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盒友,好久不见,我是写生活杂谈的老狄。
这几天许多盒友都忙着考研复试,我就给大家讲讲我做考研辅导的故事。正在备战考研的和已经上岸的盒友都可以来看看,或者就当看个乐子好了。
起源:一条来自陌生人的消息
大概是在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是一个乍暖还寒的日子。我于下午刚从教室上完课,爬七楼回到宿舍,椅子还未捂热,就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消息。
从教学楼归来
“师兄,我和朋友今天来上海,马上就到你们学校五期了。咱们能见一下吗?”
看完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懵的。因为我才研一,和本科师弟师妹也无来往,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家伙叫我师兄?我怀疑是骗局,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这位z师弟帮我找回了失去的记忆。原来我前一年上岸后把机构的纸质资料挂网上回血,顺便在说明文字里备注了我可以帮忙辅导。
当时这位师弟看到后并没有买我的资料,但是加了我的联系方式。不过之后,我就把他的事情给跑到九霄云外了。
一千块的资料,打了两折回血
梳理完了事情经过,我立刻回复他:“没问题,等我一下,咱们十五分钟后在五期的xx面馆门口见。”
十五分钟后,我们如约在面馆门口见面了。我问他们有没有吃午饭,得到了否定的结论。于是帮他们一人点了一碗面,边吃边聊。
原来,这位师弟想要报考我们学校的民商法专业,正好这时陪朋友来上海面试,就顺路看看意中的名校,顺便再和我见面,商量考研辅导的事情。
因为我不是民商法专业,但英语(英一78)和政治(肖四只来得及背一套题,73)分数都高,所以我提出可以辅导他公共课。
专业课里的法综可以由我室友帮忙辅导,民商法专业课则由z师弟自己对着机构教材理解与记忆,我们到时候可以点拨答疑或者抽背题目。
正好我室友也下课了,我便打了电话给他。不一会儿,室友也来到面馆外。四人交谈甚欢。
突然,z师弟像变魔术一样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盒子,说是他们家乡的特产,作为给我的见面礼。他的诚心让我大为感动,谁能想到他是大老远从开封来到上海,专门过来找我“拜师学艺”的呢(顺便陪朋友面试)?
当时我就有一种“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的既视感。先是推辞,但是z师弟坚持要送给我们,只好收下。我当时就向他承诺,同时也是在自己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好好教他考研本领。
八个月的悉心指导
两周后,大概是三月底的时候,我和室友正式给这位z学弟上课。至于上述“开封八大件”味道如何?我只能说花生糕、桃酥、一口酥都好吃,芝麻片也不赖,就是有点粘牙。
首先是盒友们关心的费用问题,我们协商的价格是一课时(小时)一百五(在上海算较低的),预计四十个课时,一周一课时,多退少补。先给一半费用,剩下一半结课再给。但后来发现,四十个课时根本不够我和室友分配。
我问z师弟要不要由我和他家长洽谈价格,z师弟说不用,他自己能作主。
然后是课程内容。我认为公共课中英语吃基础,而z师弟的英语有很大改进空间(高情商),所以要趁早学。政治因为考纲每年都变,肖四肖八也出的晚,所以暑假再看也不迟。
英语课被我分成了四部分:方法论、单词精讲、单词抽背、答疑与查漏补缺。
所谓方法论,就是一些宏观的注意事项。比如说英语的时间规划,三到六月把单词过一轮(基础),暑假过二轮(巩固)并学长难句,九月到考研过三轮(冲刺)并练习真题,顺带教作文写作(仅供参考)。
再比如苏轼说“博观而约取”。我建议z师弟搞个笔记本把自己经常忘记的单词或者我认为的高频词记在上面。这样之后复习时就不用捧着厚厚的词汇书,看自己的笔记本就行。不仅轻便,而且都是自己需要巩固的单词,效率很高。
又如英一成绩的目标制定,我给师弟定的是75分。z师弟说他基础不行,能不能定为65或70。我严肃地说,不行。目标必须适当定高些,定了75才可能考70,定了65只能考60。
单词精简就是用单词书把每个单词一个个梳理过去,简单词(如abandon)直接读一遍后跳过,重点词(如高频词、一词多义、有固定搭配)的我让他在后面做记号,画圈圈也行,打个五角星也行,旁边标注“重要!”“多”(一词多义的简写),怎么方便记忆怎么来。
另外我也很重视一义多词和长得像(拼写像或发音)的单词的比较。前者比如表示合同的单词有contract、treaty、agreement等,要注意其差别,后者如dessert(甜点)和desert(沙漠;遗弃)。
沙漠的拼音里只有一个s,单词也一样
单词抽背和单词精讲大体是同步进行的。前一课我讲解的重点词和之前提问时师弟总是答错的词汇,我下一课都会花5-10分钟提问,作为巩固和强化记忆的手段。毕竟英语的学习是持续的过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给点压力才能记住。
所谓答疑,范围就大了去了,比如某个单词是不是也有某种意思,比如以往真题的阅读理解中为什么选a不选b,比如考研英语是否存在大小年难度不等的问题,比如如何提高阅读速度。
到了后期,“答疑”环节甚至还多了心理辅导。比如z师弟会和我说他觉得自己背单词进度太慢,感觉周围其他人都过了好几轮,很是焦虑。
我:“没关系,按照自己节奏来就行,不用攀比。”
z师弟:“学长,我发现自己记忆力似乎出了问题,背了就忘,怎么办?”
