確實不多見。
米凱拉和莎塔娜的關係很微妙,人前親密無間,好似異父異母的同胞姐妹一般,勾肩搭背,別提有多親暱了。但我卻聽人說米凱拉背後說來自南意的莎塔娜是假意大利人,讓我們別和她玩。
沒想到意大利人也搞南征北戰。後來我看意大利史,中世紀以後北意大利確實發達,經濟重鎮都在北方(以及“環羅馬貧窮帶”),而原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國地區則落後,且因黑手黨而聞名。意大利近代的統一併非是統一市場形成後水到渠成,更像是加里波第和薩丁王國用武力強行撮合的結果。
但我估計米凱拉這麼說只是開個玩笑,畢竟南北意互相開除意籍就像意大利討厭水果披薩一樣,是刻板印象。
有一次我和一起來中國的女生爲了慶祝兩門課堂展示順利通過,便去喫了市中心的一家日料自助,連10%服務費大概人均10000福林(200人民幣)。老實說確實比國內貴,但歐洲這邊正餐都要二三十歐,所以算均價。
回來後正好在客廳碰到莎塔娜,她問我從哪裏回來,我說和另外一個女生去喫了自助。莎塔娜問了價格,我照實回答,她連聲說oh my god,這也太貴啦,她這輩子都沒喫過這麼貴的菜。
我當時聽了以後覺得很羞愧,臉差點紅到耳根。像莎塔娜這樣來自發達國家的學生都捨不得喫自助餐,我卻幾乎每週都喫,實在是太驕奢淫逸了。
一旁喫披薩喫得津津有味的匈牙利哥們阿提拉聽到了,爲我打抱不平:“雖然是10000福林,但這可是自助餐啊,你想喫什麼喫什麼……”
莎塔娜:“就算是自助餐,10000福林也太貴啦!”
阿提拉:“你說得對,但是你想喫什麼就喫什麼,肉,海鮮,點心……”
就在他倆爲了“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問題爭執的時候,作爲“罪魁禍首”,尷尬無比我連忙找了個藉口開溜了。打那以後我每次去餐廳喫正餐,心中都會湧起負罪感。
該喫就喫
再後來,我和阿提拉以及其他朋友晚上餓了,就一起點了炸雞外賣。那也是我第一次在國外點外賣,份量和國內20元出頭的差不多,價格卻要八十多元。
正巧莎塔娜就坐旁邊,問我們點的哪家店的外賣。我問她要不要嘗一塊,她搖搖頭,表示自己從不喫肉。
我:“所以說你是一位vegen(素食主義者)?”她點頭:“對啊。”
這下破案了,難怪身爲意大利人她會覺得10000福林的自助貴。這也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感受到歐洲的“先進版本”,不過這可能和信仰或家庭因素有關。
這三位意大利人總是形影不離,結伴出去玩,帶着意大利人年輕人特有的閒散感和歡愉。有一次我出去喫肯德基,被流浪漢騷擾了,雖然當場懟回去了,但還是鬱悶了一陣子。在校門口的地鐵站裏剛好撞見去聽音樂會的他們,彼此打了招呼。
莎塔娜笑着問:“今天過得怎麼樣?”
