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http://scp-wiki-cn.wikidot.com
頁面來源:https://scp-wiki-cn.wikidot.com/sharkbee
“safe級”收容失效
—————————————————————
“聽說最近有個異常突破收容然後開始作妖了。”
大清晨,站點裏到處都傳着這句話的不同形式版本。大抵就是關於一個非實體異常突破收容,並且開始大規模襲擊基金會的事情——所有人在這半生基本都見過幾次,沒見過的幾乎不參與討論,見過的則是要麼死了要麼警惕萬分。但這一次,他們偏偏還警惕不起來。
“所以說Safe級項目竟然收容突破了?”
這檔子事發生在這一天的凌晨三點半。Site-461二樓的收容間大門被人踹開,喝得醉醺醺的特工Sharbee走進了收容間。是的,這正是一個誰都隨便能進的收容間,因爲他們保證這個東西非常安全。那是一個保管在史詩級強化保險箱裏的Safe級異常——當然,那種保險箱是人均通用的,就算是個最低級職員花些錢也能搞到一個,更別說吝嗇於收容異常了。
Sharbee失戀了,因爲他網戀了一箇中國女友,交往了一年竟沒有互相詢問身份。對方的英語無論詞彙量還是口語發音都好得很,一度令他懷疑到底誰纔是美國人。可一切都很悲慘,不知怎地,他的名字令對方十分“反感”或說“不解”,感情便淡化了許久,最終終於不再聯繫了。
迷糊的他想到有個東西藏在他辦公室的邊上,也就是Safe級收容物區這一片裏。
——他們說Sharbee大概是爲了尋找下酒菜而來的,因爲Site這邊的超市真的拉胯,從這兒開到城市又要半個多小時,他可不願午夜十二點開車出去。
保險箱開了,他用卡刷開的。裏面放着一袋子花生米。
“經分析,這個項目其實有很微弱的範圍性影響。假如一個人的頭腦不太清醒,比如沒睡好或者喝多了,很有可能會產生模因效應,導致這個人被吸引過去。”一個負責分析的研究員如此說道,“所以,綜上所述,其實這個Safe級項目是自己收容突破的。畢竟之前也有類似的例子,認知危害項目吸引人進去帶它脫離收容之類……”
“啊對對對。”有人對他的言論表示不屑。
另一個研究員問道:“我們之前做過實驗,這東西明明是不包含任何異常模因效應的。無論信息危害、認知危害還是其它檢測都做過了,怎麼現在就有毛病了?”
“說不準,可能是混分人搞的鬼,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半夜摸過來給這玩意兒噴了點帶模因效應的納米機器人。”
再說回特工Sharebee——他喫了花生米,是醋味兒的,配白酒味道不錯。他噸噸噸之後就在屋裏打起了呼嚕。
三更半夜,他被一泡尿憋醒,未曾想尿着尿着又有了便意。一通大小解之後,認知危害便跟着他的翔一同順着下水道,來到了……世界各地。
“所以我們還解明瞭這玩意兒的實際性質是啥。只要有人把它喫了,排泄物就會攜帶認知危害。最騷的是這種認知危害最小可以附着在幾百納米的小顆粒上,這意味着整個基金會的管道網絡全受害了。”負責分析的研究員又說。
“咱爲啥不建化糞池?咱缺那條件?”另一個研究員又問。
“想多了,沒人想那事兒,畢竟也沒什麼異常有這麼離譜的性質。咱能全國站點管道形成獨立於城市的下水道網絡就不錯了,除了Site-19和Site-514哪兒有化糞池啊。你覺得基金會費那麼大勁兒從全世界榨出點錢是大風颳來的?”
相比各種令人頭疼的異常項目,諸如超形上學部應對的各種異常……相對於它們的實際“破壞力”和“影響能力”1,或說是“戰鬥力”而言,這種認知危害真的弱爆了。
早在1916年,Site-01研究部就搞出了模因阻斷物。人們想阻止某些信息進入大腦其實是很簡單的——有味兒不想聞可以捏鼻子,有聲兒不想聽可以捂耳朵,有東西不想看可以閉眼睛。顯而易見,有些異常將模因危害藏在它們反射出來的部分電磁波當中,無論可見光還是不可見光,總有方法可以過濾掉。
“花生變大糞”異常顯然就屬於視覺模因異常,而非傳播媒介耐人尋味的超級模因異常。應對它很簡單,只要不看就行了。若它總是能令人有意無意地看見,那便戴上眼鏡就好了。
在那之後,從美國開始,一直到日本、中國、俄羅斯,再到歐洲的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所有基金會站點裏的人都開始戴一種特製的、量產的墨鏡。雖然有時視野不甚清晰,卻也能夠簡單地解決問題。墨鏡還自帶衛星定位系統,內部加一個簡單的信號收發器,假如一個站點一千人,那麼全世界足有百千萬的基金會員工現在都能夠實時知道自己的位置。
直到有一天,有人看見廁所裏有個人,正蹲在茅坑裏幹些什麼事。
“兄弟,你大便咋不脫褲子?”那人腦子一抽便這麼問道。
裏面的哥們實際上已經被認知危害影響了,由此也能真正看出模因的具體效果。他嘴歪眼斜,瘋狂似的顫抖着身體,不時抽噎和小聲沙啞地笑,病態十足。而開門看見這位兄弟的同志也不知怎地跟着他抽了起來——
