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地大乱斗——破碎战争的始末详解【法环编年史18】

本文将按照时间线的脉络顺序，用注重逻辑的方式来梳理《艾尔登法环》的整个故事，同时也包括DLC《黄金树幽影》所讲述的内容，并试图解答其中绝大多数未解之谜。

文章属于连载，若想从头阅读，可通过文章末尾的文集索引找到合集。

因为后面还未写完，目录随连载更新可能会有微调

前言精简版：

作为环学梳理，文章难免仍会存在主观臆断，但我将尽力克制，使所有推演尽量遵守剃刀原理（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为了区分结论和猜测，淡色文字表示该段落描述的内容推断成分较多。

我从未把自己当作权威，但我会优先保证逻辑性，尽量使全文没有自相矛盾，且没有和游戏中给出的明确信息相悖。

全文预估有20万字，但许多内容仅是对游戏文本的摘抄，废话不少，可能要占用一定阅读时间。我没有把这篇文章当作最终版，它还需要不断完善修订。若阅读过程中觉得哪部分有问题，欢迎留言提出。如果喜欢这篇文章，顺手点个赞就好啦！

十八.破碎战争

法环破碎，天下大乱，永恒女神被束缚封印，黄金子民们陷入迷茫。当黄金树爆炸而产生的黄金种子形成了小黄金树时，玛莉卡的子嗣们——半神很快就意识到，这正是下一个时代开启的暗示：他们需要自相残杀，互相争夺各自的大卢恩，最后的赢家便能成为下一任艾尔登之王，破碎战争就此打响。

破碎战争是离玩家（褪色者）登场的时间点离得最近的一场战争，因此，关于这场“近代战争”的史料非常多，其战争残留下来的历史残骸在当今的交界地版图上也随处可见。然而史料越多，其隐藏的幕后细节就越多，由于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同样深藏着大量不为人知的阴谋论，这一期我们就好好捋一捋破碎战争的细节。

（1）罗德尔保卫战

坐拥黄金树的罗德尔王城无疑成为了破碎战争初期的核心地点，处于交界地各处的首领半神们围堵罗德尔王城要求觐见玛莉卡女神，即打响了罗德尔保卫战（Defense of Leyndell）。罗德尔保卫战是破碎战争中的第一场战争，也是规模最大，影响极其深远的一场开幕之战。

我们先看守城方，黄金树用刺自我封印，拒绝一切，即便是在罗德尔王城内部的士兵百姓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群龙无首的王城缺少实质的强有力领导者，此时，曾经被丢弃于下水道的恶兆之子蒙葛特（Morgott）主动站了出来，担下了守护黄金树的职责。

身为恶兆之子，蒙葛特却成为了黄金树势力的末代王，这是何等的讽刺，以至于后来他也被称作恶兆王（the Omen King）。

蒙葛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今的黄金树并不真的需要让哪个势力来守护，因为整场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玛莉卡主动挑起的。当法环破碎的那一刻起，黄金树被抛弃，玛莉卡的半神孩子们也全都被抛弃了。即便在黄金树脚下，与玛莉卡仅有一堵墙的间隔，蒙葛特也毫不例外地被抛弃了。

明知事实的蒙葛特仍然自愿成为黄金树的守护者——他不是因为想要回馈，而是善良的他单纯希望去爱。换句话说，恶兆体质的蒙葛特尽管不理解母亲玛莉卡的所思所想，但他依旧选择忠于自己所从属的这个家庭。

蒙葛特不希望自己的弟妹同胞们自相残杀，让黄金树文明变得更加支离破碎，因此才恪守王城，以恶兆之躯担任赐福王。

打完蒙葛特后，别忘了和干瘪化的残躯对话，从他的遗言可知——黄金树的刺拒绝着所有人，也包括守护黄金树的蒙葛特自己

接下来我们再看攻城方，他们叫做君王联军（Sovereign Alliance），顾名思义，就是由各个“碎片君王”联合起来组建的一支联盟。这些碎片君王都属于玛莉卡的子嗣。

