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樹女神的起源——瑪莉卡的“成神”之路【法環編年史09】

本文將按照時間線的脈絡順序，用注重邏輯的方式來梳理《艾爾登法環》的整個故事，同時也包括DLC《黃金樹幽影》所講述的內容，並試圖解答其中絕大多數未解之謎。

文章屬於連載，若想從頭閱讀，可通過末尾合集進入索引，或進我的個人主頁。

全文總目錄如下：

因爲後面還未寫完，目錄隨連載更新可能會有微調

前言精簡版：

作爲環學梳理，文章難免仍會存在主觀臆斷，但我將盡力剋制，使所有推演儘量遵守剃刀原理（如無必要，勿增實體）。

爲了區分結論和猜測，淡色文字表示該段落描述的內容推斷成分較多。

我從未把自己當作權威，但我會優先保證邏輯性，儘量使全文沒有自相矛盾，且沒有和遊戲中給出的明確信息相悖。

我也沒有把這篇文章當作最終版，它還需要不斷完善修訂。若閱讀過程中覺得哪部分有問題，歡迎留言提出。如果喜歡這篇文章，順手點個贊就好啦！

全文預估有15萬字，但許多內容僅是對遊戲文本的摘抄，廢話不少，可能要佔用一定閱讀時間。如果只想看結論，可以直接拉到末尾，看歸納的“省流版”推論總結。

以下爲正文：

八、瑪莉卡的“成神”之路

在先前的幾期內容中，我分別敘述了遠古時代存在的各大種族文明。這些文明生物擁有自己的文化，零零散散的同時又互相交錯，互相影響，互相爭鬥。其中，古龍文明作爲此時代的最強者，卻沒有起到其王者的義務，最終被一場看似意外，實則陰謀的隕石所毀滅。

然而作爲宇宙的最高位階者，無上意志的本質目的仍然不變——繁衍盧恩能量。儘管無上意志從未親身來到交界地，祂不知道甚至不關心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但祂的代言人——指頭之母卻終究希望交界地能有一個合格的主宰者，從而結束這一切的紛爭。

遠古時代所謂的勝者是誰？相信只要玩過遊戲的玩家都能夠將答案脫口而出，她就是前文中提到的稀人倖存者，也是後來黃金樹文明中的永恆女神——瑪莉卡。

本期便將以瑪莉卡的視角，詳細敘述她的“成神”之路。

（1）神之門的降神儀式

之前提到，在思考如何處理生命整體分裂爲單獨個體的問題時，無上意志內部存在着矛盾且尚未有定論。在古龍文明發展到最鼎盛時，也許是因爲古龍所掌控的律法效率太低而未讓無上意志滿意，這使得矛盾終於被激發到不可調和的地步了。儘管古龍文明此時還未被摧毀，但所謂的“應急計劃”，神人（Empyrean）已經應運而生。

神人就是接班古龍王下一任的候選者，成爲艾爾登獸的適格“容器”。她們是由指頭生物挑選出來的容器候選人，至於是不是由指母親自挑選，則不得而知。

神人正式成爲接班人後，就需要制定一套以艾爾登法環爲基礎的新律法來管理交界地的生命，另一方面，接班人本身也獲得了大量賜福加強自身實力，從而可以在武力上征服交界地，成爲名副其實的神祇。

角人的敬神儀式本質上就是讓無上意志將盧恩的力量賜給自身，這和神人的概念沒有太大差別。只不過對於角人文明而言，他們起初還沒有打算要讓某個特定的人成爲神人，而是希望讓自己整個種族成爲授神賜的羣體。至於瑪莉卡，就是由某個雙指推薦下被角人推選爲降神的容器。

等等，角人一族和瑪莉卡所屬的巫者難道不是勢不兩立的敵人嗎？確實如此，但在瑪莉卡成爲神人前，角人或許就是發現了巫者的“容器”特性，隨後才致使發生了將巫者製成活壺的悲劇實驗。