我:“正常现象,我们当年也是这样。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永远记住那么多知识点,你只要在考场上记得比别人多就行了。就像张三丰传授张无忌太极拳剑,只传剑意,不传剑诀。张无忌忘光了剑诀,反而把对手暴揍一顿。”
张三丰:忘光了最好
z师弟:“学长,离考研只有一个月了,我现在压根静不下心学,怎么办啊?”
我:“尽管放心,你的竞争对手的都是这样的。你只要去了考场,坚持考完四门,就击败了四分之一的对手了。我考试那两天,教室里的空座位就是越来越多的,最后四分之一的人都放弃了最后一科。实在学不下去了,放下书,出去吃顿好的,散散心。”
关于上课时间,我都是提前和师弟约好。如果哪一方遇到特殊情况不太方便,直接提前或延期就是。
关于每课时长,虽然说好是一课一小时,但是我因为是第一次做考研辅导,所以总担心自己讲的不好,不值得一小时150的价格,耽误了z师弟,因此总会给他加上十到二十分钟。
有时我甚至会给他讲上一小时带四十分钟(中途休息一到两次),z师弟也会不好意思,主动提出:“学长,要不这次就按1.5个课时算吧。”我当然没有异议。至于我的室友,倒是每次专业课只讲一小时整,到点下课。
另外,我和室友还和z师弟组了个群。每讲完一课,就会记录下“时长共xx小时”并写下这堂课的主要内容。不仅方便到时候计算总的课时费,也能帮助z师弟及时回顾本课学了什么,方便之后复习。
类似这样
还有这样
暑假的时候,原本只打算考研的z师弟突然提出自己也想试试法考。于是我给他推了一些科目的教材并传授他技巧,比如三国法可以先放一放,民商法是你的考研科目,要多看,知产法和经济法也一样。
至于政治,我本来像英语一样逐课精讲,至少把政治经济学这种难点讲一下。但z师弟说他自己自学就行。我说好,但是临近考试前我会用背诵小册子来抽问你知识点,背不出来可是有惩罚的。
常看我文章的盒友都知道,我那年暑假之后去了欧洲交换,和z师弟有了时差。但我还是每周坚持克服时差困难给他上课。z师弟喜欢晚上听我讲课,而欧洲的时间比中国早6-7小时,所以我上课的时间刚好是下午。
印象比较深的是一天下午,我在匈牙利的圣伊斯特凡大教堂外转悠,突然收到了z师弟打来的电话。他表示到了十月份自己开始做英语真题了,但有几年正确率太低,而且感觉作文来不及了,想和我聊上四十分钟,算一次课时。
我当时就一边拿着冰淇淋一边和师弟聊天
我说没关系,就当正常聊天,不算课时。然后和他讲了英语真题要多看错题,总结错因(是词汇量不够,还是中文的阅读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粗心填错了选项),同一个错误尽量少犯。
其次,有的年份(如10年)就是偏难。最后,要多站在命题人角度思考,如果是你出题,会怎么设坑?通常把一个原句稍作修改,但是句意发生了根本改变,张冠李戴,作为干扰项。
就这样,我陪伴z师弟整整八个月,直到2023年的12月底,也就是考研的前一天晚上。
尾声:仍未结束的战斗
细心的朋友看到这里,可能会疑惑:“z师弟是23年底考研的,老狄你怎么现在才写这篇文章?”原因很简单,z师弟一战没考上嘛。
究其原因,z师弟的法综和专业课都考的很高,政治也不差(后面来不及背肖四了,我给他押了五道题目,让他记住加粗部分就行,剩下的到了考场上用自己的话说都行,结果五道题目考到了三道),偏偏是我费了最多时间和精力教的英语出了大问题,没过院校最低线。
具体来说,z师弟考英语是在第一天下午,到了考场上突然心态崩了,英语没来得及写完,文章也没细看,作文因为练的太少也是乱写一气,感觉很对不起我。
我说,《孙子兵法》云:“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我又对他说,我早就和你说了,完形填空、阅读理解、翻译这些提分难,大小作文提分相对简单,当初多背点模版,学点高级词汇替换,用点长难句,比如定语从句、名词性从句乃至虚拟语气,加上审好题,读懂命题人意图,分数想低都难啊。
z师弟:“悔不听师兄之言啊”
我说,没关系,你和家里人商量着,是调剂还是二战还是直接工作,或者边工作边考研。
z师弟坚定地说,他要二战,他家里大力持(还好他不是学艺术的)。
我:“好的,到时候你想再找我们辅导的话,随时欢迎,而且给你优惠。不过,该教给你的方法论和知识点之前已经尽数倾囊相授了,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教你的了。”
我说这话时的语气,就像刺客信条兄弟会里坐在长椅上的达芬奇无奈地对艾吉奥说:“兄弟,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新发明能给你了。”
z师弟再次感谢了我和室友,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正是因为我们建议他考研的同时准备法考,用法考的知识点来带动考研专业课的复习,才有了他客观题的顺利通过和考研专业课的高分。
就在不久前,我又收到了z师弟的好消息:今年初试成绩出来了,他的分数比去年高多了!
不过也有坏消息:去年年底考英语时他发挥得又不好,英一仍然没有过此前的最低院线。
但是之后还有反转:去年的英语一很难,分数普遍低,所以院线可能会降低,存在进入复试的机会。
因此,z师弟又发来了消息:“师兄,你和xx学长(我室友)现在在上海吗?我想请你再帮我辅导一下英语口语。你在欧洲待了那么久,口语肯定没问题的。另外,如果我能进入复试的话,想请你们俩吃饭。”
对此我能说什么呢?答案当然只有“可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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