君王联军中，首先需要提到的便是上一节提到的葛德文后裔。尽管大多数葛德文子嗣在阴谋之夜被刺杀身亡，但难免存在漏网之鱼，葛瑞克和葛孚亚就是其中两位幸存者。

我们先从更为玩家所熟悉的葛瑞克（Godrick）开始说起。葛瑞克可能原先属于罗德尔的守城方。虽是正统的“黄金后裔”，但葛瑞克实力很弱，名声也差，此时的他应该还未学会“接肢”。在蒙葛特登场后，双方可能就王城领导人争夺了一番，葛瑞克不敌后遂躲进人群中灰溜溜地离开了王城。随后，葛瑞克加入了君王联军。

另一位葛德文子嗣——葛孚亚（Godefroy）在游戏中的正面描述极其稀少，但其在君王联军中的地位可能不低。葛孚亚和葛瑞克之间的亲戚关系没有明确说明，但考虑到葛孚亚的实力不弱，且很早就学会接肢技术，可见葛孚亚多半是葛瑞克的长辈（父亲？叔叔？兄长？）。无论关系如何，葛孚亚势力始终是君王联军的一支中流砥柱，在战争初期的存在感极强。

其次，君王联军里还有卡利亚王室势力。红鬃堡的拉塔恩和火山官邸的拉卡德同样加入了君王联军。

需要强调，此时卡利亚王室与魔法学院已经分裂，拉塔恩和拉卡德自然属于前者，而魔法学院则宣称不参与战争，选择闭关锁门的策略。

在阴谋之夜里，我们就可以发现拉卡德早已心怀不轨，密谋反抗，他加入君王联军的想法自然属于情理之中。但拉塔恩呢？与“正义”、“勇气”这些积极词汇挂钩的最强半神却也参与了这场战争，一直都是玩家口中抹不掉的黑点。

但实际上，罗德尔保卫战本身就没有什么正义邪恶之分，这本来就是一场成王败寇的大逃杀。因此我认为此时的拉塔恩并没有做过多思考，既然要打，那就速战速决。

君王联军的最后一股势力就是圣树势力，即玛莲妮亚和米凯拉。

这股势力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由于米凯拉没有战斗力，他没有直接参与战争而坐镇圣树，至于玛莲妮亚本身则没有太强的立场，毕竟圣树势力本身就是用来打算取代黄金树的，她率军参与攻城再无正常不过。

罗德尔保卫战的势力区分，蒙葛特一打六，难怪他要怒斥群臣。

总之，君王联军由葛温文子嗣势力、卡利亚王室势力、圣树势力三支军队组成，他们的实力可能远大于王城，联军们声势浩大，围住罗德尔并施以没日没夜的攻城，使得罗德尔的外城墙区域满目疮痍，遍地炸坑。当然，罗德尔所谓“除了古龙，从未被攻破”的佳话美谈也是真的，这场攻城战持续了很久，内城区却仍然岿然不动。

若攻城战再久一点，蒙葛特可能就真的撑不下去了。好在随后突发了鲜血阴谋事件，使战局突然发生了变化。

所谓的鲜血阴谋发生了什么？关于这个话题我们放到下一节再详细叙述，但这场事件显然与蒙特特的弟弟——蒙格有关。而且鲜血阴谋的后果也显而易见，即蒙格偷走了圣树的米凯拉。无论此事是否受葛蒙特指使，至少蒙格有着自己的计划。

得知圣树被偷家，玛莲妮亚随即退出君王联军。失去此重要力量后，君王联军内部开始瓦解。王城势力抓住优势顺势出击，王城势力的“古龙骑士”克里斯托福成功活捉“接肢”葛孚亚。在接连失去两大重要将领后，第一场罗德尔保卫战结束，君王联军以失败告终。

第二场罗德尔保卫战很快组建并开始，但君王联军这时只剩下了拉塔恩、拉卡德和葛瑞克。

作为王城最后的守护者，蒙葛特决定亲自作战。他化名为“恶兆妖鬼”玛尔基特（Margit, the Fell Omen），出城猎杀了无数意图挑战黄金树、心怀称王野心的英雄们，君王联军顿时血流成河。

