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女神李飛飛——從成都七中，到頂級AI科學家！

在人工智能屆，有很多我們熟悉的名字，比如吳恩達、周志華、孫劍、何愷明，今天介紹的是全球範圍內最知名的AI女神科學家李飛飛，她是斯坦福大學教授、計算機視覺頂級科學家、科學院/工程院/醫學院三院院士，曾擔任谷歌副總裁和首席科學家，有“AI教母”之稱，主導的ImageNet項目開創並引領深度學習時代的到來，是全世界人工智能歷史上最重要的里程碑，甚至OpenAI的故事也可以追溯到ImageNet。

去年，李飛飛入選時代週刊全世界最具影響力的100人名單，並獲得英特爾終身成就創新獎，論文引用量已經超過25萬，在經歷了二十多年的學術生涯後，李飛飛毅然決然投身創業，成立了空間智能初創公司，同時將自己的學術經歷和成長旅程總結出來，李飛飛的前半生不僅是個人經歷，同時也是人工智能發展史的一部分。

1976年，李飛飛出生於北京，從小在四川成都長大，中學時期就讀於成都七中，從這裏走出同樣取得成功的還有搜狗CEO王小川、B站CEO陳睿等等。李飛飛家住在成都最外環的郊區，和很多小孩一樣，李飛飛被外公外婆帶大，受他們影響很深，童年時期的李飛飛非常喜歡數學、科學與人文學科，她在自傳中寫道，“當我得知成都是中國歷史上三國時期蜀漢的國都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被打開了。”

但是進入學校後，李飛飛經常受到老師的打壓，比如在數學和物理方面，老師只會鼓勵男生學習，而且完全不加掩飾地歧視女性，多年以後，李飛飛仍然記得老師的話讓她多麼震驚，但是李飛飛沒有灰心，越是受到打壓越是想要加倍學習，跳脫井底之蛙的視野，想像更廣闊的世界，中學時期，李飛飛進入了全市最好的中學——成都七中，當時李飛飛習慣剪短頭髮不穿裙子，整天與男生討論戰鬥機，還非常關注航天科學、超音速飛機設計，如果不是投身人工智能，李飛飛很有可能成爲一名物理學者。

1992年，李飛飛前往美國讀書，由於成都沒有直飛紐約的航班，李飛飛第一次前往上海轉機，當時她在轉機的間隙去外灘逛了逛，最好奇的不是黃浦江的美景，而是浦江飯店的傳說，她聽說愛因斯坦曾經在這裏下榻。抵達美國後，李飛飛住在離貝爾實驗室的不遠處，同一時期，恰好法國科學家楊立昆（Yann LeCun）也來到美國的貝爾實驗室。

一次偶然的經歷，李飛飛坐車到普林斯頓大學抵達心目中的聖地，當她看到愛因斯坦的紀念銅像，大理石基座上的銘文：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1879年3月14日生於德國烏爾姆，自1933年定居於普林斯頓市默瑟街，直到1955年逝世。愛因斯坦擔任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教授之前，由於在1905年提出《狹義相對論》以及1915–1916年發表《廣義相對論》而聞名於世。這兩部著作解釋了宇宙的基本定律。他的名字成爲天才的代名詞。他是諾貝爾物理獎的得獎人、哲學家、人道主義者、教育家和移民，在世界上留下了一個無可磨滅的印記，也對普林斯頓表達無比的感激之意。

李飛飛回憶自己當時整個人都戰慄起來，開始想起自己在中小學時期對物理和數學的熱愛，不過當時李飛飛的目標僅僅只是普通的社區大學或者公立大學，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上常春藤。不過在學校裏，她遇到了一位名叫薩貝拉的數學老師，薩貝拉與她無話不談，還啓發李飛飛重新對文學的思考，薩貝拉知道她最愛物理和愛因斯坦，於是鼓勵李飛飛申請普林斯頓大學，最終在1995年，李飛飛成功被普林斯頓大學錄取，並且獲得全額獎學金。

在大學期間，李飛飛主修物理學，一邊兼職打工一邊學習，1999年，李飛飛從大學畢業，此時正值互聯網時代的交叉路口，李飛飛名校畢業物理、數學能力強，高盛等大公司承諾給李飛飛提供待遇非常優厚的Offer，並且幫助她還清所有債務，但是李飛飛的初心想成爲科學家，李飛飛與母親談心，最終在母親的支持下，李飛飛決定繼續讀書。

不料李飛飛的母親由於身體勞累垮掉病重，1999年到2000年間，李飛飛做了一個非常驚人的舉動，就是飛到西藏學習藏醫藏藥，李飛飛還成功申請到了普林斯頓關於“藏醫學醫理與西醫學比較”的獎學金，經過了一年的學習研究，李飛飛認爲藏醫與現代醫學還存在差距，需要繼續改進完善，決定回到美國繼續深造，這段經歷也成爲李飛飛日後投入AI與醫學領域的交叉研究埋下伏筆。2000年，李飛飛碩士申請獲得了斯坦福、普林斯頓、MIT等多所大學Offer。