我正想沉下臉和他們抱怨剛剛發生的糟糕事,但還沒開口,他們身上的意大利人快樂因子突然擴散開了,滲透到我的神經元裏,好似尤里的控制技術一般,讓我頓時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了。
“還不賴。”我聳聳肩。
煮紅茶的波蘭妹
艾米麗是波蘭女生,這名字可能只是網名。與《巫師3》裏的葉奈法、特莉絲等典型波蘭美女不同,艾米麗的臉蛋圓圓的,睫毛很長,眼影略重。不過她也許也是個女術士,不然不至於那麼快就把我的烏克蘭室友迷得神魂顛倒的。
所以,當這位波蘭妹問我要不要喝她煮的紅茶時,我本應該更警惕些的。可惜太遲了,我看着那褐色的茶水從她精緻的茶壺中倒入我那印有“敦煌印象”字樣的保溫杯裏。喝完後,那香味還在我的舌尖徘徊,在喉嚨裏盪漾。
照例誇她茶煮的好喝,問她這是什麼茶。艾米麗說是她特製的獨家black tea。我一開始還想真怪,這黑茶顏色像紅茶,味道有幾分像我們的西湖龍井。喝第二杯時腦筋轉過彎了,black tea在英語裏就是紅茶。
艾米麗說話時臉上總帶着一抹淺淺的微笑。再次見到她時,是她和莎塔娜來敲我的門,問我弗雷德在不在。我說不在,艾米麗的臉上登時多出一片失望的烏雲。接着隔壁門開了,我這才知道烏克蘭室友叫弗雷德。
再後來艾米麗成了我宿舍的常客,以至於我每次去洗澡時都要注意穿着了。一次我又去意大利玩,在大巴上收到她短信,問我在不在宿舍。我以爲她又要煮茶請我喝了,頗爲遺憾地說我在意大利。後來才意識到,她這是想獨佔我的宿舍啊
於是,我的宿舍除了“存檔點”和“安全屋”外,又多了“女術士集會所”的諢名。
匈奴王阿提拉
阿提拉是典型的匈牙利人外觀,大鬍子,甚至連名字都很典型,與公元五世紀的匈人首領,讓西羅馬帝國和蠻族國家聞風喪膽的上帝之鞭阿提拉同名。
和他交流的時候,我問他玩不玩遊戲,他說他最喜歡策略類遊戲,比如文明和足球經理。我說巧了,我玩全面戰爭和p社遊戲。
阿提拉一下子興奮起來,恨不得當場和我握手並義結金蘭:“bro,你真是這個學校裏最酷的男生啊!”
阿提拉喜歡喫披薩和炸雞,胃口很大,面積鋪開有籃球截面那麼大的披薩能一次性喫兩個。他是點外賣的行家,點的披薩不是買一送一就是第二份半價,搞得我晚上也饞了起來。
語言通阿里
阿里是亞洲人面孔,不過頭髮偏長,還泛着黃色,我本以爲他是日本人或國人,甚至第一眼以爲他是女生,結果是哈薩克斯坦人。
在茶話會上,阿里和我的交流是最多的,一方面他是個語言通,除了哈薩克語,俄語和英語外,日語和德語也很流利,意大利語和法語也會,甚至還會一點漢語。
後來我和阿里以及他的朋友薩沙一起去瑞士玩。瑞士是德意法三語國家,他去兌換貨幣時先是用法語和意語和櫃檯後面的女士交談。見女士一臉困惑,他有操起一口熟練的德語,那女士頓時恍然大悟,笑着交流起來。
那天稍晚時,我們三人本想在跨城市的火車車廂上過夜,卻發現火車半夜中轉到某地就停下了,但到凌晨六點才發車。爲了不被凍死,我們只好冒着風雪在車站附近的小鎮溜達,以活動筋骨。路過一家酒館模樣的中餐廳時,阿里指着竟能指着門牌,熟練地用英語說出大部分漢字的含義。當然,“珍饈”算是超綱詞了。
另一方面,阿里對中國文化也很感興趣,對中國城市、美食和方言都有所涉獵,所以我和他在茶會話上交談很是投機。
有個哥們問我黑色襯衫上紋的卡通女人是誰,我得意地說,她是shipgirl(艦船),叫大鳳,是我的老婆。阿里馬上反應過來了,說他知道這種艦船擬人遊戲,比如艦隊collection。
和阿里的趣事還很多,除了寒冬的瑞士遠征外,還有乒乓球切磋和肯德基,後來從宿舍樓到機場也是他和匈牙利哥們boti全程幫我提的行李。
印度哥們金都
金都個頭不高但身材健壯,方形臉,膚色略黑,帶一撮小鬍子。我最早認識他並不是在茶話會上,而是有一次下樓洗衣服時和他在一樓相遇了。離衣服烘乾還有段時間,所以就和他聊了聊。
問到我在哪個學校時,我幾乎像航母電磁彈射般彈出了我學校的英文全稱:“East China University (稍微在這裏頓了頓)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華東政法大學)。”
金都很高興地說:“上海是個好城市啊。”然後又說:“我有幾個朋友在中國留學,在北京。”他的話帶有印度口音,但我確實能聽懂。一來二去我和他就熟絡起來,每次在客廳遇到都要相互點頭或者舉手致意。
有一次阿里問我是否知道金都來自哪裏。我說不知道,他說你肯定喝過阿薩姆奶茶,這種飲料在中國非常流行。我問:“阿薩姆?”阿里點頭,“沒錯,他就是阿薩姆邦的,紅茶是他家鄉的特產。”
金都的幽默感很強。有一次我坐地鐵被紫袖章的工作人員查到用學生票但沒隨身攜帶學生證,被開了罰單。回宿舍樓後,我和朋友們說了這事。匈牙利哥們boti不敢相信這樣抽象的事發生在了我身上,金都則豎起了大拇指:“lucky guy!”
