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傳記」即使是面對世界末日,也永不妥協——《守望者》羅夏

羅夏日記,1985年10月12日

早上小巷出現狗的屍體,被輪胎碾壓過。

 這個城市害怕我,我見過它的真實面孔。

街道只是一種排水溝,而排水溝裏流的是血,當排水溝最終毀掉的時候,所有的歹人都會淹死。

他們的性和謀殺積累起來的罪行會把他們淹沒,所有的娼妓和政客會大喊:"救命"

而我會輕輕的說:

"不"

以上這段自白出自DC超英電影《守望者》裏的羅夏,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到一絲超英電影中該有的正義凜然,帶有墨跡的白色面具覆蓋了整個頭部,扭曲詭桔且複雜的面部圖像代表着羅夏不可訴說的人格,同時也是警惕犯罪者的信號——人入監獄,狗下地獄。

羅夏

羅夏出身於一個窮困潦倒的單親家庭,在電影中導演並沒有對他的家庭花費太多的筆墨,因爲那一處處不堪回首的回憶僅僅只是羅夏日後扼殺犯罪的一種鍥機,也是羅夏極度厭女的由來。

兒時的羅夏從來沒有得到過家庭的溫暖,父親在他還沒出生前就跑路了,母親則非常痛恨羅夏的出身,單純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幹着"賣身"的勾當,每次見到有陌生男子侵犯母親,立馬第一時間跳出來擋在母親的面前,然而換來的不是母親沉重的辱罵就是一頓毒打,漸漸地加之周圍混混的不斷薰陶下,就連羅夏自己也接受了母親是一個妓女的事實,這也導致羅夏長大以後極度歧視不正當職業,也有着嚴重的人格缺陷。

同時羅夏還患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他在兒時面對詆譭母親的小混混時,親手用嘴咬掉了那人的耳朵,下手也極其殘忍,仗着人類的脆弱部位就是一頓猛烈輸出,這時的他只有七歲。

在那個本該享受陽光沐浴、學習成長的年紀,羅夏卻早已品嚐了人世間的惡臭與慾望,他甚至不明白什麼是男女情長、愛恨糾紛,就已經看透了男女之間噁心而又下作的"性交易"。

金錢潑灑在臃腫、醜陋、充滿血腥味的胭脂肉體之上,刮下一層粉,內部腐爛不堪、臭氣熏天。

沒有情感的填充,沒有大人的教誨,只有羅夏眼中令人作嘔的行屍走肉。

在造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暴力事件後,羅夏終究還是迫不得已被送進了兒童福利院,在那一段時間裏是羅夏生平過得最安慰的時刻,像他這樣沉默寡言、恢詭譎怪的學生就像個小透明一樣不會被任何人注意,事實上唯一能讓羅夏受到關注的反而是他驚人的學習能力,與超乎常人的體能強度。

這也讓羅夏變成了一個任何人都不敢招惹的角色,哪怕是老師也下意識的對羅夏敬畏三分。

在一次以自己父母爲選題的作文活動中,羅夏並沒有對父母有過多的評價,反而多次表示自己對於政治以及戰爭的立場,比如他非常認可杜魯門往廣島投核彈的做法,這不光停止了戰爭,還能避免更多人的失去。

漫畫中的羅夏

即將畢業之際,羅夏突然收到了自己母親的死訊,一個可憐的女人因爲生活而被皮條客用清潔劑活活灌死在了小巷。

但羅夏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個字:"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回應了五年來母親唯一的消息,也徹底斷絕了自己的過去。

畢業後的羅夏踏入了多年未見的城市,像他這樣的角色只能馬馬虎虎在工廠混喫等死,於是羅夏就這麼夜以繼日的工作,就像是在學校裏一樣,依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在這一段時間裏美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越來越多的超級英雄出現打擊犯罪,也同樣出現了與之配對的超級惡棍,而這些新聞都抵不過一個藍色巨人的出現——曼哈頓博士。

科學家喬恩奧斯曼因爲一次科學意外被原子分解,但同時他也成爲了原子一樣的存在,擁有超能力的他可以隨意拆解地球上的任何物體,只要他想甚至可以直接拆除地球。

這麼強大的人形核武器也順理成章的成爲美國政府的一名得力干將,在曼哈頓博士的消息火遍全球后,越來越多的國家陷入了擔憂之中,因此曼哈頓博士也成爲了後續冷戰的一根導火索。