因爲出於對物理的喜愛，李飛飛放棄了斯坦福和MIT，選擇了加州理工學院，她最喜歡的愛因斯坦、費曼都曾在這裏講學，所以李飛飛也想到Caltech看看。研究所期間，李飛飛轉向神經科學和計算機視覺領域，在實驗中探索人類如何利用算法，快速準確地識別視覺場景，李飛飛與導師佩羅納一起，提出了“單樣本學習”的概念，旨在讓機器像人類一樣，僅通過少量樣本就能識別新的物體類別。

李飛飛創建了一個包含大量圖像的數據庫來訓練機器學習模型，這個數據庫最終被稱爲 "Caltech 101"，這段經歷也與日後李飛飛創建ImageNet的經歷極爲相似。2005年，李飛飛經過五年學習獲得加州理工博士學位。又一次偶然的機會，李飛飛回到普林斯頓作演講，在臺下的聽衆中遇到了語言學家費爾鮑姆，李飛飛通過費爾鮑姆接觸到了WordNet項目。

WordNet是心理學和認知科學大師米勒的心血結晶，希望通過WordNet繪製出人類的語言結構圖，將全人類的語言不分語種全部囊括進WordNet，經過多年的努力，WordNet收錄了超過14萬個詞。李飛飛開始創立ImageNet項目，爲不同的詞語類別收錄一千張不同的圖像，構建全人類範圍的圖像網絡庫，項目需要耗費巨量的人力勞動，需要下載、整理和標註圖像。

李飛飛的學生鄧嘉開發了自動化工具，利用亞馬遜外包平臺，將工具分享給全世界人，一起來完成ImageNet項目，就這樣，包括1500萬張圖像、22000萬個類別，來自全球167個國家的48000多名貢獻者共同推出初版ImageNet，2009年，ImageNet首次在CVPR上亮相。從這時起，推動整個人工智能領域快速躍遷的鎖已經出現。

李飛飛以33歲的年齡成爲斯坦福大學終身副教授，並且還成爲首位擔任斯坦福大學人工智能實驗室主任的女性。2012年，ImageNet大規模視覺識別挑戰賽（ILSVRC），來自多倫多大學的辛頓教授，以及兩位學生亞歷克斯（Alex Krizhevsky）、伊爾亞（Ilya Sutskever）推出AlexNet，以斷崖式優勢贏得ImageNet大賽冠軍，全世界都看到AlexNet在ImageNet上的潛力。

從2012年開始，深度學習（Deep Learning）這個詞也在ImageNet大賽後火了，AlexNet的指導教授辛頓在18年獲得圖靈獎，學生Alex Krizhevsky加入谷歌，另一位學生Ilya Sutskever與馬斯克、山姆·奧特曼一起創立了OpenAI，並擔任OpenAI的首席科學家，成爲GPT的靈魂人物，而李飛飛的博士生Andrej Karpathy，也先後跟隨馬斯克加入OpenAI和特斯拉，關於Karpathy的具體細節可以看這篇文章：OpenAI創始人的故事——誰創造了ChatGPT？

再回到李飛飛的故事上來，就在AlexNet推出同年，李飛飛成爲斯坦福正教授，同時開始倡導“以人爲本”的AI研究。2017年，李飛飛加入谷歌，成爲谷歌副總裁，兼任谷歌AI首席科學家，李飛飛向公衆發出呼聲，不要將AI用於武器或者軍事行爲。2018年，李飛飛離開谷歌回到斯坦福大學，成立了AI 4 ALL組織，並且在普林斯頓、CMU、BU和伯克利成立分部，希望促使AI的多樣性和包容性，以人爲本。

李飛飛的研究工作擴展到醫療保健領域的人工智能，與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Arnold Milstein密切合作，2020年和2021年，李飛飛先後成爲工程院、醫學院、藝術與科學院三院院士。在教學領域，李飛飛同樣非常出名，她在斯坦福大學教授CS231n課程，15年將課程上線Coursera，CS231n也成爲全球CV研究者的必備入門課程。

2023年，李飛飛受到聯合國祕書長安東尼奧·古特雷斯邀請，成爲聯合國科學顧問委員會成員七位外部科學家之一。2024年，李飛飛創辦了一家專注於“空間智能”研發的新AI公司，已經完成了種子輪融資，得到了包括a16z和Radical Ventures在內的投資方的支持，在TED大會上的演講中，李飛飛解釋了空間智能的概念，“讓我們更接近一個人工智能不僅可以看到、創造，還與周圍的物理世界互動的世界。”期待李飛飛的下一站依然能夠給我們帶來驚喜。