作爲候選競爭者，神人顯然不會只有瑪莉卡，例如下一期敘述的宵眼女王也屬於神人。但神人可能也不止這兩位，在先前敬神儀式一期中提到，角人也曾當過競選者，所謂的角人老嫗（Hornsent Grandam）同樣嘗試過讓子民成爲降神的容器。儘管角人文化扭曲畸形得不正常，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確實是在交界地地表最先發現古龍文明以及無上意志存在的一股勢力。

在角人文化中，黃金倒刺既是拷問的象徵，也是承載盧恩能量的容器之形，其後來成爲了黃金律法法環中盧恩彎弧的雛形。當然，倒刺彎弧也不是最早出現的承載形狀，因爲早在古龍法環裏就已經出現了彎弧形狀，角人的倒刺同樣也只是古龍法環中彎弧的模仿品。

彎弧就是承載盧恩恩惠的容器

角人的降神儀式可以說是成功的，因爲在螺旋塔，角戰士與舞獅的元素控制，黃金神鳥的神聖庇佑，以及神人老嫗的存在，我們都看到了大量降神的現象。

在角人研製的神器雙頭劍描述中，我們或許都可以猜測，角人對盧恩的掌控技術也已爐火純青，甚至即將出現古龍文明所發生的問題——死誕者現象。

角人文明中似乎沒有死誕者存在，但這把角人的寶藏武器卻提到了它們，很讓人摸不着頭腦。我推測這把武器存在的意義就是在於告知——原始的盧恩能量（黃金萌芽）在早期階段無法壓制死亡，這也是古龍文明滅亡的關鍵原因之一。

角人的降神儀式也可以說失敗的。因爲歸根到底，這些看似強大的降神之力始終流於表面本質上只算是彎弧承載的一些盧恩邊角料。

由此，角人們才建造了螺旋塔和神之門，以此接近天空中無上之神的存在，意圖創造更大更完美的彎弧，使神力降臨，希望能夠汲取完整的盧恩能量。

所謂的神之門是由無數屍體構成的，這些屍體的起源和意圖並未明確告知，但個人認爲答案不外乎這麼幾種：要麼他們是用來祭神的犧牲品，要麼就是主動獻身於降神儀式的失敗者。

神之門由無數屍體組成，它的形狀也是後來女神瑪莉卡的經典姿勢——即是承接，也是受罰。

最終，角人並沒有成功獲得他們願景中的、屬於自己族人的容器之神。降神儀式失敗的原因其實非常好理解：角人身上的角就是最大的阻礙。

由百相衍生出的角不是無上意志的盧恩能量所推崇的生命特徵，而是生命熔爐在多種敵對能量互相結合而誕生的產物。換句話說，百相之角和盧恩能量本質是處於對立狀態的，長滿角的角人天生就無法成爲適格的法環容器。

熔爐百相與神聖盧恩是對立但可以互通的存在，如何互通？角人的答案便是利用螺旋。而螺旋的意向除了角人，也將在許多物品中得以顯現。

所以該怎麼辦？角人只能藉助外族人來實現這一目標了，即選擇外族人來成爲適格的容器。由此，角人們犯下了他們有史以來的最大一個錯誤，即選擇了一個讓他們足以後悔終身的成神容器——瑪莉卡。

（2）“容器之神”瑪莉卡

相信讀者玩家們都非常清楚，瑪莉卡在後來成爲了容器之神並背叛了角人，這是遊戲流程中會詳細描述的復仇故事。

先有合作纔會出現背叛。既然瑪莉卡的背叛是一件衆所周知的事實，那麼瑪莉卡和角人之間就一定也發生過合作。不過，關於他們之間是怎麼進行合作的，則在遊戲中描述甚少，而本節就主要來敘述並猜測這次合作之中的細節。

首先我們或許得先知道，巫者（稀人）一族究竟怎麼就是適格的容器了？最直接的答案就是他們身上的石質皮膚。

需要提前強調，“稀人擁有石質皮膚”只是一個猜測，沒有直接文本證據，但我們可以從拉達岡的boss戰與結局的瑪莉卡石像可以初步提出這個推論。

另外正如之前幾期所提，稀人本質上也是來自於無光黑暗的外星人，和黑王白王是同源的。而黑白王有石質皮膚，甚至長壽生命，這些都是準確的文本信息。

但話又說回來，石質皮膚又算是什麼重要線索？同樣的，在前幾期已經敘述過，岩石正是宇宙物質世界中一切能量的起源。從古遺蹟文明中的石鞘劍，精靈石就可以看出角人很早就開始研究岩石的本質了。輝石、隕星石這些也是宇宙中蘊含能量的石頭物質。而與岩石密切相關的最大生命體，正是當前這個時代的法環容器之神——古龍。