“恶兆妖鬼”甚至和实力公认最强的“碎星”拉塔恩一对一作战，拉塔恩不敌被摁倒在地上，可见蒙葛特的战斗力强大。第二场罗德尔保卫战更快地结束了，王城大获全胜。

每次发这张CG图都会有拉塔恩粉丝坐不住，辩驳道被恶兆王摁在地上的只是杂兵而非将军本人。事实确实可能如此，但碎星将军有多强并不重要，蒙葛特的实力一直被大家所忽略，这才是关键的问题。

拉塔恩和拉卡德分别回到红鬃堡和火山官邸养精蓄锐。葛瑞克则占据了史东威尔城，并学习葛孚亚的接肢（graft）技术，通过肢解他人肢体以强化自己的实力，从而有朝一日能回到王城。

（2）“鲜血君王”蒙格与鲜血阴谋

先前提到，扭转罗德尔保卫战局势的是鲜血阴谋事件，这场鲜血阴谋的背后还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但显然，这场阴谋的主人公就是黄金树的另一位被世人忽略的半神——蒙格（Mohg）。

蒙格是葛孚雷和玛莉卡的儿子，是蒙葛特的孪生弟弟，同样被恶兆所诅咒。与哥哥不同，蒙格憎恨着流淌在自己身上的诅咒之血，在王城下水道被囚禁的经历使他变成了一个心理阴暗的人。

在地下，蒙格接触到了外在神祇真实之母的存在。作为生命熔炉本身的意志象征，真实之母也可以代表咒血与百相，并且拥有将诅咒之血化为血焰的能力。这使得蒙格意识到自己身上所遭受的恶兆并不是诅咒，而是祝福，因此他很快就成为了真实之母的信徒。破碎战争中，蒙葛特派蒙格继续呆在下水道地底看守叁指的封印。不过在下水道的蒙格只不过是一个幻象，他还有其他的使命。

蒙格的计划便是鲜血阴谋。蒙格利用诅咒之血偷偷散布于罗德尔攻城方的战场之中，使得士兵们被咒血影响而精神不稳定，变得嗜血好战，甚至可能发生了自相残杀的现象。也正是这种挫败敌方阵型与士气的机会出现，王城势力才有机会扭转战局。

鲜血阴谋并不是指绑架米凯拉的事件，因为米凯拉的消失在交界地历史中一直都是未解之谜（连百智都不知道），但阴谋本身却在战争剑碑处有明确记载

蒙格这么做，大概率有蒙葛特在幕后指使，因为从蒙葛特的武器——咒剑上来看，他虽然讨厌咒血，但迫不得已时仍会加以利用。不过这不是重点，因为无论此事是否受葛蒙特指使，至少蒙格有着自己的野心与计划，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绑架米凯拉。

在散布鲜血阴谋后，趁着罗德尔进攻方被打乱阵型时，蒙格偷偷前往圣树底部劫持了米凯拉，随后躲藏至位于地底诺克隆恩附近的古王朝遗迹中，酝酿着另一个巨大的计划。

然而，尽管表面上看是蒙格绑架了米凯拉，但实际情况却正好相反，米凯拉才是鲜血阴谋的真正策划者。先前提到，米凯拉的圣树计划失败了，他的下一步计划便与鲜血阴谋有关。

米凯拉通过某种魅惑的方式与蒙格取得了联系。在米凯拉的说辞中，蒙格和米凯拉将会开启下一个王朝，米凯拉为神，蒙格则是神的伴侣，也就是下一届王。无论是被催眠，还是听信了这套说辞，蒙格在罗德尔保卫战中趁玛莲妮亚围攻王城时秘密潜入圣树根部，将米凯拉掳至诺克隆恩附近的古王朝遗迹，自称建立蒙格温鲜血王朝(Mohgwyn Palace)。

蒙格为什么会选择古王朝遗迹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很有趣的推测是，所谓的“蒙格温王朝”不是蒙格来到这里才取名的，而是这片古王朝遗址本身的名字。

古代的泥人文明通过泡泡寻找神谕的行为并非没有结果，在先前几期中我已做过分析——他们所寻找的神谕并不是幻想，其实就是米凯拉，只可惜大多数泥人并没有坚持存活到米凯拉诞生的那一天罢了。而如今，蒙格发现了这座以他名字命名的遗迹，由此更加相信米凯拉是真正的神祇。