1962年,各地因爲曼哈頓博士的出現而逐漸踊躍出像夜梟、絲靈的平民超級英雄,一羣具有正義感的年輕人組成了一個名叫守望者的團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這一年羅夏收到了一件曼哈頓博士發明的布料做的裙子,這件奇特的裙子對熱量和壓力都十分敏感,很容易就會根據身體的擺動而變化,但它們始終都不會混合在一起。

裙子的主人名叫基蒂.吉諾維斯,嫌棄裙子的圖案退換到了這裏。

但羅夏可不這麼認爲,這件裙子的圖案與他兒時在福利院做過的羅夏心理測試時的樣貌一模一樣(圖像心理測試,感興趣的可以百度一下),像一隻蝴蝶自由自在的飛在雲朵裏。

於是他私自留了下來,並進行着一系列有趣的測試。

1964年註定是不太平的一年,羅夏嚮往常一樣在書攤買了今日報紙,而今天的頭條卻讓羅夏愣在了原地。

"紐約皇后區,28歲的酒吧女招待基蒂.吉諾維斯在家門口被強姦殺害。"

羅夏頓時面容失色的,那個死者正是那件奇特裙子的主人,而更讓人絕望的是,在案件發生的三十多分鐘內有着足足38人的目擊,但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自己的援手,哪怕是簡簡單單的撥打報警電話,他們就只是這麼看着,就像在觀賞一部"好萊塢大戲"。

這場臭名昭著的慘案是美國曆史上真實發生的案件

整整三十多分鐘,沒有他媽的一個人上前阻止,羅夏對人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多麼觸目驚心的一幕,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倒映在歹徒的刀光之上,直到鮮血污染了刀面,再也看不清女孩的臉,慘絕人寰的叫聲就好似那些人生活中的調味劑,這不是野獸是什麼?

頓時,羅夏內心想到了什麼,既然人們的內心不再有道德仁義,他也絕不安然成爲其中的一份子,哪怕是以暴制暴,他也永不妥協。

月光下,一個男人手捧一張變化莫測的面具囔囔自語,那時的他好像全然忘記自己長什麼樣,自己似乎也從沒在乎過,但今天他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一張真正的臉。

剛出道的羅夏還算有點底線,雖然他那時經常把人打個半死,但某種層面上羅夏還信任着法律,從來沒有對罪犯實施過過激的私刑。

直到有一次他目睹了社會最黑暗的一面,從此之後徹底變了樣。

那天羅夏接受了一起女孩綁架案,但當他追溯到了罪犯的家中卻只找到了火爐中女孩殘留的短褲,一旁的菜板上佔滿了人類的皮肉組織,而腳下的地面粘糊糊的,伴隨着嗆鼻的血腥味,羅夏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幾隻獵犬,發現他們正搶奪着某個東西...

是的,原來人性的惡真的沒有邊界,羅夏殺死了所有的狗,並靜靜的等待另一條狗的出現...

隨着罪犯的出現,羅夏幾下便把他打趴在地下,但罪犯第一時間也並沒有求饒,而是說:"把我抓進去吧,我精神有問題。"

終於,羅夏忍不住了,撿起了一旁碎屍用的刀具,罪犯見狀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隨暴露出了獵物的本能,而羅夏只是輕輕的說了句:

"人入監獄,狗下地獄。"


一刀....兩刀..衝擊力震顫着他的胳膊,溫暖的血染紅了雪白色的面具,多年間羅夏一直想改變着什麼,但經過這一晚的遭遇他終於知道了人性是無法改變的,他的媽媽不會,那些國家之間病態扭曲的戰爭不會,這種人面獸心的罪犯更不會。

哦對了,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們羅夏的真名叫沃特.寇瓦克斯,但那不重要了,因爲今晚之後只剩羅夏,那個從小保護媽媽的男孩已經死了。

冰與火之歌

"知道嗎醫生?上帝並沒有殺死那個小女孩,不是命運讓她支離破碎,也不是天命讓她葬身狗腹,如果上帝看到了我們那晚做的事情,他似乎不會介意,從那之後我就知道,不是上帝把我們世界變成了這樣,是我們自己。"