因此，岩石就是天生可以當成容器的材料。角人一直都清楚巫者擁有承載能量的“容器”特質，在他們的發展過程中才會將巫者們製成活壺。

石頭是一種承載能量的容器，在遊戲的無數細節中得以體現，上圖中只給出了一小部分。另外，有類似容器性質的材料除了石頭，還有“壺”。

以上只是對石質皮膚和法環容器之間的聯繫推理。實際上可能也不用這麼複雜，因爲關於巫者與稀人，從名稱上也可以猜出不少東西。

巫者的日語原文是miko，原意也可以讀作神子，巫女，都是指日本傳統宗教中的神附者。所以，瑪莉卡就是博麗靈夢（誤
稀人在日本神話中則代表着異界來客，更符合前文中的外星人推論。另外，稀人的英文numen，考據其詞源，在拉丁語系中也有“人造守護神”的意思。

當然，以上這些只是拓展考究，終究不是實錘證據。無論如何，作爲稀人的瑪莉卡最終成功地成爲了容器之神，可見她確實是降神的適格者。至於她是怎麼登上神之門接受降神的，這個過程就沒有細節文本佐證了，目前也只能進行猜測。我的猜測如下：

在巫者村被折磨殆盡時，倖存者瑪莉卡便已經埋下了復仇的種子，但理智的她沒有選擇和角人硬拼。她主動與角人首領（老嫗）提議讓自己來當神之門的實驗品。

角人同意了，一方面他們確實爲找不到合適的神人而苦惱，另一方面，降神儀式本來也是一種“拷問”，瑪莉卡接受降神對於角人文化中也是刑罰。最後，瑪莉卡最終登上了神之門的中央，被金色絲線吊起，用於承接盧恩能量。

預告CG中的瑪莉卡降神儀式，很難說瑪莉卡是自願還是被迫的。

無論過程如何，這場降神儀式確實成功了，瑪莉卡如願以償地，彷佛沒有任何代價地成爲了角人勢力裏最強大的神人。然而在成爲神人後，瑪莉卡不出意外地背叛了角人，她具體做了什麼還需要後續的更詳細分析。簡單來說，瑪莉卡似乎逃跑了，她玩起了失蹤。

角人的降神儀式已然結束，瑪莉卡的復仇之路纔剛剛開始。

（3）受褻瀆詛咒的孿生雙子

瑪莉卡雖然成爲了神人，但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畢竟，此時的法姆亞茲拉與古龍仍然安好於空中，所謂的神人選拔也不過是指頭生物以防萬一的應急措施而已。

在瑪莉卡成爲神人，到變成真正的黃金樹女神前，此階段還發生了許多故事。其中，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瑪莉卡此時生下的兩個孩子——梅瑟莫（Messmer）和梅琳娜（Melina）。

梅瑟莫和梅琳娜是瑪莉卡衆多子嗣裏最年長的兩位，他們的存在甚至被後來的黃金樹文明刻意抹去。抹去的原因並不只是他們做錯了什麼事，而是他們天生就遭到了怪異的詛咒。這種詛咒就是褻瀆（Blasphemous）。

褻瀆一詞的更準確翻譯是“瀆神”，這是和“敬神”（Divine）完全對立的。如果說敬神是向至高的無上意志存在形式——盧恩能量靠攏，那麼瀆神的本質就是對生命熔爐的返祖與迴歸。

在先前幾期中，我們早就提到了褻瀆的存在，最早可以追溯到龍饗儀式。實際上除了龍饗，百相之角、流紋熔岩、詛咒之血、原初火焰，這些本質上都是生命熔爐的初始特徵。

現代生物對“主動追求返祖的行爲”認作爲褻瀆，但由於當前熔爐尚未成熟的初期階段，有些特徵甚至還被視作神聖的象徵，因此褻瀆一詞在此時還沒有被濫用，但其返祖的概念與性質則早已存在。