古王朝文明的泥人和神谕使者所吹出的“泡泡”都是寻找并迎接神谕。其中，神谕（神託、Oracle）这一特殊的专有词只在这两种生物的文本中出现。因此我认为泥人们的神谕同样是指米凯拉

王朝之下，蒙格建立了鲜血教派，广传诅咒之血，进行了各种授血实验。他从圣树掳走的还有不少“青蛙脸”白金之子，他们也被迫或主动地经受了诅咒之血的洗礼，成为了红血白金之子，有的甚至长出了百相犄角。蒙格还在破碎战争的战场上掳来了很多战地医师，接受授血仪式之后大多都陷入了疯狂。只有一名叫梵雷（Varré）的白面具医师维持住意识，成为了鲜血王朝的忠实信徒。

不过，米凯拉却在到达鲜血王朝后化为了一只巨茧，仿佛处于永远的沉睡状态，称之为眠茧(Slumbering Egg)。蒙格不断用鲜血注入进茧里，然而米凯拉却仍不为所动，鲜血王朝的建立也随之陷入停滞。

“蒙格温鲜血王朝”显然只是米凯拉欺骗蒙格的虚假说辞，米凯拉显然有其更加庞大深远的计划。米凯拉到底想干什么？这在原版属于未解之谜，但随着DLC的公布已真相大白——米凯拉想要实现包容律法，为交界地的生物带来一个可包容一切，人人平等的“完美新世界”。

当然，这就是属于“米凯拉后半生”的故事了，我们将在未来几期中详细探讨米凯拉的这一野心。

（3）“判官”拉卡德与火山官邸战争

米凯拉与蒙格的计划就此暂时停滞，但破碎战争还远未结束。我们将镜头拉回到罗德尔保卫战之后的火山官邸势力，即拉卡德身上。

拉卡德（Rykard）是拉达冈与蕾娜菈的二子，掌管者火山官邸，在黄金树文明的鼎盛时期是黄金树的司法官和拷问官。与他善战的哥哥不同，拉卡德性格狡猾多端，更是心理变态，喜欢研究刑具拷打虐待诸如白金之子的囚犯。

不过，拉卡德很珍爱他的家人。在阴谋之夜，拉卡德协助了妹妹菈妮登上了天空之城；在罗德尔保卫战，也和哥哥拉塔恩一起并肩作战。

在破碎战争开战之初，他认为无上意志抛弃了交界地的半神，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是不正义的行为。因此，拉卡德决定“亵渎神明”（Blasphemy）——既然黄金树，也就是神祇有意糟蹋我们，那么即使要犯下叛律的亵渎之举，我们也要揭竿而起，维护尊严。

确切来说，拉卡德亵渎神明的“壮志”在他受封为火山官邸判官时就已经有了雏形。格密尔火山作为”亵渎“的起源地，这种思想早就影响了拉卡德。指虫同样就是亵渎的产物。

在格密尔墓地获取的戒指指头中的信息可以了解到，指虫一直都与亵渎的概念强挂钩。更确切地说，是与叁指有关。而基于前面几期的分析，叁指就是在交界地上，所谓亵渎与癫火的共同起源。

在罗德尔王城大败后，拉卡德躲回了自己的老家火山官邸，罗德尔王城的黄金树士兵趁势追赶攻打，这就是火山官邸攻城战(The Assault on Volcano Manor)。

这是一场毫无荣誉，无休止的战争，为了抵抗王城军队的进攻，拉卡德把一切下三滥的玷污招数都用上了——咒死，疾病等等，战事久攻不下，至今仍未结束。

风水轮流转，这回是罗德尔王城的军队们变成了攻城方，由于格密尔的地形所致，这些士兵更是进退两难，在永无止境的战斗中，大批士兵陷入绝望，甚至感染了癫火。

关于癫火病在格密尔的爆发究竟是拉卡德投放的，还是绝望士兵们自行爆发出来的瘟疫，在游戏中没有明确说明，我个人倾向于两者皆有。但无论真相如何，这侧面更印证了火山官邸战争的残酷。