那一晚之後變得不光只有羅夏,還有這個本就野獸橫行的世界。

守望者的部分成員逐漸老去,新成員接連上位,羅夏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加入守望者只是爲了更方便的執行自己的正義,然而因爲冷戰的到來,所有人的心似乎都被一層隱形的壓力包裹住了,在新成員的第一次會議上,老成員笑匠大肆嘲諷英雄們所信奉的正義,羅夏則第一個跳出來與笑匠對立,但隨着笑匠繼續訴說着冷戰的末日時鐘與世界背後的骯髒交易,就連羅夏也潛意識裏接受了這一事實。

從某種意義上羅夏與笑匠是同一類人,只不過笑匠選擇了妥協,而羅夏則繼續以自己的方式拼湊着破敗不堪的世界。

末日時鐘滴嗒響,人類臨近滅亡又近了一步。

隨着總統的更替,新總統尼克森上位之後立刻建立了超級英雄法案,即超級英雄徹底被廢除,英雄們不得再戴上面具,要不然就會像大衆揭示超級英雄的真實身份。

守望者就這麼解散了,除了曼哈頓與他的情人絲靈二代成爲了政府的工具,而號稱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法老王,則開始販賣自己的周邊,與曼哈頓博士共同研究一項新能源來防止人類互相殘殺。

整個守望者裏的團隊裏只有羅夏最特殊,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在平常的聚會里羅夏都是戴着自己的面具,彷彿那纔是他真正的臉。

久而久之,超級英雄的熱潮逐漸褪去,美國人民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曼哈頓博士的身上,但曼哈頓自己也知道,即使他攔下了百分之九九的核彈,也終究會有一顆毀滅全人類。

羅夏則依然像以前一樣默默地堅持自己的正義。

羅夏日記1985年10月13日

今晚笑匠死在了紐約,現在全世界都處於高度警戒狀態,人們向下直視着血腥的地獄,那些自由主義者和學者,還有圓滑的演講家們,全都在一瞬間變得啞口無言,在我腳下這座威嚴的城市,發出了好似屠宰場裏仍人宰割的弱智兒慘叫,夜晚則充滿着道德淪喪的烏煙瘴氣,沒有人在乎一個超級英雄的死亡,但我在乎,爲什麼一個人的死比數十億人的生命還要重要?因爲這其中有好人也有壞人,而壞人必須受到懲罰。

笑匠死了,什麼樣的人能殺死一頭洪水猛獸?這一定是有預謀的屠殺。

抱着這樣的想法,羅夏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自己的老夥計夜梟二代(這裏簡稱爲夜梟),也是他唯一的朋友,畢竟不是誰都知道超級英雄的身份。

然而談話卻並不是很順利,夜梟已經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不想再與羅夏有任何瓜葛,而羅夏則將夜梟視爲在自己地下室啜泣的軟弱失敗者,夜梟則嘲諷道:"我可不是如今還躲在面具背後的人"。

"不,你躲在大衆這幅面具之後。"說完羅夏便失望的離開了。

尋求未果的羅夏又找到了曼哈頓博士與絲靈二代,但曼哈頓博士也對羅夏的一番說辭不感興趣,認爲那隻不過是他自己編造的又一個陰謀論罷了。

無奈之下,羅夏只得摘下了自己的臉,戴上了沃特.寇瓦克斯的虛僞麪皮,舉着牌子在笑匠的葬禮上默默觀察,來的人少之又少,真正爲笑匠墳墓前鮮花的竟然還是他的敵人死神。

一生的宿敵爲何會在死後報以尊重?夜晚羅夏重歸黑暗,進入到了死神的家中與其對峙,但死神什麼也不知道,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複述着笑匠到他家中哭訴的經歷。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究竟什麼事情能讓看破紅塵的笑匠如此害怕,是謊言嗎?但爲什麼死神要撒這麼一個不切實際的謊言呢?”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羅夏掏出了末世中唯一能讓他休息片刻的日記本,記錄着一個個冰冷又令人窒息的事實。

羅夏日記1985年10月16日

回想着死神說的故事,可能全是謊話,一個在他蹲大牢的幾年裏想出來的復仇大計。如果這是真的,有什麼東西能使笑匠害怕?甚至讓他在死神面前哭鼻子?他到底看到了什麼?還有他提到的那個名單?問題層出不窮,太多了。沒關係,答案會找到的。沒有什麼問題是無法解決的,沒有什麼情況是毫無希望的,只要生命還在。