支持生命應該回歸熔爐還是繼續發展？以腐敗物質爲基礎還是盧恩物質爲基礎？叄指、雙指、真實之母、猩紅腐敗這四大勢力可以組成一張勢力象限圖。其中，與真實之母相關的重要衍生概念，就是褻瀆。

在當前這個時間階段，褻瀆的最明顯象徵便是蛇。最早的褻瀆起源是一個叫作狄蒂卡（Daedicar）的女人，因犯下種種罪過而生下了異形產物。這裏的異形可能就是指蛇。但有關蛇的具體起源十分模糊，它不僅和龍饗有關，甚至可能也和指頭遺蹟裏的八目鰻（Lampreys）有聯繫，這種聯繫不是很明確。

作爲遠古蛇人的代表，神皮使徒文本里的這句“人身不可能有的百相”頗具玩味。我認爲這句話有兩層含義：一是蛇的特徵不屬於人類生命體的百相，二是蛇也是百相之一。

我認爲，指頭生物就是未參與熔爐核心演化的生命體。結合蛇與百相的關係，我個人推測，蛇的起源不僅融合了生命熔爐誕生出的生命體，甚至融合了指頭生物。換句話說，蛇就是由指頭生物進化結合而來的生物。

瑪莉卡所生下的長子——梅瑟莫就是一個受到蛇詛咒的不幸孩子。他的身體裏有許多條紅色雙頭蛇蠕動，幾乎就是一個褻瀆之子的代表。

至於妹妹梅琳娜是否受到了蛇之詛咒？我個人傾向於也有，主要線索來自於梅琳娜的眼睛。但總體而言遊戲中透露的信息較少，猜測較多，另外，梅琳娜和下一期敘述的宵眼女王有非常多的聯繫，本期暫且跳過。

無論梅琳娜是否受到蛇的詛咒，兄妹倆都受到了原初之火的詛咒，使他們都能看到火焰虛像，從而擁有“燒樹重罪”的本領。關於這種能力的來源，我也同樣將其歸咎於褻瀆。

火焰虛像這個詞除了梅瑟莫的火種，唯二提到的地方就是恩雅婆婆所說的燒樹之人。另外有關火種，“火種少女”的說法一般也用來描述梅琳娜。

梅琳娜是梅瑟莫的妹妹可以認作事實，可梅琳娜和梅瑟莫是雙胞胎關係還是先後所生的兄妹？這點並未明確告知。不過從後續瑪莉卡的子嗣中可以看到，孿生雙胞胎在瑪莉卡的孩子們相當普遍，甚至可以認爲是瑪莉卡的基因所致。

大小梅之間特徵的高度相似，由此我推測，他們就和後來的惡兆雙子（蒙葛特/蒙格），殘疾雙子（米凱拉/瑪蓮妮婭）一樣，都是孿生雙胞胎。

關於大小梅的個人故事會在後文再娓娓道來，如今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揹負的褻瀆詛咒到底起源於哪兒？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還得拋出另外一個疑問：瑪莉卡究竟是在哪個時間點生下褻瀆雙子的？

遊戲中對這部分的描述非常模糊，對此我也沒有得出切實答案。不過有幾個猜測感覺都能圓一圓，以下是幾種我認爲相對合理的猜測：

1.巫者本惡論：

瑪莉卡是降神儀式之前生下兩個孩子的。之所以孩子們受到詛咒，是因爲巫者一族本身的行爲本身就不乾不淨，基於同風車村的慶典行爲推測，巫者們表面上善良幸福，但其原始祭祀行爲充滿了褻瀆的概念。加上巫者村和指頭遺蹟靠近，蛇的概念演化可能也是在巫者村最初興盛的。因此瑪莉卡最初的孩子便遭到了這種詛咒。

2.角人詛咒論：

瑪莉卡是降神儀式之後生下兩個孩子的，因爲瑪莉卡的背叛，使憤怒的角人對其下咒。另一方面，神之塔的降神實驗本身也是基於無數屍體才成功的，這一行爲本身即是敬神，也是瀆神。由此，瑪莉卡的兩個孩子纔會遭遇這種詛咒。