火山官邸久攻不下，但也未曾停止。守城方的拉卡德也很苦恼。怎么办？拉卡德还在找一切尽可能能够阻挡进攻的方法。随后，他找到了一个相当残忍，甚至可以说是自虐的方法——与大蛇合体。

大蛇（Great Serpent）是一头栖居于格密尔火山的远古巨型怪物。关于它的具体起源不详，但很明显，它的存在与格密尔早期的亵渎兴盛文化紧密相关，可能就是远古蛇人在互相吞噬中活下来的最后一条蛇，通过吞噬其他生物来强化自己的身体和力量。大蛇的目的简单纯粹——吞噬就是它的欲望。大蛇想要吞噬神祇，吞噬整个世界，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之前提过，亵渎思想就来源于早期的叁指，“吞噬”的本质实际上和叁指“回归生命熔炉”思想相同，只是更加野蛮原始——吞噬一切，将万物重新合为一体。

在火山官邸攻城战争永无宁日的情况下，拉卡德选择主动被大蛇吃掉，两者合为一体，变得更加强大。在被大蛇吃掉后，拉卡德和大蛇究竟谁是主导者已经不重要了，如今的怪物即是弑神大蛇（God-Devouring Serpent），也是亵渎君王拉卡德（Lord of Blasphemy）。

火山官邸的谒见大厅包含大量的螺旋柱设计，这在角人文明中更屡见不鲜。由此可见，螺旋不仅是象征着亵渎，也是回归生命熔炉的象征。

合体为大蛇后，拉卡德的实力当然变得更加强大，但他的自主意识也开始溶解。原来反抗无上意志、亵渎一切神明的雄心壮志，逐渐却变为丑陋堕落的无尽贪欲，身边的格密尔骑士和家人们在看到如此模样的拉卡德后，也放弃效忠与追随。

在后来百智爵士的指引下，骑士们还寻找到了远古人类用于猎杀大蛇的传说大矛，尽管武器已经找到，但还是没有足够实力来对抗大蛇。“大蛇拉卡德”则在火山官邸内闭关养生，自我交媾产下了大量蛇人（Man-Serpent），甚至和同源的神皮使徒们达成了合作，养精蓄锐，准备反击。

"蛇"显然是游戏中亵渎的代表物。蛇在神话宗教场景中一般都包含衔尾蛇的意向，即自我循环、自我吞噬等，从拉卡德所代表的纹章印记中更可以证明这一点。亵渎的本质就是回归生命熔炉，而相比于同样意图的叁指癫火，亵渎的回归更偏向于生命的本能意志，而非外部力量驱使。

尽管大多数人都离开了拉卡德，但仍有一名拉卡德的侧室——“异国舞娘”塔妮丝（Tanith），在拉卡德化成亵渎大蛇之后，仍然维持人类身分留在他身边。

塔尼丝来自于舞娘之国拉纳，而拉纳这个异域国家在前面几期已经分析过，包含了诸多亵渎的象征。这么看来，在拉卡德亵渎行为开始后，塔尼丝不离不弃倒也不无道理。

拉卡德和塔妮丝在火山官邸创办了叛律者联盟（Recusant），招募一切希望反抗无上意志的战士，以“变得强大，成为英雄”的名义猎杀同胞，意图亵渎神明。

成为叛律者的人将行使狩猎同胞的使命，就像大蛇那样抢夺他人的力量并化为己有。当叛律者的“英雄”们真的杀够同胞，变得强大后，则会受邀觐见拉卡德接受丰厚的奖赏。

当然，所谓的奖赏就是一场骗局，觐见拉卡德，实际上就是被拉卡德吞噬并没入大蛇的体内，成为“王的族人”。如此一来，拉卡德就会变得更加强大，这就是他的养精蓄锐策略。

或许有朝一日，拉卡德还能够反攻罗德尔王城，完成他的亵渎壮举吧。

（4）破碎的决战——艾奥尼亚战争

同样的，火山官邸的战争也因此陷入了无止境的抗衡，故事告一段落。我们将视角重新拉回罗德尔保卫战。

在趁着玛莲妮亚围攻王城时，蒙格的鲜血阴谋潜入圣树偷走了米凯拉。玛莲妮亚十分震惊和自责，随即退出君王联军并回到圣树。在王城保卫战结束后，玛莲妮亚掌握了米凯拉的大概位置——交界地的南方。于是乎，玛莲妮亚组建了一支南征军队，向盖利德方向进军。