清潔工來,清潔工抽;研究員來,研究員抽;特工來,特工抽;就連隔壁特遣隊過來串門上個廁所的隊長都跟着抽起來了。一溜人跟觸電似的從廁所裏排到廁所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站點裏的人突然全拉肚子正在這兒排隊,然後過來看看就跟着又抽起來了。
“我去,這‘花生變大糞’真是厲害得緊,怎麼又出來了個氣味傳播?咱是不是應該寫個程序,裏面放一堆塗黑的‘異常性質未解鎖’,多一個就解鎖一個?哈哈哈哈嘟嚕嚕嚕嚕——”
“哈哈哈你真是個人才啊我怎麼沒嘟嚕嚕嚕嚕——”
Site-191淪陷了。
自那次之後,新的異常效應又記錄到了文檔裏,而“花生變大糞”項目也徹底從Safe級升到了Keter,甚至於擾動等級都升到了EKHI及以上。它不僅能通過氣味傳播,這股氣味在呼出來之後還能夠繼續向外擴散,這意味着它的最低模因承載單位從幾百納米的微粒升級到了幾十納米甚至幾納米的分子級大小。
新的防認知危害物件兒迅速派發到了世界各地,由大量帶着光學迷彩的隱形飛機運來運去。這是一個能夠遮住口鼻的東西,也就是俗稱的口罩的變體。不同的是,它專門甄別認知危害顆粒,像個防毒面罩一樣高效。相比之下,用來防止塵埃或細菌、病毒的口罩要遠不如它,二者在顆粒大小上就有極大差異。
廁所也很快被封了,人們被逼無奈開始使用一種本質促動倉來大小便,每次使用還要花上十五美元,中國這邊則是需要五十塊人民幣。這就導致雖然能花得起這個錢但不想花這個錢的基金會職員們每天儘量少喝水,一泡尿盡力憋到無法再忍更成了家常便飯。那種新型廁所完全與下水管道隔離開了,它通過現實扭曲的力量將排泄物直接轉化成各種其它物質,雖說成本大於物資轉化收入,卻還是爲了防止更多損失。
基金會職員們開始戴着口罩和墨鏡上下班。他們爲了區分彼此,通過穿特定的衣服、佩戴特定的飾品來區分彼此,有時還用髮型區分。
某一天,大抵是Site-461研究出了什麼新結果,有研究員說道:“我們發現,這種模因的影響是有時限的。這用之前的結果就可以證明——雖然Site-191的絕大多數人員都感染了模因,最後都沒有死,但留下了一點點後遺症。比如屏幕上的這位……他以前不能讓兩隻眼睛向兩側看,但是現在能了。所以這個後遺症還是有點嚴重的,會對人體機能造成一定影響,但是人畢竟沒死就是好的。所以說模因影響的時限就是這樣,對於這個模因咱們可以這樣……然後後遺症的問題咱們可以……”
“啊對對對。”最早不屑的老哥又說道。
這一次研究員實在忍無可忍了。在發表完研究結果之後,他把這個長着亞洲人面孔卻一頭金黃色頭髮的男人叫到了辦公室,然後拽着他的領子——
十分鐘後,金髮男人走了出來,研究員的腦袋都被他打成了豬頭。
“他媽的,說一堆逼廢話還不用臨牀腔簡練一點,24K純傻逼。老子反駁你還敢想找我茬……”男人說着便離開了。
他回到人羣未散的會議廳那裏,盯着他讀的稿子,說:“現在出現了被感染但長期沒有症狀表現的人,他們雖然沒問題但是凡是呼氣都會傳染模因。就這樣。”
Site-CN-82靠近中國領海,也就是靠着太平洋。同時,在海對面的某個方向上就是日本。理所當然,跨越大海的下水管道從那裏一路延伸到Site-CN-82裏。下水道里的所有物質全都會集中處理,絕不會漏到帷幕之外,因爲這裏面說不定就帶着什麼能使帷幕破碎的、基金會特有的東西。
那個研究員畢竟是這次危機爆發地的人,他的話很快就傳到了世界各地的站點裏。
“聽說咱們站點是目前處理最好的,現在站點裏的人其實不用戴口罩和墨鏡也沒什麼事。不過現在,每個站點每天最好都要進行一次全員呼吸道檢查,最好的方法就是批量採樣和檢測分析。”
Site-CN-82-α分站的Diample主管如是說。
但不知怎地——世界上還是有許多站點裏的人拒絕戴口罩、墨鏡,以及使用本質促動倉上廁所,儘管那種新廁所的價格現在已經降到了原來的兩成以下。他們說那種奇特的口罩比防毒面具還要憋人——凡是戴上一天,摘下來便沒有不出一臉汗的;他們還說那種墨鏡真的令人視野受阻,有時連遠處走來的人都看不見。
於是就有人說:“爲何不讓基金會的人統一穿上白制服?而且要尤其關照去採樣的人員們,他們最好穿上特定的防化服,防止自己感染模因。畢竟咱說這個模因已經不完全是視覺傳播的了。這樣豈不是解決了戴墨鏡看不見人的問題?”
他們就真的都穿上了白大褂,基金會里遍地都是穿白大褂的人,就連特遣隊人員平常在站點裏穿的衣服也都是白色的了。負責採樣的原研究員、原特工都穿上了厚厚的白色特製防護服,防止那些微粒進入體內。在危機發生的四年之後,一切逆刃而解了。
“所以下次誰再遇到這種問題還拒絕防護,就應該把他們都降成D級。”那個金髮男人說道。
更多遊戲資訊請關註:電玩幫遊戲資訊專區
電玩幫圖文攻略 www.vgover.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