愛德華·布萊克,笑匠,1918年出生,在雨中被埋葬,被謀殺。這就是我們的報應嗎?連朋友都沒有?只有我們的敵人前來獻花,充滿暴力的人生爲暴力終結?布萊克早就明白,野蠻是人類的天性,不管你怎樣的掩飾、僞裝。布萊克早已看過了社會的真實面貌,於是決定去模仿它,模仿這個笑話。

我聽過一個笑話,說一個男人去看醫生,說他很沮喪,人生看起來很無情和殘酷,說他在這個充滿威脅的世界上覺得很孤獨。醫生說療法很簡單,偉大的小丑帕格里亞奇來了,去看他的表演吧,那樣能讓你振作起來的。那男人突然大哭,“但是醫生”他說,“我就是帕格里亞奇。”不錯的笑話,聽得人都笑了,接着就是軍鼓聲,謝幕。

1985年10月21日上午,法老王在自己的公司差點被一個外賣員殺死,而夜晚幾乎所有美國公民都在電視上注視着一個藍色人物,他們的臉被希望之光照的通亮,但隨即而來的爆炸與電視頻率中斷讓人們陷入了絕望之中,美國的人形武器、人民的耶穌上帝——曼哈頓博士離開了地球。

原因竟是記者懷疑曼哈頓博士是癌症的源頭之一,而曼哈頓本人卻一無所知,被迫無奈之下離開了大衆的視野。

"很明顯是栽贓嫁禍,有人想轉移注意力,並且他成功了,有人想徹底殺死曾經的超級英雄。"

羅夏的想法得到了印證,他確定自己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了,在查詢了外賣員兇手的住處後,羅夏驚奇的發現這個人在金字塔跨國公司工作,而死神的家中也有類似的標籤。

一切的真相原來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羅夏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死神家中,等待他的卻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陷阱——死神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而警察早已在門外等待多時。

永不妥協

審訊室內,醫生拿出了一張又一張的心理測試圖,妄想獲取點什麼。

看着一張張黑白色組成的簡易圖案,羅夏想到了兒時母親與陌生男人性交易的場景,又看到了自己咬下小混混的耳朵,以及那畜生皮開肉綻的臉..它們既是羅夏的面具,也是羅夏自己。

而沒有真正自我的沃特.寇瓦克斯就像大多數人一樣,用虛僞吊墜美好的幻想,他對醫生說道:

"這三個圖案是花、蝴蝶、雲朵。"

醫生卻還想繼續索取更多的信息,沃特講起了想到的經歷並概括自己的想法:

"當一個人看過這個社會最陰暗面的時候,他就再也不能回頭了,也不再需要像你們一樣的僞裝,假裝罪惡不存在,不管是誰要求他換其他看法,我們不會那樣,因爲我們是正義的,我們必須那麼做,我們被自己強迫這麼做。"

醫生聽完後一臉複雜的走出了審訊室。

"這個人我救不了"。

監獄裏人人都想對沃特的身體分一杯羹,他們都是被羅夏關進監獄的,而現在他們要報復面具之下的男人。

但他們沒有想到成就羅夏的並不是面具,而是已經逝去的沃特。

沃特在監獄大鬧了一番,他將熱油狠狠的澆在了一個試圖挑釁的罪犯臉上,即使到了監獄他也永不妥協。

爲了徹底殺死羅夏,監獄的各路老大集合發起了一次暴動,沒有警察,沒有任何的干預,他們這一次一定要永久的扼殺曾經的噩夢。

但現實總是很殘酷,夜梟與絲靈之間誕生了普通人之間的情感,他們渴望超級英雄的生活,再一次穿起了制服,而羅夏作爲夜梟的老朋友也自然被納入了拯救的名單。

最終沃特戴上了真正的臉被夜梟與絲靈救了出去,而他甚至還不忘調侃一番夜梟

"原來你與成爲超級英雄之間只差一條美腿。"

羅夏就是這麼一個反社會與嚴重厭女的人,他討厭背叛討厭不正當職業,哪怕有可能不道德職業是出於生活羅夏也從沒考慮過這一方面,一意孤行的執行着自己的正義。

被救出監獄後,羅夏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夜梟與絲靈二人,他們找到了金字塔跨過公司的幕後主使,此人正是之前被襲擊的——法老王。