因爲罰款要在五天內交齊,而我明天一早就要和阿里他們去瑞士,四天內回不來。金都給我出謀劃策,比如讓別人冒充我去交罰款,或者直接忽視,坐飛機飛回國,拍拍屁股走人。
我疑惑道:“真的能直接跑路嗎?”金都笑道:“當然可以,只不過你下次來歐盟城市會被機場海關逮住吧。”
隨後我在餐桌邊寫授權委託書,讓boti到時候幫我交罰款,我請他喫飯作爲酬謝。boti和金都則在我身邊一左一右的位置上打手遊,邊打邊即時溝通,一會兒金都讓boti掩護他側翼,一會兒boti讓金都報告敵人方位。結果他們遭到了伏擊,同時長嘆一口氣,開始互相甩鍋並總結經驗教訓。
我起了好奇心,湊過去一看,發現他們在玩類似絕地求生的手遊,邊問:“是PUBG嗎?”金都搖搖頭,巴拉巴拉說了一長串我聽不懂的遊戲名,還說這是你們中國騰訊的遊戲,很有名。
說來慚愧,幾乎每一段友誼關係中雙方的付出都不對等,我和金都也是這樣。他看起來很爲和我交友而自豪,每次我走過和他打招呼,他都會略帶炫耀式的口氣和周圍人說,“這是我的中國朋友xx”,同時驕傲地挺起胸膛。
而我呢,更多隻是想離開時以朋友的名義請他幫我提一個行李箱,因爲他力氣大不過後來我在離開前把在佛羅倫薩中央市場裏買的哈密瓜風味酒打開了請他和其他人喝,還分享了在瑞士買的巧克力,也算是對得住他了。
巴基斯坦哥們
之前只聽說過巴鐵,這次線下見到了,只是不知道他叫啥名字,也忘了和他聊了什麼內容,不外乎是印度菜之類的。
這哥們又高又壯,下巴的鬍子長。出人意料的是,他和金都的關係挺好。
土耳其老哥
其他人都是哥們,這位土耳其人是“老哥”,因爲他是博士生,年紀最大。他也是大鬍子,有點像刺客信條啓示錄裏的尤瑟夫,不過髮型是短髮。我在茶話會上和他聊了不少,比如想去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旅遊。
我說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的時候,他說了句sorry,自己沒聽清。我只好說,我希望以後能去伊斯坦布爾(Istanbul)玩。這下他聽懂了,說歡迎,伊斯坦布爾是世界的十字路口,文化薈萃之地。唉,精羅聞之落淚。
土耳其老哥作爲博士生是住單人間,他的房間就在我對面,拉開窗簾就能看見他的動向。與他聊得最多的是土耳其菜,比如旋轉烤肉,因爲我們學校門口就有一家土耳其餐廳。
印象比較深的一件事是有一次我餓了,又不想出去喫飯,就問一起來交換的中國同學她那裏有什麼喫的,順便蹭喫了她買的餃子。土耳其老哥見我們煮Chinese dumpling,感到很好奇,我們便給他嚐了一塊。
因爲我夠宅,所以確實沒有留下和朋友的什麼照片,除了這張,攝於夜茶會後今天。左一是巴鐵,左二烏克蘭室友,左三是我。右一是匈人王阿提拉,右耳波蘭女術士,右三是盧卡,前面是兩位意大利的女生。
巧的是,站位和巫師3的圖剛好一致,前排兩個後排六個,男生和女生的數量也一樣。
我知道盒友們最愛看的是找外國女友的事蹟,但我這方面經歷和經驗確實不多。下一期我會介紹一位中文說得和我一樣好的匈牙利奇人,並講講在我在布達佩斯的酒吧教剛認識的匈牙利妹子怎麼用中文說“我愛你”的故事。
當然,前提是多給我幾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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