途径利耶尼亚，由于此时衰落的魔法学院早已宣称不参与破碎战争，使用魔法封印了自己的大门，玛莲妮亚未在此地发生过多战斗。

途径宁姆格福，玛莲妮亚与葛瑞克交战，葛瑞克兵败如山倒，跪服于地，恳求饶命。这是葛瑞克耻辱的一战，玛莲妮亚出于怜悯，饶了葛瑞克一命。

葛瑞克的舔脚佳话由肯尼斯传出，我倒是觉得这些贬低话语多少带点肯尼斯的个人感情成分，可能有些许夸张……话是这么说，葛瑞克的菜鸡属性不可避。

最后，”女武神“玛莲妮亚在盖利德的艾欧尼亚平原遇到了实力最强的半神”碎星“拉塔恩，代表破碎战争的决战艾奥尼亚战争（Battle of Aeonia）开始了。

战争非常残酷，尊腐骑士与红狮子骑士在战场上厮杀得你死我活，不出胜负。玛莲妮亚与拉塔恩进行了最终决斗，不敌拉塔恩后，玛莲妮亚选择爆发了自己的腐败诅咒，绽开猩红之花，此举使艾奥尼亚变成了一片剧毒沼泽，盖利德整片区域陷入猩红腐败。

玛莲妮亚自己被猩红力量侵蚀而昏厥，抑制腐败的金针随之破损，她的意识也因猩红腐败的力量产生了分裂，诞生了多个“分身”般的生命个体，她们也产生了自己的意识。一位名叫芬雷（Finlay）的尊腐骑士将昏厥的玛莲妮亚本体一路拖回了圣树。

至于那些生命个体，她们都各自继承了玛莲妮亚的部分力量，从艾欧尼亚沼泽中苏醒，在后来互称姊妹。她们被腐败眷族们抚养，并被当作腐败女神的化身而崇拜。在五姊妹中，故事最多的是米莉森（Millicent），她或许是姊妹之中继承了玛莲妮亚所谓“人性”最多的一位，玩家也将陪同她走完回归玛莲妮亚本体的追寻之路。

玛莲妮亚为何不惜爆发腐败之花，也要和拉塔恩同归于尽？按理说，玛莲妮亚与拉塔恩的敌对也不至于这么极端。随着DLC新剧情的公布，有一项新细节也随之揭晓——玛莲妮亚发动艾奥尼亚战争的本质原因并不是为了寻找米凯拉，因为她一直都知道米凯拉在哪，只是为了完成哥哥布置的使命，因此才必须不计一切代价杀死拉塔恩，实现米凯拉计划之中的一部分——复活拉塔恩，让拉塔恩成为米凯拉的约定之王。

玛莲妮亚早就知道在米凯拉的计划中，拉塔恩是重要的一环

可惜的是，关于米凯拉的行踪与真正计划，玛莲妮亚也只是知道一小部分，在回到圣树后，她依然不理解米凯拉的真正目的，绝望地渴求着哥哥的归来。

而更可惜的是，作为猩红之花的最近接触者，拉塔恩仍然没有彻底死亡。尽管他遭受了严重的腐败腐蚀而神志不清，随后仿佛变成了一具巨大的活尸。活尸化的拉塔恩游荡在盖利德的沙滩上，既没有活着，也没有死亡，敌我不分地啃食着动物以及战士们的尸体。可以说，玛莲妮亚牺牲自我与拉塔恩同归于尽的行为以失败告终，甚至比失败更为惨烈。

但好在的是，拉塔恩旗下的残存红狮子骑士们对将军仍然忠心耿耿，他们虽然无力阻止拉塔恩的发疯，但至少依旧不知疲倦地使用火焰，控制着猩红腐败在盖利德的进一步扩散。而另一位拉塔恩的旧日好友——杰廉（Jerren）则在策划着战斗祭典，希望招募战士们，为拉塔恩残存的可悲生命画上一个句号。当然，这个就属于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