1985年11月1日羅夏日記,最後的記錄

最後關頭,離開法老王維特的辦公室剛好午夜。維特就是幕後主宰,爲什麼?他到底想要什麼?我想不出更可怕的對手。他曾經開玩笑說他快到能抓住子彈。他自己就能夠在雪地裏幹掉我們。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南極。下面的辦公樓如成千上萬的墓碑,一如既往地佇立於墳墓之上。內部,穿過鐘面,觀察着那些社會名流,開始最後一圈的傳遞。湮滅掙脫繮繩,馳騁而來。風馳電掣。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維特快過崔伯格,可能比我還快。從任務中全身而退看起來並不樂觀。這是最後關頭。要將我的日記寄給值得信任的人。對崔博格說我要查看一下我的郵箱。他相信了我。如果現在正在閱讀此文,無論我是生是死。你都將知道真相。無論這起陰謀是什麼,阿德里安•維特都要負起全部責任。盡最大努力讓此事真相大白。相它會描繪出令人不安的圖景。感謝你最近的支持,希望世界能夠倖存到你收到這個的時候。但坦克已經集結東德,標語掛滿柏林牆。至於我自己,沒有什麼遺憾。我活着的時候不妥協,現在赴死的時候也不會後悔和抱怨。


羅夏與夜梟趕到了法老王的最後藏身點,真相終究告知天下,這就是羅夏一直所執行的正義,即使是面對世界末日,也永不妥協。 

但等他們見到了法老王,一切都太晚了,末日時鐘徹底敲響,他只是輕輕按下了一個按鈕,成千上萬的人就葬生與一場原子爆炸...

他們怒了,握緊了拳頭,但即使是手段殘忍的羅夏也明白他與夜梟兩人是打不過擁有第一智慧的法老王的。

很快,他們就被法老王三四下打翻在地,眼看兩人的生命即將敲下尾聲時,曼哈頓博士出現了。

他得知了所有的一切,也發現了法老王誣陷他的事實。

原來是法老王殺的笑匠,因爲他最先發現法老王的祕密,所以笑匠纔會說一些不明不白的事情,而之後他還利用核戰爭打斷了曼哈頓博士預測未來的能力,致使他完全陷入失明狀態,在利用曼哈頓博士的情感推波助瀾,營造癌症的謊言,迫使曼哈頓離開地球。

之後法老王又發現羅夏在調查此事,於是利用自己公司的員工殺自己的事實來轉移羅夏的注意力,最後一步就很簡單了,誘導羅夏去到死神的家中栽贓給他,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斷自己的計劃了。

一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想出的計謀,但他偏偏沒預測到的是夜梟與死靈人性的慾望和曼哈頓博士的歸來。


但既然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後續計劃呢?法老王用遙控器打開了各地的新聞播報,這場爆炸是人類歷史上最惡劣的災難,而各國政府調查痕跡後發現是原先逃走的曼哈頓,於是所有國家的注意力全部轉到了曼哈頓的身上,冷戰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當世界上出現了一個最強大的生物,那麼他就是最具爭議的,只有擁有了共同的目標人類纔會短暫的和平共處。


令人難以接受的現實,在其他人都還在思考對錯的時候羅夏已然站了出來

"數十萬人的死亡,我們要求執行正義,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做了什麼!"

然而法老王卻依然很冷靜。

"揭發真相就會毀掉今天這麼多人犧牲所得的和平,哪怕是基於謊言的和平,它也依舊是。"

曼哈頓博士認同了法老王的結論,揭發真相只會再一次讓世界面臨核戰威脅。

一次又一次,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徒勞嗎?

當然不是,羅夏不顧夜梟的勸阻,走出了基地,他要把真相告訴所有人,正義應該得到伸張,那些死去的人甚至沒有權力決定自己的生死,就在擁抱中化爲了灰燼。

"即使是世界末日,也永不妥協。"

曼哈頓博士也閃現到了基地外擋住了羅夏的去路,兩人都在堅守着自己信奉的正義。

"你突然發現人性了嗎?真方便啊,如果你一開始就在乎的話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羅夏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第一次以沃特的身份面對昔日的隊友。

圖片爲曼哈頓博士參加越南戰爭

"當然了,你必須得保護新的烏托邦,爲這個多死一個又怎樣?動手啊!"