以上兩種猜測在我看來都算合理，不過，遊戲中還有一處場景暗示性非常濃烈，這就是位於波尼村的一個呼喚母親的屍骸，以及在旁邊隱匿處的一坨蟒蛇蛻皮。

“呼喚母親”的這個姿勢正是玩家進入巫者村的唯一方法，毫無疑問，這個蛇皮與瑪莉卡，以及兩個受蛇詛咒的孩子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具體是什麼關係？目前沒有確鑿答案，大家都只能從已有的信息裏編織出邏輯矛盾較少的故事。

波尼村的蛇皮

基於這個信息，我再提出另一個更暴論，但或許更合理的猜想：身孕降神論。

瑪莉卡並非是僥倖從巫者村的屠殺中倖存的，她也曾被波尼村的角人屠夫們捕獲並計劃做成活壺。而在折磨途中，瑪莉卡隱瞞了自己懷有身孕的事實，並將拷問帶來的詛咒有意或無意地轉嫁給了肚子裏的孩子。
最終，瑪莉卡在陰暗處生下了梅瑟莫和梅琳娜這兩位”蛇之異形“，同時在角人面前展示了自己被折磨後不受影響的特殊身軀，才被認定爲降神實驗的適格者。由此開啓了之後一系列與角人恩怨情仇的故事。

以上便是我對褻瀆雙子誕生時間點的梳理猜測，需要再次強調，這一部分的劇情在遊戲中描述得非常模糊。我自己都認爲這些分析相當離譜，如果讀者你有別的猜想，也歡迎留言提出。

實際上，除了時間點的問題，關於瑪莉卡的孩子們還有一個更大的未解之謎需要解決：褻瀆雙子的父親是誰？

這個問題目前同樣無確鑿答案，要分析的話恐怕又要列舉出許多推理假設，不過在開始猜想前，我們必須還得引出另外一個重要角色才能繼續，她就是宵色眼眸女王。

宵眼女王又是誰？她……呃……和褻瀆雙子的父親有關嗎？這個問題可是整個《艾爾登法環》遊戲中最隱晦的謎題之一，也是下一期準備討論的內容，所以此問題暫且擱置，賣一個關子。

無論褻瀆雙子何時降生，也無論他們的生父是誰。在降神儀式後，瑪莉卡與她的子嗣以及其它倖存的巫者同族們開啓了逃亡生涯，並在不爲人知的地方醞釀着復仇計劃。

瑪莉卡的復仇計劃不僅僅針對角人，也包括整個交界地。在這個復仇名單中，甚至可能還有那位賜予她力量的至高存在——無上意志。

（4）初始黃金樹文明的形成

由於巫者村已然不在，在逃亡過程中，巫者的稱呼基本上被拋棄了，在這個時間點之後，稀人一詞更廣泛地用於描述瑪莉卡的身份種族。

可是，稀人能逃到哪兒？接下來我將展開分析稀人一族的逃亡路線，需要強調，這個時間線是我個人基於主要事件分析的，個人認爲邏輯問題較少，但我承認其中的猜測也相當多，讀者不必全盤接受。

此時的交界地地表仍然主要由角人主宰。不得已之下，瑪莉卡可能渡海逃到了蠻荒地。在那裏，瑪莉卡邂逅了蠻荒地王者荷萊露，由此產生了情愫。

當然荷萊露的故事還不是當前的重點。在外域世界，不受指頭生物監視的瑪莉卡正在充分研究自己的神人體質，她利用自己體內的盧恩能量以及對角人鍛造術的理解，打造出了瑪莉卡的石槌。這把武器可以對艾爾登法環進行修復和破壞，即便對於選擇瑪莉卡爲神人的指頭生物而言，都是規則之外的道具。石槌的存在，是瑪莉卡在未來醞釀”復仇計劃“的關鍵道具。

石槌的能力不言自明，但文本里有趣的地方在於“交界地外”這個說法。從目前來看，稀人已知的兩個居住地——巫者村和永恆之城都屬於交界地內，因此我推斷，瑪莉卡曾經是有一段時間離開過交界地的。這也能對上“她爲什麼會認識荷萊露”的疑問。