羅夏深知,在某種意義上自己已經承認了法老王的做法,就像是曾經支持廣島投彈一樣,用一部分人的生命換取世界和平,在這個絕對力量面前他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他所堅持的真相是孤獨的,也是渺小的,所以他只能以死亡來結束。

"動手吧..."

隨着震耳轟鳴的碎肉聲,羅夏結束了他罪惡而又悲慘的一生,冰川的血跡化成了羅夏墨跡圖案的模樣,世界回到了"正軌"。

羅夏日記,隨筆

我好想忘記了沃特是什麼樣子,只有我喫不起飯肚子叫的時候纔會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我偶爾也會去餐廳喫愛心餐,但我只會去一家餐廳,因爲那裏的服務員讓我想起了自己。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注意《守望者》電影的漫畫情節,一個老船長死裏逃生,他的隊員都被黑船的窟窿頭殺光了,只有他自己逃了出來,而船長無時無刻都在思念着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他靠着僅剩的希望,將自己船員的屍體做成了木筏,妄想趕在黑船之前回到故鄉保護自己的妻兒。

然而事實是根本沒有什麼黑船,他在回到家鄉的途中出現了幻想,誕生了某種自我正義感,回到家鄉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兩個正常村民給殺了,因爲他覺得那時被黑船奴隸的人,之後船長趕到家裏,直接把把自己的妻子當成黑船窟窿殺了,他的兒子與女兒都被嚇壞了。

船長落魄的逃離了家裏,他終於知道黑船想要的不是他的家鄉,而是他的靈魂。

這一段故事可以映射守望者裏的所有角色,每一個人都認爲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情,包括法老王身爲人類的最高智慧,他捨棄了人類的道德感,以小換多。

你能說這種做法是正確還是不正確的嗎?就連堅持真相的羅夏最後內心都動搖了,那人認爲自己有能力做很多事情,想要改變社會,但實際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人最爲可悲,社會不認可他,也沒人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好事,甚至一生都沒有好人緣。

這就是羅夏,一個從頭到尾的悲劇人物。

但實際上這些自以爲幹着正確勾當的人都奉獻了自己的靈魂,曼哈頓博士逐漸失去了人性,他其實根本不在乎人類的命運如何,所以他能揹着惡名離開,也僅僅是因爲這是他一生所追求的正義。

法老王自以爲是能改變人類歷史的"聰明人",所以他捨棄了道德,殺手了無辜的幾百萬人換取短暫的烏托邦。

笑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但他壓根沒想跑,因爲笑匠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人,他看情冷戰的事實所以選擇了躺平,這些事都是註定發生的,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報應。

絲靈和夜梟反而是最正常的人類,他們有七情六慾,會在道德困境面前猶豫,也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爲感到愧疚,但他們也無力改變什麼,就是最普遍的大衆。

羅夏的罪是從小就培養起來的,他的妓女母親甚至都不知道羅夏是哪個種,一個從小缺愛與教育的孩子,長大後也必然會成爲一個激進份子。

你能說羅夏是一個英雄嗎?他動用極端的私刑,給自己殺人的藉口正當化,那麼粗暴的殺人方式不是恐怖份子是什麼?

正義缺失下的極端犯罪最容易受到他人的共情,但羅夏本身算不上什麼好人,極度厭女,對笑匠隨意殺害女性不聞不問,還非常認同笑匠的極端主義思想,對於這樣一號人物怎能稱他爲英雄?

真正的正義早就不存在了,所有的人都在隨心所欲的執行者自己認爲的正義,羅夏身上難能可貴的是他永不妥協的精神,但當這種精神被錯誤的價值觀薰陶,所做的一切自然就變的極端了。

羅夏誕生於污穢之中,他從內心討厭這個社會的腐爛與惡臭,戴上羅夏面具的同時也逐漸忘卻了真實的自己,使羅夏成爲了一種意義與象徵,有時候我們也不能把這種錯誤歸咎於各人,在那個時代誕生羅夏極端性格的這號人物並不稀奇。

但卻很少有人會像羅夏一樣,即使是面對世界末日也永不妥協。

羅夏是可悲的,也是可敬的。

"我活着的時候不妥協,現在赴死的時候也不會後悔和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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