在過了一段安定生活後，法姆亞茲拉的毀滅事件發生了，古龍文明暫時退出交界地的舞臺，角人也陷入了短暫的混亂。稀人一族回到了交界地的大樹附近棲居，與無名永恆之城的諾克斯文明成爲了鄰居。在此期間，稀人和諾克斯人在永恆之城成爲了共存的種族。

黑刀刺客（Black Knives）就是此時形成的團體，由稀人操刀負責進行諾克斯人不擅長的暗殺活動。但好景不長，諾克斯人所發明的獵殺指頭刀也讓他們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稀人在此事件中也受到了波及，但相對而言倖存下來的則比較多，在諾克斯人的無名永恆之城被摧毀之後，大樹迎來了第二批住民——人類。這些人類圍繞着瑪莉卡女神形成了新的文明聚落，他們就是後來征服交界地的黃金樹文明。

稀人在永恆之城附近的聚集地可能就是大樹根附近的螞蟻洞。之所以這麼認爲，是因爲螞蟻洞裏的蟻后會掉落遊戲中極其罕見的“稀人盧恩”（而且是大放送，打一個爆一個）。另外，無上意志的最初起源“艾爾登流星”禱告也在這裏拾取，暗示性很足。

當然，此時黃金樹還沒有出現，他們以大樹作爲崇拜，這顆大樹也被他們換了個名字稱呼，叫做初始黃金樹（The primordial form of the Erdtree）。

瑪莉卡爲首的一羣人類開始以大樹開始崇拜，逐漸發展爲了一支不可小覷的文明勢力，即初始黃金樹文明。而這羣信仰初始黃金樹的人類稱作黃金一族（Golden Lineage）。

黃金一族在黃金樹的周圍建造了羅德爾王城（Royal capital of Leyndell）作爲家園。羅德爾王城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建造出來的，它跨越了漫長的歷史而逐漸變成如今宏偉的羅德爾王城。

實際上，羅德爾的來歷可能還存在着更多祕密。尤其從下城區的細節中，羅德爾存在很多永恆之城風格的建築。這也似乎合理，因爲地底下的諾克斯人才是生活在大樹周邊的第一批原住民，而初始黃金樹文明是第二批。從這個角度上分析，羅德爾王城很可能建立於永恆之城的廢墟之上，繼承了很多來自於諾克斯文明的傳統。

另外，關於羅德爾王城的細節還有一個蹊蹺之處：內城區對準主城門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是個巨大坑洞。這顯然不是最初的王城設計，因爲我們可以在破碎戰爭CG中，聯軍攻城時打的就是這個主城門——他們總不見得花這麼大力氣去圍攻一個即使攻破也毫無意義的城門。

王城坑洞在地圖上對應的地下世界，恰好就是無名永恆之城。難道無名永恆之城曾經就在這兒，然後才被砸到地底的？又或者說無名永恆之城本就是王城羅德爾的一部分？細節已經無從考證，但我們至少可以從中知道一個線索：羅德爾王城與無名永恆之城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羅德爾王城的信息就暫時分析到這兒，我們回頭再去看“初始黃金樹文明”這個說法。從英文上看，初始黃金樹並不是一個獨立詞彙，它雖然就是大樹本身，但卻賦予了與黃金樹類似的定義（黃金樹將從初始黃金樹中產生）。

這可能是雙指憑藉盧恩力量的時空扭曲能力，在黃金樹此時還未誕生的時候就預言到瑪莉卡將成爲“命中註定”的女神，而黃金樹也將在未來出現。

如果說初始黃金樹是黃金一族的“表面”信仰，那麼雙指就是這一文明的“幕後”宗教了。由於指頭無法說話，因此誕生了解指（Finger Readers）的職位，她們通過解讀指紋來替雙指發聲。這些解指多爲年邁的老婆婆形象，她們曾是王的乳母，是黃金樹文明的幕後高階祭司，擁有永恆的生命。通過雙指授意，她們也會參與艾爾登之王的選舉決策中來。我推測，這些老婆婆同樣是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